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贤王的示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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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前面离雁门关还有三十里左右。”

一个身穿灰白色衣服的斥候飞速的从前面跑了回来,跪在徐峥马前,不仔细去看很难发现他的踪迹,灰白色的衣服几乎与大地融为一个颜色。

雪痕被一个大力一拽马缰,前蹄扬起,雪沫飞舞,马上的银甲将军飒爽非常。

“看见匈奴人驻扎的队伍了么?”

“匈奴人就驻扎在雁门关下面,将雁门关全部围了起来。”

“好。”

徐峥冷酷的在唇角扬起了一抹笑容,那抹嗜血的笑,让下面悄悄抬起头的斥候吓得直打了个冷颤。

立马,铁一样的胳膊向上竖起,身后的黑家军整齐划一的站定,立正时腿与腿相碰带着金属质感的扛呛声在雪地里回荡,有序的军容,让徐峥身旁的安大人不由得从心底发出一声赞叹,整个人也跟着肃穆起来。

“所有人现在后退十里驻扎。”

“这......将军......。”

徐峥身旁一直专注看着他的监军安大人一时疑惑的转过身,他没忘记王爷离开时对他说的话,要以最快的速度打退匈奴人,赶回京城,可现在......身为将军不仅没给匈奴人迎头痛击,还后退十里,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仗还没打呢军心先摇了摇。

左手边的徐峥根本就没有功夫搭理他,立马俯下、身贴在离影的耳边,不知道在交代些什么。

两个人嘀咕完,徐峥假装没看见旁边安大人一副有话要说的便秘表情,迅速地跟着身后的士兵驾马离开。

让他停下来听那个满口之乎者也穷酸老秀才,安史,没完没了的引经据典,那他纯粹是疯了,打仗自然有自己的tao路,那不是哪本书上“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什么能够概括的,虽然说得没错,但是,什么地方打什么仗,这是策略。

让他在那话那些时间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文人打太极,他更喜欢在营帐中对着白浅那张倾城的容颜。

离起那日、他们在马车中、共同度过的那一、夜,也有五六天了,虽然这几日也每天都急着赶路,可是顾念这逸之的身体,每天夜里他都会命令部下原地驻扎,第二天早起赶路。

同样的,他这几天每夜都是与逸之一起度过的,以前根本就不知道,可能也是那时并不想知道吧。

白浅一副看上去单单纯纯的就像是一个不因事事的孩童,内里也和外表看上去一样单纯,可是,就因为如此,徐峥直接就认定白浅是一个什么都应该不会需要人照顾的孩子,还真是看错他了。

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天南海北,聊斋趣事,兵甲布阵,没有一样他不懂得,没有人能够懂这么多样地同时,也精通这么多样,两个人相处第一天的晚上,徐峥就知道了他的所言不虚,他确实能够帮助到自己。

也正是因为如此,徐峥对于他那个不曾谋面,一直总是听闻白浅说起的师傅,甚是好奇。

转过缰绳,驱使着马不断跟着往前走,目光似有若无的扫到一个俊挺的身影,是安安,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快速的驱马离开,不想让安安察觉到他来过。

该是时候处理一下了,安安,为什么要选择出卖他,背叛他,这是他一直都不解的问题,一想起来就连心都觉得疼。

他的竹马竹马,一直疼爱的弟弟,甚至比疼爱当时的二殿下更甚,就是为了这个安安,他才宁愿外出带兵,虽然也是因为别的,但安安一直都是最大的理由。

一直都不愿意想的,成了现实,安安他......真的跟大皇子勾结,想要害死他,那时候在云雾山惊马峡,他的行踪就是安安透露出去的,真真切切的想要他死,这一次停下来的也是为了先将阴祸料理了。

昨天晚上贤王离开后派人送的八百里加急和徐峥派人调查的事情一起被送到了。

两份信里面提到的事情出奇的一致,都是当日徐峥在云雾山两次遇险的真、相,安安是大皇子安插在黑甲军中的一名探子,送出了好些延误军机的情报,而徐峥的行踪就是其中一间。

不查还好,双方顺着这条线索查了下去,还查出了一个秘密。

徐峥看见信上所说的事情时,并没有多大的震动,可是从信里他看的出贤王很惊讶,他其实早就猜到了,从成家到百溪镇上的一切,大皇子的的确确的与匈奴人勾结到了一起。靠着安安提供的情报,大皇子将他们的行迹透露给匈奴人,让他们成功的绕到了大军的身后,就是不知道,成运死后那个被藏起来的宝物有没有被找到。

至于为什么那么好的时机没让匈奴人趁其不备攻击他们,徐峥冷哼一声,怕是当时的大皇子以为他已经遇害了,想要将黑甲军据为己有,才没让人动他们的吧。

握着马缰的手紧了紧,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身后依然什么都不知道,安安分分做自己事情的安安,徐峥气恼的别过头,一夹马腹,驾着雪痕快速的离开了原地。

现在他迫切的想要见到白浅,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贤王昨天来的那封信,除了说了第一件事情是关于安安的,他在信末尾处还附上了关于白浅,他调查后,从一开始隐瞒起来的一切。

并没有不利于白浅的言行,贤王在信得末尾处,甚至还言明是他一直以来错怪了逸之,并愿意向他道歉,一开始错怪了他,还说不会再逼、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这样一直以来是他想要的结局,那张关于白浅的调查,很平淡,都是他这些年成长的经历,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小时候在南疆长大,跟着师傅云游修行,十岁以后就跟着师傅定居山中,这些细处都和白浅自己告诉他的相差无几,比他自己调查的那份还要详尽得多,就这么一张薄薄的纸,足以证明,白浅的清白。

可就是这样,贤王突然变得好说话,突然改变的态度,是了,这就是让他隐隐不安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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