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急得脸通红,骂道:“你这个傻家伙,抓这么紧干甚,向往怀里揣啊?”
“揣怎么了?”苟石柱在气头上,听了这话,便把自己的手和攥着姑娘的手从工作衣服的领口塞到胸前。这一拉一拽,任是姑娘再大的力气,也站立不稳,一下扑到苟石柱的身上,那姑娘立即红了脸,说:“你,你”
刘炳坤见状,忙把姑娘拉开说:“好狗不和猫咬,好男不和女斗,算了算了,我们跟你们一起去医院看看你哥吧?”
到医院,刘黑虎见刘炳坤,苟石柱他们来,感到有些意外,见是和自己的两个妹妹一道来,变更感到意外,问:“你们怎么赶到一块了?”
“我们让她抽了两嘴巴,才赶到一块的。”刘炳坤说着,向那个宽脸的姑娘呶呶嘴。
“她打你们了,打谁了?”
“苟石柱!”杨树林说。
“不可能,他敢打他,他那老壮,瞎说,瞎说!”刘黑虎不相信。
“你不信,问你妹?”刘炳坤说。
“二妞,是吗?”那个宽脸姑娘点了下头,承认。
“真是日毬又怪了,她一个姑娘家,就说脾气暴点,也不会动手打一个大男人吧?”刘黑虎还不是不相信。
“他还攥住我巴掌不放呢!”叫二妞的姑娘说。
“他还把姐的手往他怀里放呢!”另一个姑娘说。
“有这事?”刘黑虎脸色变了,刚要坐起,突然疼得“哎哟!”一声,又躺下了。
“他又打苟石柱,苟石柱攥住他手,不注意,抻怀里了。”王大力忙解释,刘黑虎看看苟石柱,苟石柱嘿嘿傻笑着,再看二妹,二妹脸红着,好像害羞的样。
刘黑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刘炳坤,听说你被开除了?”
“嗯。”刘炳坤答。
“你说这事闹的,为拉个焦炭矿石的,为省一点力,闹出这大事,让你把工作丢了。”刘黑虎一副惋惜的样子,就差说声对不起了。
刘炳坤一摆手说:“没事,枪毙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何况被工厂开除,无非就是再回农村干几年,没甚的。”
等了七八天,正事开除刘炳坤的文件也没下达,又等了三四天,刘炳坤正要到劳动科去问个所以时,车间王主任找到他说:“炳坤,怎么歇这么多天也不上班啊?”
“我上什么班,不是把我开除了吗?”
“嘿,小子,你有福,开除你把户口往你插队的村一退,人家不要,往公社退公社也不要,说你不是他们那的人,只是插队到他们那锻炼的,走了他们任务就完成了,不可能再接收回来。
可人总得有个安排,在厂子打架,被厂开除了,往哪退,大队和公社说退哪我们不管,反正分出去的知青我们不再要了,你想退给他退回北京吧。无奈,厂子只得再让你上班。”
“嘿,这倒不赖,哪都不要,主人我歇这十来天应该有工资吧,是你们不让我上班的。”刘炳坤说。
“再说吧,记住,今晚就上班,别再和人打架了。”
厂子的职工宿舍盖好了,是十几排瓦蓝一顺的平房。王大力和鲜可欣,欧阳秋住一个屋。一个房间本是安排四个人住的,但有些职工家离场子近,愿意下班后回家,所以暂时他们屋只有三个人。
住进新房,又在厂区,离厂子的生产区只有一里多地,上下班方便,吃饭到厂食堂吃也方便。屋是新的,床是大树开出的板子钉成的,加床的是长条凳,两凳在两头,把床板往上一架,床便搭成了,铺盖卷打开,铺平褥子,在上面一躺,软软的,很舒服。
他们刚收拾完屋子,便听院里叫卖声:“驴肉,驴肉,买驴肉了!”
这怎么有卖驴肉的?王大力好奇,便第一个出了屋。卖驴肉的是一个老乡,戴着草帽,骑一辆双梁加重自行车,车一边挎一个筐,筐口露着根秤杆。“驴肉,多钱一斤?”王大力走过去问。
“七毛钱。”那卖驴肉的三四十岁的男人大声说。
“香不香啊?”后走来的欧阳秋问。
“咋不香呢,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世间最香的了。不信你尝尝?”那人从筐中掏出块拳头大的酱红色肉块。
鲜可欣也过来了,接过肉块,撕下一小条。“尝尝!”确实挺香,但是更咸,恐怕是一斤驴肉放了半斤盐煮出来的。
“够咸的啊?”鲜可欣说。
“不咸,那不坏了,我在别的地方串街卖,人家买的都少,买个二两半斤的,你说咸点怕甚,在你们厂买的多,你们又是北京的,说普通话,所以口淡。”
欧阳秋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你吃过天上龙肉?”
那卖驴肉的笑笑:“天上龙肉没吃过,地上驴肉隔三差五地常吃。”
“你那没吃过怎么说驴肉和龙肉一样香呢?”欧阳秋跟他杠开了。
“没吃过,就不知道香?咱没见过西施,貂蝉,杨贵妃,难道就不知道她们比咱的婆姨漂亮?”卖驴肉人风趣地说。
“来一斤吧。”王大力说。
那卖驴肉的从筐中拿出秤,小声问:“你们这有工作服吗?”
“工作服有啊,干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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