树上的蝉鸣嗡嗡地萦绕在耳旁,往日里听来惬意自然的声音,此时此刻却显得格外烦人。
元清音冲进了正殿,外边的侍女该做什么还在做什么,守卫也在府里巡逻,一切看上去好像并没有异常。
只是元清音清楚所有的危险都隐藏在这层平静的伪装之下。
她有些微颤抖的指尖推开了房门,木头咯吱的惨叫声骤然传来,元清音心头一紧。
她熟门熟路的绕过屏风,走到内室。人还未进去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被吓得脸色一白,握着袖口的劲道大的江衣袖揉皱成团。
元清音直到此时淡定才是最佳的选择,于是深呼吸两口气。
然后她耽误不得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去,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床上的谢瑾年。
元清音的呼吸再次凝结,他平躺在床上,脸上是惨白,身上是红色,一片的红色格外刺眼双眼紧闭着。
一滴泪水就这么从脸颊滑落,寒气从脚底升上来。
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起伏元清音可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她的脑海陷入混乱黑暗的混沌中,直到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的她回过神。
元清音赶紧放下自己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简单的止血药粉。
靠近谢瑾年,药粉像是不要钱似的,洒在他的身上。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元清音果断的让人烧一壶水来,没有听到来人离开的声音,她催促道:“动作快点,不要耽搁时间。”
余逸掩饰住内心的不安,听从元清音的话,转身去烧水。
晚儿走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小姐的吩咐,她看了眼有些心神不宁的男子。
对余逸客气的伸出援手,说,“还是我来烧水吧!”
面对男子犹豫的眼神,晚儿轻笑了一下,说“小姐可能需要别的帮忙。”
于是余逸放下了手中的水桶再次回到房间内。
元清音紧张的额头上冒出涔涔的冷汗,就算现在脑海中仍然是一团浆糊,不过手上的动作依旧有条不紊。
这是多年以来练就的抗压能力。
只有拥有绝对强大的心灵,才能从死神手中夺回宝贵的生命。
烧好的水一来,元清音赶紧清洁双手防止感染,然后将谢瑾年身上的伤口擦洗一遍。
她带来的药够多所以直接开始上药,将药水依次抹在伤口上,之后就用纱布帮他包紧。
元清音为了防止流血用压迫止血法也就是用纱布缠紧他的伤口,暂时就能控制下来。
等到谢瑾年的伤口处理好元清音在他床前站定,双眼凝视着他苍白的脸色。
伤口已经缝合起来,如果没有发烧,那一切好说。可如果发烧了,恐怕是她都没有五成以上的把握。
他的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而干裂,元清音摸出怀里的绣帕,沾了水,抹在他的唇边。
该做的都做好了才忐忑不安叫来余逸。
她心中明白这样的伤口不可能出现在一个文官的身上。
谢瑾年是朝廷官员,可他也只是处理公文的文官,每天接触最多的就是信纸。怎么可能受这么重的伤,而且还是剑伤?
元清音清澈的目光望向余逸,她的眼睛炯炯有神好像能够穿透人的表面,看清他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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