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曾经为了学点儿本事,在老师还睡的时候,就早早过去帮忙打扫卫生,那时候真是什么脏活累活都干。
比如倒尿盆,比如给老师养的狗铲狗屎,比如给老师洗脏袜子什么的,反正就是眼里得有活,把人伺候舒服了。
就这,也得看人家得闲不得闲,就算得闲了心情还得不错,这样人家才愿意教你本事。
想到自己学艺时候经历过的这些,郭先生有时候都佩服自己,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再看看站在自己跟前唇红齿白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孩儿,郭先生只要一想到让他去端尿盆铲狗屎,就觉得自己是在犯罪,有种会被天打五雷轰的直觉。
最后郭先生只能把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归纳于这小孩儿长得太好,又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还是因材施教吧。
于老师家里的厢房也没有那么多的衣柜,云朗行李太多就这么一摞一摞的堆在里间床头,很有规模的样子。
于老师找了个大床单帮忙把云朗的行李一盖,说是免得落了灰尘。
云朗没办法只把换洗衣裳拿出来两件替换,至于睡觉用的铺盖卷儿,全是于老师提供。
至于住在厢房另一头的郭先生,那就更简单了,除了两件换洗衣裳就是从出租屋里带来的铺盖卷,可以说相当简陋了。
因此在郭先生送云朗去青云武馆的路上,云朗就问了,说师父你是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的?
人家那主持人就算不能大富大贵,起码温饱还是能解决的吧?怎么您混的这么惨?
郭先生前头骑着车子,云朗就坐在后座,听到郭先生的叹气声传过来,越发的竖直了耳朵。
“我不管你是从哪里知道我说相声的,既然你拜了我这个师傅,我也不瞒你,这是我第三次来京城。
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弄了个相声会馆,我挣得那点儿工资还有积蓄全都投进了相声会馆。
毕竟你要租赁人家的场地,还有日常开销什么的,哪哪儿都要钱,但是相声这一行不景气,所以现在是入不敷出,结果就成这样了。”
云朗心里略一思索,这个世界的郭先生和上辈子的郭先生经历都差不多,于是又问:
“师父,您就没想过放弃相声,去干点儿别的?”
郭先生苦笑:“我曾经也试着转行干别的,但最后都失败告终,我觉得我所有的天赋都在相声上了,干不了别的了。”
云朗点点头:“师父不要灰心,总有一天您会成功,相声也会因为您重新活过来。”
郭先生一乐:“那我就等着这一天早早到来了。”
正在云朗还想再问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云朗一愣:这种时候谁会打电话过来?
一看来电显示【云二少】心说云景逸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难不成是兴师问罪来的?可自己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吧?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云景逸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云朗你个小骗子,昨天说好的一起考九十八,结果你居然放我们鸽子,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云朗:考试?哦,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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