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纷纷发表自己的观点,看向姓聂的目光越来越迷惘。
“季子墨,你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了!”姓聂的强自镇定,努力辩解道,“我不过是觉得实验室里太闷了,将头伸出窗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也对。”钟可情轻佻一笑,语气中满是嘲讽,“空气那么轻,都是挂在我们头顶上的,聂医生当然要对着天空呼吸咯!”
钟可情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都注意到这一点奇怪之处。
“我对着楼顶看,是因为何副院长是后背着地的,我想模拟一下他的姿势,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线索——”姓聂的似乎已经被逼到了极致。
大家闻言,纷纷舒了一口气,觉得他说得十分有道理。何副院长出事以来,还没有人去现场查看模拟过他死前的动作。
钟可情忽然高调地鼓起掌来:“聂医生,我真的十分感谢你,我想要说的话,你都替我说了。”
姓聂的眉头一皱,隐约觉得那丫头又要说什么奇怪的话,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季医生,难道你早有研究?”一直沉默不语的傅亦开了口。姓聂的毕竟是他们组的人,他也不能一直眼巴巴地看着钟可情逼问他,而不出手帮忙。
“不错。”钟可情笃定地点头,“我去太平间看过何副院长的尸体,致命伤在后背,脊椎骨粉碎,当场死亡。今天早晨,我也来实验室模拟了何副院长死亡前的情景……”
“嗯?”傅亦轻哼了一声,眉心微微拧起,示意她说下去。
钟可情胸有成竹甩了甩长发,而后正面对向媒体道:“大家可以试着跟我一起想象一下何副院长出事之时的情景。如果何副院长是自杀,那么他必定是面朝着窗户,纵身跳下的,致命伤不可能在背上;如果何副院长是在不备之时,被人推下六楼,那么很有可能是身子前倾着坠地;若他是与人争执时,背朝窗户被推下六楼,那至少应该在他尸体上找到挣扎时留下的抓痕……这些都不符合现实,所以按照我的推断,何副院长当时应该是背朝着窗户,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扶着窗沿,探头朝楼上看什么东西的时候,失足摔下六楼!”
“七楼有什么东西?”
钟可情讲得很有渲染力,那时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大家听得入神,都忍不住追问。
“是啊,七楼究竟有什么东西呢,能让年过半百的何副院长冒险爬上六楼窗户,而且不顾性命地探出一只手来,试图抓住它……”钟可情故意顿了顿,卖了个官司。
姓聂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尽管穿着宽大的白大褂,但依然掩饰不住他那正在打颤的双腿。
“聂医生,你能告诉我们,七楼和六楼之间究竟藏着什么吗?”钟可情问道。
“我……我怎么知道?”姓聂的慌张地摇头。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昨晚,你回实验室想要找回的,不仅仅是那只领带夹,还有我手中这张纸条!”钟可情忽然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沾染了血迹的纸条来。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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