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瑕微微一笑:“好。”
看到她这样的笑容,骆名爵的眼眸反倒是暗了暗,半点也开心不起来。她是总在笑,但是笑的却没有从前那样真实和幸福。
祝月瑕不是真的快乐,她心底一直都压着许振飞和祝若涵的事情,没有得到真正的宣泄。
这样下去,他真的怕月瑕把自己给憋坏。
他也很清楚,如果商麓不能被真正的绳之以法,月瑕不会好的。
他也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将真相告诉祝月瑕,现在反而让事情变的比从前更困难。
夜里,骆名爵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商麓的事情,久久不能入睡。
这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骆名爵抬头往门口看了看,月瑕这么晚了还没睡?
骆名爵坐起来说道:“进来。”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祝月瑕抱着枕头站在门外看这他,踟蹰了一会儿。
骆名爵问道:“睡不着?”
祝月瑕抿了抿唇,问道:“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骆名爵愣了愣,掀开身上的被子对她说道:“过来。”
祝月瑕朝他走了过去,放下枕头,在骆名爵身边躺了下来。
直到这时候,她的心底才平静下来了一些。
骆名爵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把被子盖好,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说:“安心睡,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
祝月瑕闭着眼睛,轻声唤道:“哥。”
骆名爵抱着她,低了低头,“嗯?”
“开棺吧。”祝月瑕轻轻的说。
骆名爵的身体一僵,皱眉道:“你说什么?”
祝月瑕一字一顿的说:“开棺。”
骆名爵追问道:“你突然提开棺的事情做什么?”
祝月瑕睁开眼睛看着他说:“被闷死的人和上吊的人是不一样的,我听说,这种区别,在验尸的时候能验出来。”
骆名爵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
祝月瑕平静的说:“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现在就算是我们重新报警,只凭我们的几句话,也没办法定商麓的罪。我们需要物证。”
能指证商麓的唯一的物证,只能从祝若涵的身上找。
骆名爵的眉头深深拧在了一起,祝若涵下葬已经这么多年了,如果这个时候开棺,他们看到的只会是一具肉体腐烂了的白骨。
她现在表现的越是平静,就意味着这件事情,她下了越狠的决断。
可那是她的母亲,她最敬爱的母亲。
祝若涵已经入土为安那么多年了,她真能狠下心,把祝若涵从地下挖出来验尸找证据吗?
骆名爵沉声:“月瑕,这件事情,你可要想好了。”
一旦开棺,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把已经入土了的人挖出来,这是大忌讳,更是大不孝。这种事情不管换做谁,都不能轻易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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