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当真,其实我在村里砖窑上就有点看上你了,只是你太木讷,一点情窦都不开,也好,着急吃不上热豆腐,你说是不?”赵卫红说着,走过来亲了王大力一口。
王大力自长大,从没和女人接触过,更谈不上让女人亲了。只一口,便把他亲得心智不清,灵魂出窍,他也不管甚地,也不想甚地,一下抱住巨大身躯的赵卫红,把她掀倒在床上。
天亮了,窗户透进亮光,赵卫红忙从褥底下拿出一根细小的早准备好的缝衣针,在自己食指上扎了一下,见血流出后,抹在褥子中央。
王大力醒来,见褥单上有几点不大的血迹,诧异道:“哪的血呢?”莫非是她的处子红?刚思索到这儿,又醒悟道:梦琼是她的女儿,女儿都生了,都五六岁了,怎么又变成处+女,莫非那东西破了几年后还能长上?
正疑惑间,赵卫红忙把带血的床单揭下,装作娇羞地说:“这床单污了,我去洗洗吧。”边说边把带血的地方在王大力脸前晃了几下。
王大力没言语。“我说,你傻了?”赵卫红用肩轻轻地扛了一下王大力,“我可把自己都给你了,你可不能辜负我,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爱人,过一个月你回北京和我领结婚证,咱们结婚,要一生不离不弃,好好过日子1*⑹$k$小%说^手&机!站⑴^*&⑹&k.C&N整理,听到没。”赵卫红一反往日的粗门大嗓,话说的温柔婉约而又深情,说的王大力连连点头,但那褥单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王大力想问,但没问,心想人都有自尊的,夫妻间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别人不爱听的话,不愿意回答的话,自己趁早别问。也许徐风霞说梦琼是许加添和赵卫红所生,是一句谎话呢?
大姑娘送上门,咱们哪能拒之门外,要来者不拒才对,特殊的年代,要有特殊的意识,特殊的思维才对。穷人娶媳妇还要人家什么生没生过孩子,是不是贞洁烈女,那宰相还取寡妇呢,梁红玉还当过**呢,照样留青史,成美谈。自己是谁啊,是山西一个县的炼铁工人,能和北京工作的大学生搞上,就是接到一个天上掉下的大馅饼。
一切来的太突然。赵卫红自那夜留宿后,又接连两夜在王大力宿舍留宿,又一天下午四点多,王大力刚下白班,徐风霞便和赵卫红来到王大力宿舍。“你来了。”王大力忙让坐。
“我来,是想问你点事?”徐风霞有些气吁吁地说。
“什么事?”王大力问。
“你和她,”徐风霞一直身旁的赵卫红,“是不是和她搞上了?”
“怎么了?”王大力问。
“我听卫红说你和她搞上了,这两天她还在你这儿住,你们还商定过两个月结婚?”
“怎么了?”王大力见徐风霞脸带怨气,有些不解。
“我只问你是不是?”徐风霞又问。
“是啊,怎么了?”王大力好奇地问。
“你们搞的真快啊,赵卫红才来山西几天,和你才见过几次面,你们就恋爱上了,还同住一起?”徐风霞边说声音边带哭腔。
“我和赵卫红恋爱,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难道我不该和赵卫红搞,可是你一直也没给我极少过对象啊?”王大力说。
“我走了。”徐风霞刚说几句话便想回。
“怎么那么着急,我去食堂打点饭,吃了再走?”王大力想挽留。
“梦琼一人在家,我不放心,我走了。”徐风霞推开门走了。
“怎么回事?”徐风霞走后,王大力问。
“我到她那儿,她问我这几天去哪了,我说来钢铁厂去你这儿了,她问晚上我睡哪,我说睡你这儿,她问你们恋爱了,我说过两个月我们就结婚,她不信,非要自己证实一下,亲耳听你说才信。这不,自己跑这证实来了。”
听了赵卫红的话,王大力仍是不解问:“我看她怎么有点生气,还有点悲凉,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你傻啊?”赵卫红用手指点了点王大力的额头:“她喜欢你呗,想和你恋爱,我一听她说起你便知道了。”
“那她也没跟我说呀?”
“女人好意思说吗,你应该先说啊?”
“她还没离婚,问过她,她说离完婚后再谈对象。”
“一个是不愿主动开口,一个是装傻充愣,我说你们俩呀。。。。。。”赵卫红说道。
十一前,王大力从厂里开了结婚证明,回到北京,直接到门头沟赵卫红所在的中学,找到她一起到公社结婚登记处,领了结婚证。王大力拿着巴掌大的红色结婚证,心里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找个北京的老婆,以后就能在北京安家,不管以后自己能还是不能调回北京,有了孩子,孩子户口随母亲,孩子的户口也就是北京户口了,自己的后代便不会在山西小县城里受苦,自己的生活有了目标,有了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
王大力带着赵卫红到自己家见了见母亲河姐姐弟妹们。赵卫红问:“你父亲呢?”
“父亲去世两年了。”王大力说。母亲河姐弟们对王大力找了个北京媳妇很满意,赞不绝口,赵卫红又领王大力去见了见赵卫红父母和兄弟姐妹,父母和兄弟姐妹虽然对赵卫红找个山西工厂的工人颇有微词,但直到赵卫红在山西还有一女,知道她的苦衷,便对她寻个山西的夫君,也都理解,客客气气地招待了王大力。
十月二号,王大力在自己家中摆了两桌,请了几个亲戚,王大力自己的母亲,姐姐弟妹,赵卫红的父母兄弟姐妹吃喝一顿,简简单单,便算举行了婚礼。十月五号一上班,赵卫红带两斤水果奶油糖,两条香烟,给同学校的教师们送点糖,送两包烟。学校老师给送个被面,枕套之类的,便算昭示大家结婚了。学校还算不错,分给学校内一间空房,让赵卫红住,赵卫红和王大力买了几件家具,做了两套被褥,便把家安在那里。
日月穿梭,王大力在北京呆了半个月,做了半个月新郎官,探亲假已到期,便回山西。时间流过,转眼又是春节临近,王大力在信中说:探亲假是十二天,这年春节如果回北京,夏天就没假了,问怎么决定,是回北京还是不回?
赵卫红来信说:与其你回北京,倒不如我放寒假到钢铁厂,在你那过春节,倒也别有风味。王大力见她愿来山西,心里也是高兴。再说赵卫红,自和王大力领了结婚证后,对这个原来曾在一个村一个砖窑干过活的人,便重又有了新的认识。
原以为王大力是个寡言淡语之人,但和他聊多了,也觉他又风趣之语,且待人憨厚老实,不说谎不骗人的,对赵卫红的过去不问不询,虽钱上不阔绰,但花起钱也不小气。而且一月开支下来,除留下自己生活费外,每月还给自己寄上二十块,也让赵卫红感动不已。
赵卫红想,撞婚,撞上个还不算太赖的,说明自己的命并不太坏,嫁人了,就要想着和人家过一辈子,虽然新社会不讲究男尊女卑,可是他是自己男人,自己是他老婆,自己也不是未嫁女,也不是嫁不出的剩货,自己要真心待他,一心一意地过好日子。
春节临近,学校放寒假第二天,赵卫红便买了到忻县的火车票,在北京买了些香肠,点心,烟酒之类的。登上火车,便到了忻县。王大力信上指导赵卫红几时到,便早早到火车站接,接上了,带回钢铁厂宿舍。同屋的鲜可欣赵亮见王大力爱人来探亲,便自觉到旁的屋去挤铺,门一关,王大力宿舍变成了他们小两口暂时的家。
赵卫红是北京来的,喜欢吃什么呢,食堂打的饭已显平常,王大力便从自由市场买几只鸽子,几只野兔,在院里的灶火上炖了吃。好在一只鸽子只要三毛钱,一只野兔也只一块五毛,用不了几个钱。
赵卫红吃的津津有味,王大力也大解馋瘾,很快二十天过去,学校又要开学,王大力便依依不舍地要送赵卫红北京。“我回北京,不在你身边,你可不能和徐风霞接触的太勤了。”赵卫红对王大力说。
“你在北京也不要和年轻男教师过多接触。”王大力也说。
“我看你和徐风霞,你夸她,她夸你的,好似情意绵绵。”赵卫红又说。
“你胡说什么,我要是和她情意绵绵,和你结婚干什么,你不让我和她多接触,干脆我以后再不和她节春,再不去她那便罢了。”
“你也不能不去她那,你不去看她,也要去看看梦琼。”赵卫红说。
“梦琼,到底是不是你女儿?”王大力认真地问。
赵卫红见王大力自结婚后一直没提的事,终于提了出来,便忙过来,搂住王大力吻了一下说:“大力啊,你爱不爱我?”
“爱啊,不爱和你结什么婚?”
“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结婚,难道我在北京真找不下个男的?不是,我是为梦琼,梦琼就是我女儿,我为了她才和你结婚的,我是舍身取义啊。”赵卫红慢慢地道出了她对梦琼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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