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几个月,盛雀歌也就回家了两三次,最近的次数都快赶上一年总数了。
所以她踏进家门之后,陆婉立马变了脸,直接站起身,不悦地瞪着她:“你今天回来做什么!”
在陆婉和盛月歌的眼里,这个家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仿佛她的每次回家,都是种对她的施舍。
盛雀歌还记得大学毕业那阵,从宿舍搬出来,偶尔会回来一趟,陆婉便当着佣人的面笑话她:“当初跟她爸爸吵了架,要不是我们好心啊,她早就被赶出去了。还以为能多有本事,还不是落到靠我们收留的地步?”
陆婉那一刻的脸扭曲恶毒,同她当年上门挑衅盛雀歌母亲的时候,如出一辙。
陆婉和盛月歌都忘了,她们夺了一条鲜活生命,才拥有了如今的荣华富贵,不知道她们午夜梦回的时候,可曾感到心虚害怕?
如今盛雀歌已经不会在她们面前泄露任何真实情绪,见状也只是一句话都没说,拿着贺予朝送的数独板径直上了楼。
陆婉在身后骂骂咧咧,她都当听不见。
还好佣人还会定期打扫她的房间,不至于无处落脚,盛雀歌进卧室就把数独板放在了床上,虚掩着门去洗澡了。
等她半小时后出来,浴室里虽然水汽弥漫,但其实她只是坐在马桶上玩了很久的手机。
而床上的数独板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至于周围一圈绿宝石……不翼而飞了。
嘴角缓缓翘起,盛雀歌大声叫来了佣人:“你刚才进来过我房间?”
“没有啊雀歌小姐!”佣人连忙否认。
“有其他人来过吗?”
“应该没有?”
“知道了,你去忙吧。”
……
一楼厨房。
“她都问你什么了?”陆婉拨弄着手链,冷哼,“也不知道她那些东西哪里来的,肯定跑去勾搭男人了!”
佣人回答后,陆婉点头:“回头告诉她,咱们家招了贼,我也丢了东西。”
她说着,把手链扯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
盛雀歌没在别墅里住,这地方她回来都觉得呼吸不太顺畅,能呆这么久实属不易。
她自己住了个二室一厅的公寓,虽然比不得别墅富丽堂皇,至少是完整属于她的——母亲离世之前用多年积蓄全款买下了这套房子,并在盛雀歌还未成年的时候,便写好了遗嘱。
盛雀歌把家里所有灯都打开后,才觉得安心了一些。睡觉之前,她点开了微信里贺予朝的头像,他们之间对话很少,就算有,也是贺予朝命令式的句子。
突然意识到自己对着他的微信发呆,盛雀歌被烫到手似的赶紧把手机扔到一边,关灯睡觉。
……
第二天,盛雀歌再次联系当事人,得到的回答和前一天没有太大区别。
她已经确信了问题肯定出在当事人身上,他的态度过于消极,但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她有些头疼。
没有思绪,盛雀歌只能重新去看这次案件的相关材料,文档里存了一张汇款单复印件,这是至关重要的证据,她之前查看过,没发现问题。
然而在找不到其他疑点的情况下,她也只能再从这些已知证据里找突破口了。
这一次,盛雀歌所有的疑惑总算是得到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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