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我很好,你......”说到一半,握着脖子上那把刀的手骤然收紧,冷冰冰的刀口紧紧地贴在沈弦的脖子上,他随即闭上了嘴。
“听到了吧。如果不想他受伤,你最好乖乖按照我说的做。”厉拿着电话走到门边,低声说着,声音慢慢淡出沈弦的听力范围。脖子上的刀也放了下来。
半分钟之后,厉挂断电话走进房间。“你要什么?”弦问。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来,喝点水。”厉从旁边的便利袋里拿了一瓶矿泉水,那时刚才门外的手下递进来的。厉拧开瓶盖就往沈弦的嘴里灌。他知道自己急需补充水分,便一口气喝下大半瓶。
沈弦灼热的喉咙暂时得到了缓解,身体的疲惫也消除了不少。抬头看了看通风口,天已经亮了,自己被绑了一天一夜。手腕和脚腕的绳子绑得特别紧,他已经尽量不挣扎,可还是感觉皮肤被磨破了。头上的伤口从湿湿黏黏的变成硬邦邦的一块,血液已经彻底凝固了。比较麻烦的就是手臂上的伤口,简单用布包扎了一下,他能够感觉到布和伤口已经嵌在一起,持续的疼痛着。最糟糕的是他全身开始冒汗,感觉一阵一阵的冷,他开始发烧了。低头看了一眼被绑在地上的傅柏烨,已经停止了颤抖,昏睡过去。他脸上全是血,白色的衬衫上全是脚印,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蜷缩在地上,就像一只被虐待过的流浪狗。阳光从通风口出照进来,射在他的胸前,有点暖暖的。在晨光中,他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弦再次睁开双眼,已经到了夜晚,房间里漆黑一片。他环顾四周,地上黑黑的一团,应该是傅柏烨还在那里躺着,除此之外,再没别人。
“烨。”他尝试着轻轻喊傅柏烨的名字,对方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他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虚弱,决定保持体力,又昏睡过去。他被人吵醒了,其中一个手下用手拍他的脸把他叫醒,又灌了他一瓶水。已经两天了,他不是流血就是流汗,衣服全都湿透了,而且两天都没有尿意,看来他真的是快要脱水了。
“再给我一瓶。”弦虚弱地说。那人又打开一瓶灌进他的嘴里。“谢谢。有吃的吗?”一个面包拆开递到他的嘴边,虽然没有食欲,但他还是大口大口地吃着,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厉哥呢?”那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出去了。
弦又沉沉睡去。就这样睡着又醒来反复不知道多少回,每次醒来都屋里都没人,只剩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傅柏烨躺在地上陪他。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虚脱了,手臂上的伤口开始发痒,湿湿的,应该是开始化脓了,比前两天更疼。被绑着的手脚几乎失去知觉,只剩下头脑还在运转。阳光从通风□□进来,晒在他的伤口上,感觉状况更加严重。他感觉自己可能快要死了,好累好累,好想就这样闭上眼睛一睡不醒。迷迷糊糊中,他终于听到了声响,乒乒乓乓、噼里啪啦、叮叮咚咚......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写到一半的时候,我想虐的是凛,而不是弦,因为凛曾经用了很多手段伤害过别人,可是写到后面,我发现其实凛承受的痛苦和折磨已经够多了,而弦则是顶着无知过着悠闲地日子。就像他在文中说的,他欠凛一句对不起,但他永远不会说,他要用一生爱还他。这些痛苦,就当做是他的对不起吧。
☆、终于等到了幸福
打开铁门的一瞬间,凛的心都揪起来了。他看见弦脸色惨白,嘴唇发乌,浑身是血,被绑在一把破烂的椅子上,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冲过去开始轻怕他的脸,试图唤醒他。“弦,你醒醒。”椅子上的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林海峰跟在凛的身后,他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颈部动脉,还能感受到虚弱地跳动,便招呼随行的人给他松绑。
“凛,你别动他。他还活着,只是有些虚弱。”林海峰说。
绳子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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