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凉如愿跳到四年级,他所属的年级是四年级三班,楚凡是五年级一般,课间操的时候,褚凉往后看就能看到楚凡在后边不远,如果他能再高一点,就可以和楚凡站在一块了,身高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除了身高这个让他不开心的事之外,还有就是楚凡有媳妇儿了,虽然都是大伙叫着玩的事儿,但是楚凡并没有反对,褚凉见过几次那个女生,叫伍莉,是楚凡班的班长,个子瘦瘦高高的。
课间操结束,褚凉扯了扯衣服,往楚凡身边走过去,走到一半楚凡就被挡住了,挡住楚凡的女生是伍莉,褚凉之前没正眼看过伍莉,这么一看褚凉也不得不承认伍莉长得挺漂亮,是那种温温柔柔的类型,个子没比楚凡矮多少,看着两人站在一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伍莉看到褚凉走过来,他知道楚凡和褚凉感情特别好,课间操褚凉都会在楼下等楚凡一块走,这会她看到褚凉笑了笑。褚凉点了点头绕过伍莉走到楚凡身边,挽着楚凡胳膊肘。楚凡对褚凉的表情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身边的女生褚凉从来没给过正脸,对伍莉还算好的,换做米娟的话褚凉直接无视了。
“哥,你喜欢她吗?”褚凉声音闷闷的,拽着楚凡胳膊的手有些僵硬。
楚凡愣了会,喜欢伍莉吗?他没什么感觉,伍莉人挺好没什么架子,对于同学叫她楚凡媳妇儿也只是微微一笑带过,要说喜欢伍莉,楚凡自己也拿不稳,褚凉等了一会没听到楚凡回答“我先回教室了。”说完撒开手进了教室。
楚凡不明白了,小家伙最近闹的什么情绪,总是闷闷不乐的。下午的时候,楚凡班主任拖堂了,一是交代周末作业,二是关于新学期家长会的事情,他有些心急,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周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终于在楚凡耐心被消磨得所剩无几的时候老师宣布下课了。一下课他就赶下楼了,但是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褚凉守在楼梯口。
邓禹在外边等着楚凡,他跟在楚凡后面一点,下楼的时候就看到楚凡在四三班窗口往里看,他挺奇怪,“褚凉呢?今儿个怎么没看见他。”
楚凡也不明白,看了一圈教室没找到褚凉,值日的同学告诉他褚凉下课就已经走了,楚凡把书包拉回肩上,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几天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从一小走回家也不算远,这会褚凉应该还在路上,他快一点应该还能赶上,楚凡跑到车棚取了车,他刚把书包放后面,车轮就被一根木棍卡住了,是张东。
这是褚凉第一次没有等楚凡一块回家,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面的感觉,他觉得楚凡离他原来越远,这种无力感让他很不开心。今天是周五,老妈下午休息,看到褚凉回家,往门外瞅了一眼没看到楚凡,老妈咦了一声,原来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两人今天怎么转性了。
褚凉蹲在院子葡萄架下没吭声,拿着铲子有一下没一下的铲着泥,他蹲了很久,天色已经不早了,按理说楚凡这会早该到家了,他走到巷子口看了看,没看到楚凡。
“怎么这么急着走啊。”张东把木棍又往车轮里送了送,车轮被木棍卡住没法动,他盯了好久楚凡了,他和楚凡不对盘,邻里都知道,但是都只是当成小孩小打小闹没当回事,楚凡也没把这些事儿放心里,虽然他看二猴不顺眼,但是他不喜欢惹是生非。
但是显然这会张东是故意来找麻烦的,现在这个时间老师都已经走了,剩下的也就是值日的学生,路过的学生一看到这个架势纷纷低着头装作没看见快步绕了过去。
跟着张东的另外三个人是二小的,楚凡听到他们咦了一声,小声的对着张东问了几句,虽然他们声音很小,楚凡还是听到了,他们说这是楚凡,上次拦的那个叫褚凉的特拽的小孩怎么不在。
楚凡紧了紧拳,他们拦过褚凉?楚凡脑子里浮现几人把小孩围在中间,小孩紧张失措的模样,他狠狠的咬了一口牙,想也没想抡起拳头就冲张东脸上招呼,邓禹还没明白楚凡怎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但是楚凡既然动手了,这架不管什么原因就必须得打。邓禹埋着头往张东身上撞,这是楚凡的打架原则,就盯准一个下狠手。
张东被防备被这一撞一拳,楚凡这一拳铆足了劲,正好打在张东新长出来的门牙上面,张东觉得牙齿一阵剧痛,大概是还没长好的门牙又被打着了,嘴皮也被楚凡打破了,他捂着嘴,血丝混合着口水从下巴流下来。
跟在张东身边的人愣了愣,没想到2对4的情况下楚凡还敢先出手,纷纷抡起拳头往两人身上招呼,楚凡没管背上的拳头木棍,只对着张东下死手,邓禹和楚凡两个人压在他身上,张东动不了,被打得一阵杀猪般的嚎叫,楚凡背上被打麻木了,胳膊也使不上劲,跟着张东的三人看到楚凡这种没命的打架方式都头皮发麻,一个个站着没敢下手。
楚凡浑身是血,一半是他自己的,一半是张东的,被楚凡压在下面的张东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子还不停的流鼻血,这一架他完全被当成楚凡和邓禹的人肉沙包,最后是学校门卫出面阻止了这一场恶战持续下去。
被门卫这么一拦着,楚凡一冷静下来才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胳膊也痛得厉害,看样子是被抡断了,张东躺在地上还在鬼哭狼嚎,跟着张东来的三个人不是本校的,在被门卫大叔喊住了之后纷纷跑了。
褚凉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在石桌上有节奏的敲击,老爸今天加班还没有回来。老妈挂了电话,一边套外套一边把自行车推出来“小凉,你哥打架了,我要去趟学校。”老妈脸色很不好,褚凉隐约觉得事情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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