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元年(196)四月,袁谭攻破临淄,刘政为韩猛斩杀。而后大军围北海,四门皆绝。六月,曹操迎献帝,迁都许昌,自此占据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态势。――《196.汉.中国历史年鉴》
兵法有云,围三缺一,如此方能散乱城中军心,使得其不能死战,以免给自己带来更大的伤亡。然袁谭此次围北海,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将北海城四面团团围住,不留一丝儿缺口。那意思,你就在里面呆着,哥看你能宅多久。
张颌曾经当面质疑过这个主意,他认为这样肯定会把对方逼疯的,到那时疯狂地攻击出来,倒霉地还是自己这方啊。这样的质疑袁谭也有,但是全被郭图一番话说服了。郭图说的很简单:“计毒莫过绝粮。围起来不是要强攻,而是要将对方困死在里面。甭管秦琼多勇武,饿瘪了肚子也得乖乖束手就擒。”
“若是对方出城列阵,堂堂对战,当如何?”岑壁适时展现出一个捧哏,哦不,大将的基本素质,不懂就问。
“硬碰硬自然是不惧他,不过能减少的伤亡自然是减少为好。是以,某以为,当在北海城外挖掘壕沟,只留出我们进攻的通道就行了。当然,这个通道也是北海军唯一能进攻的通道。”郭图冷冷地笑道。
帐内诸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郭图身边的韩猛更是不动声色地向外挪了半步,离郭图远点儿。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眼睛耍流氓啊。还最毒妇人心了,应该是说最毒士人心还差不离。北海城内连兵带民七八万人,就这么被一句话绝了生路。
“那打造这些攻城器械还有用么?”袁谭皱着眉头问道,他倒是没啥太大的感觉,说实话,P民在他眼里那真的就是P民。
“迷惑守军而已,造成我们要强攻的假象。”郭图笑道。
“计是好计,只是这么长的壕沟,得挖多长时间啊?”张颌觉得有点儿不靠谱,“而且我们共十万大军,粮草消耗可是十分巨大的。”
“张将军不必多虑。这劳工自然是从北海百姓中抽调。工程巨大,可以先把城门附近的挖好么,然后用强弓硬弩封锁住。粮草么,一部分自冀州运过来,另一部分可以就地解决么。五六月份,这青州的麦子可就都熟了。”郭图横了张颌一眼,淡然道。
“如此甚好。”看过了秦琼对战高览,而张颌韩猛在秦琼退回的时候不敢追击,袁谭心里就下了决定,绝对不和秦琼阵前斗将了,除非鞠义来了,或者四梁一柱齐全了。不然,他可没有必胜的信心,如今郭图提出的计策,虽然耗时可能时间长点,但用不着直接面对秦琼那恐怖的冲击,袁谭还是很开心的,当然就允许了。
老板发了话,喽?们就得加油干呢。牵招的乌丸突骑最先出动,开始扫荡北海周围,并将抓到的百姓赶到北海干活,挖掘壕沟。至于挖出来的土,就地夯成土墙。这么一来,很快,北海城内的官兵百姓就觉出来不对了。
大堂上,孔融愁容满面,这情形连城中的小孩子都知道,袁谭摆明了是要将城中军民活活地饿死啊。一向自诩爱护百姓,文采风流的孔融完全没了主意,只好召集诸将商议。
“与其被围着饿死,困死,不若杀出去,拼个痛快。”管亥性格最为暴躁,当即喝道。
“你没看见那留出的通道中那一排排的强弓硬弩么?只要出去,肯定会被射成刺猬。”林峰没好气地反驳道。
“那怎么办,就在这儿坐着,等着被围困至死?”管亥毫不含糊地回了一句。
“都安静。”秦琼喝道,随即面向孔融道,“使君不必着急。此计看似无解,破之也不难。”
“叔宝请讲。”孔融一愣,随即大喜。
“袁谭既然在城外筑了一道城墙,那我们攻城就是了。”秦琼笑道。
“攻城?!”诸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霍云兴奋道:“将军莫不是要吾等在城内制造攻城器械,通过城门推出,与之对战。”
“正是。”秦琼笑道,“盾车鹅车皆可,只要挡住对方的强弓硬弩,近前便可。毕竟,袁谭军夯筑的不过是普通的土墙罢了。此等军械,想必城中不乏能工巧匠打造。”
“军械不必忧虑,某这就安排。”王修道,“只是粮食不足,仅够两月之用。还请将军早日退敌。”
“自当尽力。”秦琼忙道。
“如此,战事皆托付于叔宝了。”孔融一扫脸上的忧虑,满面春风起来。
散了会议,回到城内的军营驻地,秦琼脸上已经没了笑容,原本自己这方是守城,应该占据地利。不想被袁谭这样一搞,不得不出城作战,还是不占地利的攻城战。这叫什么事儿啊。不过,被动的守城确实不符合自己的性格,进攻才是自己的天性。只是,这一仗,不知又要死多少弟兄。
围城第八天,北海城门打开,紧接着一辆辆盾车鹅车被推了出来,首选是北门。因为北门的阻击大将是韩猛,是秦琼的手下败将,应该对秦琼有些心理阴影。更重要的是,这儿挖的最慢,土质也最为疏松。所以,秦琼决定把突破口选择这儿了。
韩猛正在自己的大帐无聊呢,忽然听得军士回报,秦琼出城,当下便是一惊。二话不说,披挂上马,出了营寨,便往那个通道看去。这一看,不由的大吃一惊,这秦琼当真是捡软柿子捏啊。谁让自己这边分到的百姓劳工最少,进度最慢呢。好在自己这边还有几具床弩,当即下令,让军士们把那些百姓拉下来。若是有趁乱想逃跑的,那就甭客气。果然,一连杀了十来个躁动不已的百姓后,一下子便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跟着军士走了。此时便剩下了一队队列阵整齐的军士。
没说的,一方往前冲,一方开始发射弩箭。有的鹅车盾车被床弩洞穿,但更多的鹅车盾车被推了出来,这是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毕竟床弩的数量还是太少了,而弓弩的抛射对这种防护厚重的器械又没什么杀伤力,是以很快滴,就有北海军的盾车鹅车靠近了还有些湿漉漉地夯土。
此时韩猛果断下令,弓箭手后撤,刀牌手长枪手顶上。谁都明白,最残酷的肉搏时期到来了。果然,盾车鹅车靠近后突然跳下一队队北海军士。悍不畏死地对着那道夯土还有通道就冲了过来。很显然,这些都是决死之士。为首的校尉模样打扮的人使着一柄钩镰枪,在一群刀牌手的护卫下恶狠狠地冲了过来。而在他的身后,已经出完了车子的城门又跑出一列列的军士,最先的军士正打着一杆将旗秦。
真TMD晦气,果然是秦琼。韩猛哀叹一声,更是绝了自己出去对战的想法,只是指挥军士拼死防守,并遣亲卫向袁谭报告自己这方的情况。
半个时辰后,林峰机械地挥舞着钩镰枪,刺,勾回来,刺,再勾回来。身边的刀牌手已经换了好几茬了,只有他还奋不顾身地杀着。通道早就不存在了,应该说是处处是通道了,因为夯土已然成了一个小土堆,而被鲜血浸泡的更加柔软,疏松。身后的北海军士更是不停滴冲出来,前来支援。
身后的传令兵不停滴大声喊着命令,只是林峰此时已经听不下任何命令了。整个眼睛都被浸染了一层红色,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手腕一抖,又一个袁军士兵被刺中前胸。而此同时,自己身边的一个刀牌手发出凄厉的惨叫,整条胳膊飞了出去,而后戛然而止。胸口又多了个洞。
MD,林峰刚想去看那个杀死刀牌手的人是谁,早有军士上前,替补了位置,继续厮杀。就在这时,叮叮当当地鸣金声忽然响起,那是身后城上传来的声音。撤退,林峰不甘心地大声吼道。随着军士疯狂地向城门方向跑去,谁也不想成为最后的哪一个,毕竟人都是怕死的。身后的袁谭军士兵自然是不甘示弱地攻了过来,好在林峰领着军士们跑得快。当然了,秦琼领着剩下的玄甲精骑也在身后肆虐一圈,就是为了断后的。这下子果然很有效,韩猛可没那么大胆量出来和他对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队骑兵慢慢回归城里。
就在这时,韩猛得报,自东门西门张颌高览的援军来了,这下子韩猛立马明白了北海军为嘛在僵持的阶段突然撤退了。不久之后,袁谭也领军过来了,视察过战场后脸色一片铁青,转身便回了南门大营。在他身后跟随的郭图脸上亦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很显然,四面围住,欲要困死北海军的计策并不成功。
是夜,袁谭召集诸将,传下将令将北门大营撤回,其余各门,驱赶百姓填护城河,准备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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