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义庄之中,自昨夜起皆是又惊又惧又累,此时看到诸多粮食,肚中自然而然也感到饥肠辘辘,饥饿难耐。不待凌云霄他们几人下令,已是有人开始生火造饭。附近俱是荒山野岭,生火的木材随处可拾不成问题,而老刘头先前在庄内也多备有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等物事,做起饭来自然不愁。待大伙都吃饱了肚子,凌云霄心中细细盘算,这些粮食虽然不多,但也足够撑上一段日子,只是一旦入夜,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原来岑竟乾主仆出了镇后,直往西郊山上跑去,到了山上,躲在一山凹处里探头探脑偷瞧着镇里的情况,倒是隐隐听到阵阵惨呼之声,只是相隔甚远,夜色深沉,自然是瞧不到什么,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道是那些强人又杀上门来了。两人缩在山上抖抖索索不敢妄动,一直待到天色渐白,镇中人声也早就平息安静良久了,两人才敢行下山来,却不敢进镇,沿着山脚寻路而行。有些去处甚至无路,只能自行踩出道来,两人养尊处优惯了,再加之腹中饥渴,如何行得了此等山路,行不多时已是气喘吁吁,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了。
只听那瘦子嘿嘿嘿连声阴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啊,岑老板,是不是啊?”
岑掌柜一听此音,顿时气血上头,这不是那位屠杀岑家满门的主凶么?岑掌柜怒火攻心,大喊一声就朝安然扑去。安然摇头啧啧声中,一伸手,已将岑掌柜胖硕的身体举了起来,直往田间荒野中摔去,岑掌柜只觉天旋地转,一阵剧痛传来,已是人事不省。
等他醒来时,那干人和自己东家早不知去向,也不知道去哪了,只能漫无目的的到处瞎转悠起来,只盼能再碰上他们,虽明知自己万万不是那人的对手,但顾及东家性命,心道就算死也得和东家死在一块。走着走着见到远处山坳中升起袅袅炊烟,便循着烟火寻到义庄之处,只见庄中人数甚多,却不是自己要寻之人,只是自己也走得累了,便也待在庄中休息,想不到竟然遇上了凌云霄。
凌云霄听他说完,沉思半刻,安慰他道:“无妨,只要你还没见着岑老板的尸首,就说明他暂时还是安全,若要杀他,只怕你一醒来早就见着尸首了,那恶人还带着他走作甚?”心中却道:“想必那几人就是安然张佐宇费胖子,只是不杀岑老板,难道他还有什么可用之处?”岑掌柜听他如此一说,也觉得甚是有理,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凌云霄一掌拍散坛顶封泥,将酒坛子递给岑掌柜道:“来两口,压压惊。”
岑掌柜苦笑道:“凌小哥,这当口哪还喝得下酒?”
凌云霄哎的一声,劝道:“酒能压惊,也能忘⑴⑹χS℃ò○М事,喝他个一醉方休,世上诸多烦恼统统就没了。”
话音才落,只听计天岳哈哈笑道:“说得甚好,我们也来凑一份子。”
凌云霄转头一瞧,只见他们三人从院门外大步行了进来,当下大喜站了起来,问道:“你们去哪了?让我好找?”
三人行到他跟前,坐了下来,计天岳呵呵笑道:“今日偶见安然那几人站于远处鬼鬼祟祟朝此处张望,遂追了出去,不料那几人狡猾得紧,一见我等出去,早跑得没影了,这不,追了整整一个白日,瞧着天色已暗,只得返了回来。”
凌云霄抱怨道:“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了,怎地不叫上我?”
风乐笑道:“瞧你睡得正香,不忍打扰与你,再说区区安然几人,我等几人足以对付,你嘛,还是留下守家便是。”
凌云霄接道:“若是叫上我,十个安然他一个也跑不了。”
风乐笑了笑,也不语言。计天岳伸手取过酒坛子,仰头就是一口,大笑道:“舒服!好酒!”
那罗矮子刚一坐下眼瞧见岑掌柜,不禁有些惊疑,但见岑掌柜眼神始终盯着地下,不再言语,竟还没认出他来。他转眼瞧往凌云霄,却见凌云霄面上笑容甚欢,但双目冷凛,时不时似无意又有意朝他瞟来,心道如此非常时刻,还要靠他们几人助他逃离这是非之地,不愿多惹事端,趁着岑掌柜还没注意到自己之际悄悄起身混到人群中去了。
几人边喝边谈一阵,估摸着子时将至,顿时紧张起来,各自持刃跃上义庄墙头,凝目注视起前方马道来。凌云霄视力不行,除了庄前灯火所照之处瞧不得远,蹲在墙上闭起双目,用耳倾听动静。堂中诸人见他们这般摸样,知道危险将至,也不由静声屏气,互相紧靠在一起,方才还人声鼎沸的大堂,转眼就安静下来,只听得远处山风呼啸和近处树枝草丛哗啦啦的摇曳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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