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婉欲咬舌自尽。
凤翔其实早有防备,他眼明手快,用力扼住她的下颌。
她长又漂亮的睫毛闪动着晶莹的泪珠,一片朦胧中,凤翔隐带着狂怒的面容益发贴近,冷如寒霜的声音似风刃般割裂着她的心:“你很想死么?你觉得朕会让你这么轻而易举的解脱么?你放心,朕会一点一点折磨死你。不过,先等朕腻了你的身子。”
眯眸凝视,她的肌肤,温水蒸腾过后,粉嫩无比。柔美诱人的线条,令刚刚发泄过的他,瞬间又被点燃了漏*点。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看着她那柔弱委屈的小脸,心中闪过一阵烦躁。无奈狂烈的欲火早已是将他焚烧殆尽。
不想瞧见她这副泪颜,他毫不怜惜地将她背转过去,揪住她微湿的长发,再次深深占有了她。
一遍又一遍,他反复折磨与凌虐着脆弱的她。
低喘、**,在华丽的金莲池中交错响起,雾气、药香,凝成一片绮丽无边的霞色。
良久,凤翔披衣起身,冷冷望着软到在池边的江书婉,她乌黑亮丽的长发散乱在汉白玉石阶之上,一双美眸紧闭,早已是昏死过去。她的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几乎布满了青紫的吻痕。
他蹙眉,脚尖一点,已是踢起一件披风,徐徐落下,稳稳盖住了她雪白的身子。
已是在外守候多时的内监,见皇上终于出来,松了一口气,连忙禀道:“皇上,左贤王已经在御书房中等候多时了。”
凤翔唇角一扬,径自扣好脖颈处的明黄色盘扣,点头道:“嗯。知道了。”
内监朝里望了一眼,见江书婉正躺在池边,身子只盖着披风,内力似是没有着衣,他犹豫着该不该问出口。
凤翔瞧见,心中了然,亦是回眸望了江书婉一眼,有刹那的犹豫,终是寒声道:“这个宫女,朕宠幸过了。给她净身,不用记载‘彤史’。”说罢,他大步离去,挺直的背影比那白玉石更冷。
*
此时天已近午后,阳光渐渐漫生了热意,透过六棱格花长窗的影子投在地上,淡淡地似开了一地的水墨樱花。
御书房中,凤绝已是等了片刻。白瓷嵌金茶碗里茶色如盈盈青翠的一叶新春,茶香袅袅,他轻轻拨弄着茶勺。
凤翔这小子明明是急召,却姗姗来迟,也不知被什么事耽搁了。
正想着。少刻,绚丽的明黄色一阵闪耀,凤翔抬步跨入,在凤绝身侧的主位之上坐下,以手覆额,很是烦恼,道:“三弟,你来了。等了朕很久么?”
凤绝一脸闲闲地打量着他,但见凤翔发梢微湿,英俊的面上有一抹可疑的潮红。心中狐疑,口中淡淡问道:“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急着召臣弟进宫?”
凤翔单薄的唇线带着浅浅弧度,沉声道:“还是白莲教的事。这个教派着实令人头疼无比,冥顽不灵,认定了咱们是外邦入主中原,非要与朝廷作对。无奈这白莲教又行事神秘,不知底细。传闻教主是名女子,武功出神入化,一手幽冥琵琶的天籁魔音更是独步天下,旗下又有金木水火土五大护法,个个武功皆是顶尖。可惜的是,无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他喝了一口杯中茶水,压抑着心中莫名的烦躁,继续道:“昨夜,夜都与柳雁两城皆派人送来了八百里加急。道是白莲教袭击两城的粮草储备,我们损失惨重!朕找你来,就是想商量对策。”
凤绝轻轻颔首,认同道:“的确,白莲教目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他们来无踪,去无影。组织纪律严明,还行侠仗义,在民间有一定威望,难以铲除。听闻他们彼此之间都互不相识,见面之时皆带上面具,以变音发声,以代号相称。唯一的特征,便是金木水火土所各自代表的五种颜色,是他们刻意的着装区别。金乃金色,木乃蓝色,水乃黑色,火乃红色,土乃黄色。”
顿一顿,他挑眉,突然问道:“皇上,你不是抓住了东都守城江远道的女儿江书婉么?当年东都失守,他们必定参与其中,肯定知晓白莲教的底细。皇上没有问出什么来么?”凤绝说罢,指尖轻颤,眸中划过一抹异色。他端起茶水饮了一口,掩饰了过去。
凤翔锐眸之中闪过一丝狠厉。御书房的门并未关上,柔软的风贴着他的发丝轻轻拂过,令人清醒,脑中想起那一张不屈服的容颜,他的心,沉沉浮浮,难以平静。须臾才道:“她愚忠的很,誓死效忠东宸国,至今不肯招供。”
凤绝微皱的眉心似是缓缓舒展开来,语调依旧冰凉,道:“既然她不肯说,皇上留着此人何用?不如直接杀了她,以儆效尤。”
有霍霍的风吹散了凤绝话语的尾音,只余一抹冰冷渐渐漫上凤翔的脊背。
杀了她?杀了江书婉么?
凤翔英俊的脸色微白,手中正把玩着瓷杯,突然捏碎。他徐徐笑起来,笑得那样浅淡,好似初秋阳光下舒展的一片枝叶,“一名女子而已,何足惧之?三弟放心,朕一定有办法令她开口!”
凤绝缓缓吸气,道:“皇上,红颜祸水,别忘了臣弟曾经的教训。”心中,似有浓烈的酸楚之意翻叠交错,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心仿佛伤口被撕开,再洒上盐,剧痛无比。
见凤翔凝眉不语,他又问道:“皇上,需要臣弟做什么?”
凤翔目光定定在远方,面如沉水,御书房中龙涎香清馨入肺,可此时吸入鼻中却如刀锋般凛冽,他缓缓道:“朕的暗卫打听到,白莲教的第一高手,木护法蓝毒公子最近在东都出现过。朕想着,你的武功高强,是否前去会一会他。”
凤绝果断答道:“这个没问题,臣弟一定不负皇上重托。”
“凡事皆要小心,这事不急,等秋猎过后再上路吧。三弟,你的伤,还要紧么?”凤翔长眉一轩,关切道。
“不碍事。”
“东宸国的公主,最近如何?这件事委屈你了。”凤翔微叹一声,三弟此人素来受不得拘束,这次点头肯娶东宸国的公主,教他十分意外。他们兄弟自小感情就好,凤绝一直顾着凤秦国的社稷,牺牲了不少。
“不打紧,谅她也不敢兴风作浪!”凤绝冷哼,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今日早晨之事。该死的,他竟然失控了,他一向克制得很好,却三番两次在她面前失去控制。
“三弟,朕还有些细节要仔细交代你……”凤翔并未发觉他的走神,继续说道。
商议,一直持续到了月上柳梢时分,方才结束。
柔和的月光,空濛如许,落在人身上如被雪披霜一般。
天时不早,凤绝右足劲点,施展轻功,身形如飞鸟般疾掠,行走在了宁静空寂的大街之上,时而跃上黑瓦白墙。他一袭墨黑色秋衣,绣滚蟒金边,腰缠玉带,举手投足从容优雅,身姿翩然。
不多时,便已到了惜园门口,入了府中,他犹豫着是否要去清幽那里。毕竟,她的伤……
正踌躇间,管家已是小步上前,请示问道:“王爷,兰夫人染了风寒之病。王爷可要过去看看?”
凤绝微怔,片刻后颔首,脚下已是往兰元淇的蝶园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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