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典礼后的第七天,慈禧与慈安商量应该给皇上找一位帝师,慈安提议由李鸿藻来担任同治的先生,慈禧也很赞同这个决定,两人商量好了让宦官把同治叫来,同治正在思索今后应该如何做,门外宦官就把两宫的口谕带到了,同治跟着宦官来到钟粹宫.
“儿臣给母后皇后,圣母皇太后请安,”
“免了,免了”慈禧看见同治就高兴的合不拢嘴,毕竟是自己亲儿子。
皇上都知道了吧,母后和慈安太后给皇上请了个先生,希望皇上能多跟这位老先生学习为君之道治国之法。
“儿臣恳请母后给儿臣再请一个教授军事的先生”两宫太后听后大惊,不知同治为何要学军事,
“皇上应先读圣贤书学治国为君之疲乏,兵革之学杀伐太重为人君者当缓图之。”慈爱安愠色道
“那儿臣敢问母后皇太后,圣贤之书可退英夷否,圣贤之书可教化夷人不来扰边吗?”
这句话把慈安给问住了,因为在慈安的眼里同治应该还是一个稚气未脱与同龄孩子一样的小孩心性,却不料回答的如此透彻。
“这些话是谁告诉皇上的”,慈禧马上由喜转怒。
“没有谁告诉儿臣,儿臣是在上朝时听朝中大臣议事后,儿臣自己想到的,儿臣还知道现在新疆的官吏横征暴敛,鱼肉百姓,已经要到官逼民反了,母后试想一下,现今长毛逆贼未灭,国家尚需时日争讨,如新疆回部叛乱,俄国又趁火打劫,我朝将如何是好。”
慈禧此时用质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她有些不相信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自称儿臣的是自己的孩子,几天前还少不经事的他怎会如此说话掷地有声,难道是几天前的宫廷政变让他练达成熟了,古话说三岁看到老,此话用到自己儿子身上恐怕并不合适,他仿佛在自己儿子身上看到了圣祖康熙爷的影子,愣了一会慈禧问:“那依皇上意思此事该如何办理”。
“儿臣浅见,应火速派一干练之臣去新疆平抑民怨,以防事态扩大,并应该即刻调湘军火速进剿太平军和捻军残匪,剿灭后立即让其调精锐之兵驻防新疆以防俄国寻衅滋事。”
两宫听后再次惊讶,这哪里是皇帝载淳简直就是一个老道的将军所能说的话,以六岁的年纪心思就如此缜密可能当年圣祖也不过如此,两人眼里都流露出期许的目光,同治帝倒是没怎么得意,因为刚才所讲的只不过是后世史学家研究了几十年得出的结论自己不过复述了一便而已,不过从效果来看确实让两宫太后吓了一跳,看来自己的第一次表现可以拿个高分,说不定,以后自己可以提前新政,也说不定。
“皇上的意见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会与大臣仔细商议刚才皇上的提议的,皇上先回吧”。
“是,儿臣告退,”同治帝退出了钟粹宫,他还以为两宫会立马同意自己的决策,但又一想谁会真正采纳一个六岁孩子的意见呢,回过头来他想到的是日本与俄国这两个最大的隐患,俄国自不必说,贪婪成性,在自己即位之前已经占领了东北所有能占的土地,况且两年后就要对新疆动手,再者1861年俄国进行了现代化改革,再想制服他就更难了,不过,今天自己的一番言论相信会让俄国侵占新疆的计划胎死腹中,日本是与俄国同样棘手的一个敌人,现在是1862年再过6年也就是1868年,日本的倒幕战争就将取得胜利,明治维新就将开始,自己应该怎样做才能延缓其崛起的前进进程呢,如果日本与俄国同时崛起那么要完成同治中兴的目标就很难实现了。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非常吵的声音,同治帝问身边内侍,“何事外边喧哗”,“宫内来了一位大人物,”
“哪一位大人物”
“回万岁爷,是两江总督协办大学士曾国藩曾大人”
“他来干什么,他不是在进剿太平军残匪吗,怎么会出现在紫禁城呢!”
“这个奴才就不知了,奴才想可能是奉旨回朝吧”
“朕想也是,小李子等曾大人去朝中复命后,把他叫到养心殿去,说朕在那里等他。”
“皇上,这怕不妥吧,要不要向两宫太后回禀一下”
“不用了,朕只是想见一见他,难道朕想见一下臣工也要禀报两宫吗,你不用怕,出了事朕负责”
“臣这就去恭候曾大人,待他出来后,就把他叫到养心殿”
同治皇帝焦急的等待着小李子的回话,曾国藩在后世可是威名远扬的大人物,现在自己有了可以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自己自然不会放过,而且还可以向他讨教一些对时事解决的办法,虽然他的办法可能不太管用,正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小李子传来回话,曾大人已在养心殿恭迎皇上,同治马上整理了一下龙袍,叫小李子随自己摆驾养心殿,当见到曾国藩时他正跪在养心殿,看见这个已经51岁的老臣,自己心中有些不忍,“小李子,给曾大人搬把椅子”小李子马上闻风而动,去搬了一把椅子让曾大人坐下,曾国藩有些受宠若惊,连呼:“老臣谢座”便坐了下去但却不敢坐实诚,只坐了五分之一,同治看到也不好点破,便问:“曾大人现在应该在进剿太平军的前线怎么奔回京城了”。曾国藩听到这里有些为难,因为自己回来是向两宫回覆前线的战况,被皇上这一问不知怎么回答,若是回答的太多要是被两宫知道可能会疑心自己现在要投靠皇上,但如不回答又怕皇上到两宫面前告状,心想反正也来了,只要不说太机密的应该无事。
“老臣回皇上的话,臣此次是向两宫回禀前线的战况”
“哦”,同治知趣的应道,既然他不愿意说自己就不要逼他了。
“毅勇侯认为我大清今后最大的敌人是谁?”
曾国藩思索过皇上会提的问题,但绝想不到皇上会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但他没想到的是当今6岁的皇上会问他这个问题,他不知所措的回答“老臣不知,还望皇上明示”
“毅勇侯不是不知道,该是不想与朕说吧,”曾国藩连连摇头示意自己绝无此意,同治笑笑说“那朕告诉你朕的想法,朕认为今后大清最大的敌人就是俄国,”曾国藩满以为皇上会说最大的敌人是民乱或英国法国,决想不到皇上会说俄国,便疑惑的盯着皇上,“毅勇侯可能会质疑朕的想法,当然如果按常理俄国应该不会成为首选,但朕如果说几个事例毅勇侯就会明了,俄国曾在圣祖时与大清划订过边界,但是到了先帝时他们却背盟越界趁我朝与英法激战,进剿太平军之时突然发难,陷我朝于非常不利之时,割占我东北地区之疆土,近期又吞并我属国哈萨克部盟与新疆地区接嚷,来势汹汹,我朝不得不防,早在数十年前,林则徐就曾断言,数年之后俄国必成我朝未来之大敌”本来我想与他再说说日本但看他已经震惊不已的表情,我想还是算了吧。
“为臣虽听了皇上圣训,但还有些许疑惑还请皇上示下”
“毅勇侯请讲,朕有问必答”
“为臣不敢,为臣敢问皇上,当今天下最强莫过于英法,且他们屡屡在我大清进犯得手,而皇上却认为俄国是我大清之大敌,这是为臣不解之处”。此时曾国藩已经忘了他是在跟一个六岁的孩子对话了。
“毅勇侯请想,英法两夷所为之财也,俄夷所为者地也,财无,可再赚,地无可再赚乎,况英法之欲已满,而俄夷之欲无边,今之俄夷似战国之恶秦,我大清似关东六国,割地之越多,而俄夷贪念越大,长此以往我大清将无可割之地。”
曾国藩听的有些入神,“那为臣再次敢问,皇上心中可有何种方略”
“朕认为,当今之策,应与英法等国修好,专备俄夷,对内则应速剿太平军,捻军残匪,最好请英法两国派兵助剿,之后择一队精兵扼守新疆以防俄夷犯边,我大清东北龙兴之地应尽量维持现有边界,力求不再疆土沦于俄夷之手,朕有鉴英法两国之船坚炮利,我朝所惧者夷人之利器也,如我朝有之,则不再惧夷人之器也。
“老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岛人借助剿为图利之计......而中华之难,中华当之,决不能让洋人以助剿来蹂躏中国之土地”。曾国藩斩钉截铁的说。
此刻同治心中当然晓得让夷人来退兵有多大害处,但从长远来看这些必要的付出是值得的,因为让洋人来助剿有两大好处,一,可让太平逆贼知道洋人是和大清站在一个立场的,二,有洋人的参与可以大大提前进剿的时间,这对快速抽出一部精兵驻防新疆是有极大好处的,同治语重心长的说:“曾大人,如果不让夷人助剿则我朝必耗费更多银两与精力,到那时就得不偿失,况现今我朝之劲敌非英国两国,而是北边的沙俄,当然,这只是朕对毅勇侯的一些建议,具体方略还得由毅勇侯与两宫太后商议。”
曾国藩看着同治有些不经意的与自己说着话,但说话的语气倒好象在命令自己,若不是最后的一番言语,曾国藩可能就要恍惚的回答老臣领旨,自己虽然不赞同皇上的主意,认为这样太冒险,有些极功尽力,但这个年纪能有这么独到的见识已实属难得了,看来自己以后可得更小心的辅佐面前这位小皇帝了。
“曾大人,朕就不耽误您回府休息了,过几日您还得与两宫继续处理国事,您先请回吧。”
“老臣告退”,曾国藩退出了养心殿后,回到了自己的临时住所,仔细回味着今天皇上与自己的对话,如果按皇上的意思确实可以快速剿灭长毛贼与捻匪的叛乱,但如此的话湘军的功劳就会被洋人分走,而且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果洋人赖着不走,那就不好周旋了,想着明天还要在两宫面前奏对,心中暗想要不要把今天皇上的意思告诉两宫呢,如果告诉了会不会引起两宫的怀疑,疑心自己未经两宫允准私自拜见皇上,成为皇上在外廷的助力呢,更可怕的是慈禧太后如果知道的话会不会怀疑自己的企图,还是这一切都是皇上事先设计好的,好让自己彻底听命于他,由皇上自己来解决这一切,以示对我的恩宠以达到控制自己,进一步控制湘军的目的呢?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小皇帝的心机实在是太深了,他用皇帝的名意召自己进宫而未预先禀报两宫,如果他不为自己转还,两宫必然迁怒于自己,想到这一点曾国藩不寒而栗,算了先不想了,等到次日自然知晓要发生什么,曾国藩在疑惑中渡过自己的不眠之夜,早晨9点左右,小太监传旨召曾国藩进宫,曾国藩走在路上忐忑不安的想,这次觐见对自己来说是福还是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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