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程耀阳坦言，“我不清楚！”
“我问你，那天你去圣和干什么了？沈长山现在是不是在你手上？”程远达终是忍不住质问。
程耀阳无辜道，“我没有！”
“没有？都有监控证明，你竟然说没有？”
周毅将那劝说，“司长，我可以作证，少爷真的没去过圣和！”
程远达冷眼扫过周毅的脸，不信任显露无疑。
气氛一瞬间的凝滞。
程远达坐在沙发上，目光锐利。
看着儿子一笑，“你小子那点子心思，我清楚地很，私下里与沈长坤交涉了什么，我也一清二楚！”
程耀阳站在那里，表情如常。
没有了镜片的遮挡，那双眼睛却很坦然。
轻蔑的一笑，问道，“是耀庭告诉您的吧？”
程远达不说话。
也算是默认。
程耀阳呵呵一笑，带着讽刺。
“我的确去过圣和！”
程远达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褚冰清看了看儿子，没有说话，却也不似刚刚的歇斯底里。
程耀阳继续道，“那天晚上的事，随后媒体就有了报道，
矛头直指程家，我就怀疑这件事有蹊跷，
跑去圣和想去看情况，无奈当时警察已经将圣和包围了，
事后我也跟您说过，怀疑是沈家贼喊抓贼，却没有调查出结果，
我才想找沈长坤核实这件事，根本没有您所谓的什么私下接触。”
程远达从抽屉里拿了一份文件夹甩在程耀阳的身上。
“那你说说，这个项目是不是你签的！”
文件上，是与永顺地产签署的那块江南江北联合发展的地皮。
程耀阳面不改色。
“是我签的。”
“我说了让你低调，不要搞这些事情，以后有很多赚钱机会，
你为什么不听？你急着私下签署生意，你这是要自立门户吗？
你为了一个女人，动用我在海川的暗线，
还有黑客，差一点儿暴露，整个链条都差点儿断掉，
你还有脸跟我在这儿狡辩？
你一次次在我背后做小动作，我一次次的纵容你，
为了什么？
因为你是我儿子！
你倒好，吃里扒外！”
程远达咣咣的拍着桌子，将最近一次次失望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褚冰清万没想到，追问道，“耀阳，你爸说的是真的？”
程耀阳合上文件夹，冷静非常。
“这是我签署的，但我是为了程家，
这块地是岳家看好的，这也是在赵兴邦没死之前签的，
当时赵兴邦势头正猛，一旦有什么偏差，他当选了，直接会影响清水湾的项目，
到时候咱们程家的经济链就会断条，
沈家也一定会倒戈，投奔岳家，
正好有这样一个好的时机，江南江北旧城改造，
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生意，
不管是谁上台，都要响应国家号召，继续城市改造，不会有任何改变，
项目一旦启动，大把的下拨资金就会过来，
即便没有沈家支持，即便是赵兴邦侥幸上位，也都丝毫影响不了程家的地位和运作，
如今赵兴邦死了，父亲就是行政长官，
这个生意就是锦上添花，有什么不好？”
程耀阳说的头头是道，不卑不亢。
褚冰清看着儿子，目光尽是赞许。
“耀阳，你这样做没错，商场如战场，瞬息万变，你未雨绸缪的很对！”
程耀阳谦逊一笑，“谢谢妈。”
褚冰清冲着程远达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教训儿子？我看你还不如耀阳！”
程远达听了这分析，脸色也稍稍缓和。
程耀阳继续解释，“至于咱们家的暗线，我确实启用过，但绝对保护的很好，
我们的团队笼络的都是世界精英，能够黑我们的，这世界上也就不出三家，
而这三家，与海川都关系不大，不可能会撞上，父亲大可以放心！”
这时，却听有人推门进来。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程耀阳嫌恶的皱起眉头。
只见程耀庭晃晃荡荡的走了进来。
“哥，你在海川呆的时间太久了，我建议你出去走走，见见世面吧，
咱们家团队是精英不假，可这世界之大，能人辈出，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就那么几家可以抗衡？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难道哥你忘了，你和那个顾婉柔开房的时候，
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录下来的事了？
刚刚妈收到的照片，是你的邮箱发出去来的，又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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