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使吗?”王大力又问。
“这就看你技术了,要不把你请过来呢。”刘黑虎笑着点头说。
王大力便把这老热风炉仔细观察几遍,试了试各种阀门,除烧火不一样外,其余各种阀门仪表原理都是一样的。他试着操作了几遍,又把几个热风工集合一起也试着操作几遍,只待开炉那天。
又过了两天,正式开炉点火,炉顶冒烟,风机启动,热风燃烧,高炉流出铁水竟也顺顺利利。王大力说:“这老设备竟也顺顺利利流出铁水,不容易啊!”
刘炳坤说:“人家矿石好,焦炭好,咱哥三个技术也好,能不流出铁水吗。”
又呆了几天,高炉正常生产了,刘炳坤三人准备回忻县。丁开山,刘黑虎又大摆一桌,宴请哥仨,并给每人手里塞了二百块钱,说:“兄弟,我们哥俩真舍不得你三人走啊,有你哥仨在,我们生产心里就踏实,你们一走,我们心里就发虚,要不你们哥几个留下来在我们这儿干,每月给你们开二百块。。。。。。”
“钱是不少啊,一月顶高原钢厂三四个月,可是我们不能在你们这儿干啊,高原钢厂是国营工厂,我们的身份是国营工厂工人身份,是全民制企业工人身份,来你这,就变成集体所有制都不是了,是个私人企业制工人,工资劳保都没保证。”刘炳坤说。
“我保证你们每人每月二百块钱工资!”丁开山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说。
“丁哥,你也别拍桌子保证了,你现在是刚投产,看不出是挣钱还是赔钱,挣钱了,什么都好说,如果赔钱了,你连债都还不上了,还能顾得上你的工人,还能给我们开二百块工资。。。。。。”王大力接上说。
“可不是么,国营1$厂6%子k^别x$—s瞧我们现在每月才挣五六十元钱,可是不管肠子赔了赚了,甚至厂子倒闭了,我们照样每月拿五六十块工资。病了公费医疗,退休了有退休费,死了有丧葬费,国营厂子是一包到底,我还是喜欢国营厂子。”鲜可欣说。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们这么胆小,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一辈子也别想发财!”
刘黑虎说。
“看看再说吧!”刘炳坤说。刘黑虎和丁开山用小铁厂唯一的一辆卡车,把他们哥仨送回忻县,并随车送给他们每人一百斤一袋的莜面。
。。。。。。
“你说,人家当地人就那么敢干,舍了工作舍了工龄,自己开小铁厂!”王大力问刘炳坤。
“我爸要是也种二十年树,攒下几十万,我也敢舍了工作,自己开个小铁厂!”刘炳坤说。
“其实不在乎钱多少,关键是你有没有那个胆量,有没有那个决心。”鲜可欣说。
“当地人敢干,咱知青就不行。”王大力又说。
“知青里苟石柱也开煤矿了,他可好,只跟厂里说了声家里有事请几天假,便一溜地弄他的煤矿,不上班了,胆子也够大的,魄力也够大的!”王大力又说。
“哪是他胆大啊,他是个子大,胆子小。他老婆二妞个子不太大,胆子可大了,别瞧是个女的,要是古代肯定是个穆桂英式的人物。苟石柱不想弄煤矿,二妞坚持要弄,苟石柱不想舍了工作,舍了工龄,还想上班,二妞不让,非把他逼到煤矿去管挖煤的事。两口子苟石柱又拧不过二妞,只好请了假到煤矿干,可是这一请假,俩月了,按规定五天无理由上班就开除了,他倒好,也不管这些,就是不上班,厂里爱开除不开除。”
“他挣钱了吧?”鲜可欣问。
“不知道,他说卖煤的事实媳妇二妞管,他只管工人挖煤。”
“他那个煤矿大吗,雇了几个人啊?”王大力问。
“一共雇了五个人,加他才六个。哪是煤矿,就是个小煤窑。”刘炳坤说。
。。。。。。
“哥几个,再往出弄个四五车,咱吃饭去!”苟石柱边说,边和两个雇来的工人推着斗车进了煤窑。这个煤窑以前是大队开采的,由于煤层太浅,只有一米多不到两米,往下钻地下又挺深,所以大队在附近又开了两眼煤层厚的煤窑后,便想把这煤窑舍弃,后来一想,舍掉了还不如给承包出来,一年交四五万块承包钱,那不就是大队干部日常开支的活钱吗,于是便贴出告示招标。
队里有几个想承包,但苦于没钱,承包不了,二妞刚好这时她爸的树归了自己,卖了些活树兑得一些钱,便和大队签了合同,每年交五万承包费,把这个烂煤矿包了下来。
煤窑里原来就铺了个小铁轨,有一辆小斗车,苟石柱便招了五个挖煤的工人,接上手,到煤窑里干起来。他们挖煤,还是老式办法,打个炮眼,放两管炸药,把煤从洞两壁和前壁崩下来,然后装斗车里推出洞。
可是煤窑的向下斜坡走进洞空车时下坡好走,出洞上坡重车难行,煤窑就是为了挖煤,出洞上坡难走也得走,几个采煤工便两三个合力把装煤斗车推出坑外,倒到洞口外二十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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