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当吗？”
“随意。”
时归宁听着容嵩那淡然的话语，知道他这个人对于这些名利，很单薄。
她皱着眉头，说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就会是第一医院的院长。”
容嵩轻笑道，“哪里有那么容易。在我面前，一堆比我资历老的人。”
时归宁认同，说道：“对，他们的资历也许是比你老，可是他们的技术一定是比不上你的。”
容嵩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怎么，你也希望我做这个院长？”
时归宁摇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你的能力，去做个院长真是卓卓有余的。只是，看你好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问了几句。”
容嵩说，“我就喜欢你对我关心的样子，你想要问什么，你问，我一定答。”
时归宁脸几乎浮现了竖线。
为什么容嵩在外人面前，包括他孩子的面前，都极少有太多的感情外露。
可是偏偏在她这里，话多得跟个话痨一样。
她把头扭向窗子，不问了。
容嵩握住时归宁的手，问道：“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时归宁本来不想问，可是还是问了：“容嵩，你做事情那么厉害，会从这些事情里面获得快乐吗？就像打电动这样，别人是因为有胜利的快感，才喜欢玩。可是对于你来说，你根本是轻轻松松就能获胜，真的快乐吗？”
容嵩整个人僵硬住，好像时归宁已经看透他的内心一样。
他极少有觉得困难的事情，一直都是顺顺利利的，只有在她的身上，他才体会到挫败感，体会到绝望，体会到胜利的快感。
在她离开的这几年，他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不知道为什么而生，不知道为什么而死。
他的生命因为她而变得有意义。
时归宁看容嵩凝着自己的时间太长了，心中有些发慌，赶紧站起来，说道：“我们不如把天淏一起带出来吧。他等我们一定是等着看出了。”
可怜的容天淏，这个时候才被他们给想起来。
容嵩微微垂眸，敛住自己复杂的情絮。
再睁眼，他又是无波无澜。
*
容嵩把车子开回家里，把容天淏接出来。
容天淏从后排上的，看到时归宁坐在前排，也想着要跟上前。
可是容嵩那冷冷的目光一扫，就算是自己的亲爸爸，他也怂。
他小声的说：“妈妈，你要不要回来陪着我。”
时归宁一听，好像也是应该的，正要对容嵩说，让他停车，自己要去后排。
可是容嵩却猛地一个油门，车子呼啸而出。
“天呀！”时归宁整个人都往前冲，还好，她的手按住了控制台。
她瞪向容嵩，那眼睛都要冒出火来。
容嵩故作无辜的说道：“我刚踩错了，把油门当刹车了。”
时归宁翻翻白眼，完全不相信。
而同样翻白眼的，还有容天淏。
他在心里感叹，自己爸爸真是说谎不打草稿的，这种事情，谁能相信？
不过，他不敢说，他现在还是被人镇压的。
“好了，为了弥补我的错误，我们一起去吃牛排。”
“好耶！”
容天淏很高兴。
果然跟着爸爸妈妈，就能去各种地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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