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你们如此做还是为了本官着想了?那本官还得好好的感谢你们几个了。”听完这个家伙的解释的张迁心中越发盛怒,只是脸上看不到半点发怒的表情,反到笑了起来。只是他这个笑容让跪着的几个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早在这位老爷外放知州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对自己这位大人性情了如指掌的王三见到自己这位大人的这个笑容,心中不由的一颤,知道自己这翻话非但没有起到作用,反到是引起了他心中的杀机。连忙连连磕头道:“小的真的不是有意为大人若麻烦的,小的跟随大人多年,大人对小的忠心应该了解。这次小的真是无心之过,请大人饶了小的这一次。”
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一直脸沉似水老爷脸上那丝恐怖的平静之后,这个家伙咬咬牙道:“小的今天虽然给大人若了不小的麻烦,但小的今天也发现了一件事情。小的发现的事情与八年前,五少爷的事情有关系。如果小的没有认错人,小的今天见到了当年出手伤五少爷的两个人中的一个。”
“您知道,小的在到老爷身边之前一直是跟五少爷的,五少爷出事的那年,小的就在他身边。小的自认没有本事,不是那个婆娘的对手,没有保护好五少爷,多年以来一直心存愧疚。自从跟老爷调回京城之后,这两年小的一直在留心查找当初伤了五少爷的人。一翻苦心查找下来,终于天可怜见的让小的见到其中的一人。”
“什么?你今天居然看到了当年出手重伤五弟的那个凶手?你敢肯定?”听到这个家伙的话,饶是张迁城府极深,也不禁有些失态。他兄弟虽多,但是却只有三弟和这个自从八年前被人出手重伤,至今仍旧昏迷不醒的五弟是一母所生。
基于每个大家族内部都有的争权夺势的惯例,当年堂堂武昌侯家中内部斗争嫡子和庶出诸子之间的斗争同样异常激烈。在另外一个弟弟先天不足,身体极为孱弱,不堪大任的情况之下,这个很得太子赏识的同母弟弟就成了他眼中的最好帮手。
尽管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整天沉迷于酒色之中,难成大器。之所以得到太子的赏识,全靠不择手段寻找眉清目秀的娈童阉割了之后供太子赏玩。尽管这很无耻也很下作,但是终归能给自己一定帮助不是吗?
在一个子弟众多的高官显贵家庭中,做为一个庶子,要想取得一定的地位,得到自己亲生父亲的赏识,出人头地,所付出的艰辛是一般常人难以想象的。大家族中的斗争,并不比那些皇子之间的斗争少多少。除了残酷程度远不如之外,激烈程度并不差。
而自己虽然是长子,但是却是庶出,亲生母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寝。他如今能在家中有仅此于父亲的地位,就连父亲的那个出身大家,一直都趾高气扬的正室都对他另眼相看,也畏惧三分。
这中间除了自己是家中众多哥兄弟中,唯一一个靠自己真实本事中进士,并且仕途顺利的原因之外。就是太子对自己的赏识让自己在家中的竞争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而自己能得到太子的重视,除了自己本身的能力之外,自己这个一母所生的五弟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那里想到,天有不测风云。这个自己眼中的最佳帮手在八年前不知道被什么人打成了白痴。如今听到眼前的这个家伙居然发现了自己家八年来苦苦寻找的真凶,尽管不怎么太相信。毕竟以武昌侯府庞大的势力,寻找了八年都没有找到的凶手,那有那么巧就让这个家伙瞎猫碰到死耗子给碰上。但在内心也有些激动不已。
张迁对这个家伙的话虽然不是全信,但是也在内心中飞快的思考着。如果这家伙不是想办法给自己脱罪,那么以这个家伙的胆量,是绝对不敢欺骗自己的。而且他如果没有十足把握,也没有胆子敢挑这个这几年来已经成为武昌侯府忌讳的话题。
堂堂武昌侯府的五少爷当街被人打成了白痴,八年过去,居然还没有找到凶手。武昌候府不仅里子,就连面子都丢光了。这件事情几乎已经成了武昌侯府中最忌讳的事情,别说他一个奴才。就是自己已经混到从三品大员的张迁张大人,轻易也不敢在自己父亲面前提起。
“小的敢肯定。这个人当初还是一个孩子,八年过去了,虽然样子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但是模样还能看出来当年的模样。老爷,当年那个女人功夫极高,给小的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了。”
“当时那个女人出手时候的样子,小的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只是此事牵扯的人身份实在有些特殊,需要小的单独向您汇报。”王三扫了周围那几个犹自浑身发抖的几个同僚一眼道。
“好了,你们都下去。这次的事情就算了,每人自己去刑房领二十板子长长记性。要是下次在有不经请示擅自行动,本官绝对不轻饶。滚吧。”沉吟了一会,张迁还是决定听听王三这个家伙到底发现了什么,便挥手示意其他几个人可以下去了。
从来不允许别人,尤其自己的属下对自己命令阳奉阴违他之所以这次如此轻易的就饶恕这几个胆大妄为,擅自行动的几个人,一方面固然是想听听王三口中那个伤了自己弟弟的真凶,却又让他如此忌讳的真凶是谁。另外一方面他也有些舍不得这几个自己的心腹。毕竟训练出一条好狗也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的。更何况是一群还勉强算的上好狗的狗。
见到老爷点头放过自己几个,几个差点没有被自己老爷的那丝微笑吓瘫的几个差役如蒙大赦的在感激的瞥了自己头一眼之后,重重的磕了头几个头之后,飞快的退了出去。在他们心中,只要能保下这条命,别说二十板子,就是二百板子也没有问题。
见几个人都退了出去,王三道:“老爷,您还记得不记得那年在现场发现的那半截衣袖?就是当时那个京兆尹说的衣料应该出自宫中的那半截衣袖。”
他这么一说,张迁到是想了起来。在屡查不到凶手之后,当时的那位京兆尹在事发之后曾经将凶手遗留在现场的半截衣袖送到了武昌侯府。自己和父亲一眼就看出这半截衣袖子是宫中御用之物。自己父子二人见到这半截衣袖,在询问了被当时那位京兆尹同时送到府上的几个证人,确定这个衣袖确实是凶手留下的之后。只能停止了调查,宫中不是自己父子的势力能够影响的到的。
尽管当年太子在知道凶手很有可能出自宫中之后,也曾在宫中调查良久却无发现。今天王三这个家伙又说见到当时两名凶手之一。想到这里张迁心思一动,难道那个凶手之一会是二王之一?
今天在场的人中,除了自己带去的人之外,大部分都是这繁华的洛阳城中最贫困的人。这些人中大多又是近几年流进洛阳的流民。现场的那些人除了二王是宫中所出之外,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出自宫中。
想到这里,张迁阴森森的看了看王三道:“王三,你可知道这件事涉及到两位亲王,你可有十足的把握确定?你知道,要是你有一点差错,可祸及你的全家。”
“小的今天敢说,就是有百分百的把握。小的可以肯定,今天在场的那位英王就是当年与那个女凶手一起出现在现场的那个孩子。小的原不敢相信,但是他听到那个贱妇出来做证时候,脸上露出的那丝习惯性的微笑,让小的可以最后肯定那天的那个孩子就是他。”
“那天在现场的那个孩子,年纪虽小,但是却是表现的冷静异常。见到当时的那个大人都会感到害怕的场面,非但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反到是极为镇静。”
“当时他在现场的表现,与其年龄很不相符。在见到五少爷被重创之后,他非但没有如普通孩子该有的害怕,反到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就和今天小的所见到的那丝微笑一模一样。这个笑容,小的可以说终生难忘。小的还第一见到这么古怪的孩子。”王三看着张迁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
“不可能,英王就府至今不过数月,之前与静妃一起被圈在冷宫。别说出宫,就是连冷宫大门都迈不出半步,他怎么可能还圈禁的时候,与女凶手大白天出现在洛阳城中。”如果说是永王,张迁还多少有些相信。可这个家伙说的居然是英王,让他多少有些难以置信。
“况且冷宫中除了几个聋哑太监之外,就只有静妃与一个伴随她多年的宫女。这两个人不可能会武功。那天出手那个女人,据府里的侍卫人在听过你们在场的几个人描述,看过你们的伤势尤其五少爷的伤势之后,曾经说过,那个凶手可以称为当世有数的几大高手之一。若是静妃真有这般身手,区区一个冷宫那里能够困的住她?”
“静妃虽然为人异常聪慧,手腕极为厉害。但是若是说她会武,本官真的很难置信。一个出生在官宦人家的大家闺秀,居然有如此了得的身手,这不太可能吧。据本官所了解的材料,静妃当年可是足不出户。她在那里学的一身功夫。”听到这个王三所说,张迁明显有些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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