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宾更是迷茫,他惹她了?
好像没有!
碧桃快步追上苏韵,替苏韵抱怨着:“这孙小姐真讨厌,居然在殿下面前诋毁小姐,那事压根不关小姐的······”
“别说了。”苏韵打断。
她现在就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去忙你的,我自己走走。”
“小姐。”
苏韵不说话,直接走开。
碧桃抿抿唇,心底恶狠狠诅咒孙窈月一番。
骆宾端着汤药进去,见孙窈月在里面,似乎明白刚才娘娘为何不进来,提醒着:“刚才娘娘在门口,娘娘让末将端进来的。”
孙窈月一听,冷哼一声,“表哥,你看看,你娶的什么妻子,还会偷听。”
“不是······”
骆宾想解释一句,但被孙窈月打断,“不是什么,我怀疑她就是宸妃的奸细,安插在表哥身边窃听消息的。”
“够了。”赵诚声音低沉,眉头紧锁,“窈月,你先回去。”
“表哥。”孙窈月不满嘟着嘴。
“我还有事要处理。”赵诚目光落在骆宾放在书桌旁的汤药上,刚才他们谈论的话苏韵应该是听到了,误会了。
孙窈月咬咬牙,“好,表哥好好照顾自己。”
骆宾看着孙窈月出去后,他才开口,“末将刚才见娘娘眼眶红红的。”
赵诚斜睨他一眼,骆宾还有什么话没说出也赶紧闭嘴。
孙窈月没有立即离开太子府,而是去找阿福,平日里她没在这里,账本都是交给阿福管理的,马上又是新的一月,她要汇总。去拿账本,阿福告诉她,账本被苏韵拿去。
一听,孙窈月火气上来,直接去找苏韵。
苏韵正在休息亭赏花,看着春天里绽放的朵朵娇花,心情顿好,刚才的不快一一散去。却在这时,孙窈月找到苏韵气呼呼冲过去,阿福跟在身后,生怕出什么事。
“把账本交出来。”
苏韵的思路被打断,转身看着雄赳赳走来的人,她却是不紧不慢,缓缓开口:“你让我交出来,我就交出来,岂不是很没面子。”
“交不交?”
苏韵看着她那暴躁的样子,真的半分皇后的修养都没有学到,反倒像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泼妇。
“阿福。”苏韵淡淡目光越过孙窈月落在阿福身上,“你说说这账本我该不该拿出来?”
“这······”阿福为难,但又不敢得罪苏韵,毕竟她才是这府中真正的女主人。
以前他们这群下人都以为孙窈月会是太子府女主人,所以大家都巴结着她,只要她一来围着她转。
“殿下未婚前这些都是表小姐在打理,这······”阿福一脸凝重,说半天也说不出来。
索性苏韵将话接过去,“这婚后,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尤其是这关乎账务的事情理应有我,太子府的女主人打理。”
“阿福,你说我说的对吗?”
阿福点头,有些难以启齿,“是的,自古以来都是女主人打理府中事情,这账本殿下不管,也就该有太子妃娘娘管理。”
苏韵看向孙窈月,见她脸都被气绿了,“听到了吗?还需要我解释吗?”
“苏韵,你别太过分。”孙窈月指着苏韵,又不敢对苏韵动粗。
“我过分吗?理应属于我的,何来过分一说。倒是表小姐你,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坐在太子身边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她想起昨晚,“与他同床共枕的也是我。”
“你······”孙窈月气炸了,可就算她一肚子的话却说不出一句,确实这太子府没她的地位,她只是一个外人。最后,咬着碎牙跺了几下脚,愤然离去。知道自己继续下去也没好果子吃。
阿福垂着脑袋站那里,苏韵目光淡淡落在他身上。赵慎给她提过醒,这府中不少下人都是孙窈月的人,包括眼前这位管家应该也是,“你也是府中的老人,明白的事情应该比我多,我是太子府的女主人,府中上上下下该谁管,该谁过目,不需要我提醒,日后像这类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
“是,老奴明白。”
她和孙窈月的事情没一会儿传到赵诚耳朵里,赵诚听到这些只是挑挑眉头,他还以为孙窈月找她闹,她就会服软,他是低估她了。
不过今日-她听到的话,他有必要去解释一下。
想起骆宾说:“末将刚才见娘娘眼眶红红的。”
赵诚心隐隐作痛,心疼。
孙窈月一回宫就在孙定珠面前诋毁苏韵一番,孙定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对她说的话笑笑了之。
“改明儿本宫找她来问问。”
“姑姑。”她刚才都是添油加醋说的,自然不会让孙定珠找苏韵来问话,“她的心都不向着我们,就算您问,也不会问出来的。”
“她现在是你太子的妻子,不向着我们,那还向着谁。”
“那······那当然向着宸妃娘娘咯,宸妃娘娘可是她的亲姑姑。”
孙定珠笑笑,相信苏韵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好了,本宫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也该向明含多学习学习,日后出嫁才不会被婆家嫌弃。”
孙窈月一听,那还了得,心底炸毛。姑姑这是要用出嫁把她打发走。
“姑姑,您这是要赶窈月走。”
孙定珠牵起她的手,低头看着她嫩白的手背轻轻拍拍,“马上你就到出嫁的年龄,自然不能再留在姑姑身边。”
“可是窈月就想一直陪着姑姑。”
“这怎么像话,我们孙家的姑娘都要堂堂正正的出嫁,姑姑会替你选一门好亲事。”
孙窈月见此,姑姑已是心意已定,断然不会改变,她可不能任由着别人牵着鼻子走。
“好,窈月先告退。”
孙定珠点点头,望着侄女的背影,心中颇有无奈。
初春的夜里,凉风习习。
房门敞开着,苏韵坐在屋里做女红,以前她每年开春就会沾着新春的喜气给父母、兄长,姨娘做女红。
来到太子府,尤其是那日见到赵诚身上的伤口,她准备给他也做一个,以保平安。
夜风往屋里灌,碧桃担心苏韵着凉,给她拿来披风披上,一抬头正巧看到走到屋门口的人,她福福身子,赵诚轻点头示意她下去。
苏韵太过专注也没注意进来的人,当赵诚走到她身边,倒映下来的影子挡住她的光线这才抬头,看到赵诚把她吓一跳。
她转头一看,“碧桃呢!”
“下去了。”
苏韵将手中的针线放下,想起早上的事情就不想理会赵诚,中午用午膳她也没和赵诚同桌,自个在屋里吃的。
“殿下来做什么?”
他都要休了她,还来做什么?
赵诚一笑,旋身坐在一侧的圆凳上,抬眼看着收拾东西的人,“这是我的屋子,你说我来做什么?”
“你······”话到嘴边,苏韵又给咽回去。他说的对,这屋子,包括这整个太子府都是他的,他想走哪儿都是她的自由。
她也不该在乎那么多,井水不犯河水也好,省的日后伤心。
可是越这样想,她心底越不痛快。
赵诚伸手将她篮子中做到一半的平安福拿过去在手中把玩着,“送我的?”
苏韵撇撇嘴巴,想到早上的事情就来气,一把夺过去,口是心非说着:“当然不是。”
赵诚也不生气,轻笑一声,“莫非是给心上人的。”
“对。”苏韵赌气。
赵诚见她生气的样子,蛮可爱的。故作生气的说:“哪个心上人,说出来让本太子帮你把把关,看看有没有你夫君我长得英俊帅气,有权有势有地位?要是比我差的话,证明你眼光有问题。”
苏韵瞠目,他这样说,那估计她只有找皇上才能把他笔下去,但皇上老了,也没他英俊帅气。
“你别说,我那心上人比你帅,虽然没你权势地位高,可日后保不准比你厉害。”
赵诚轻笑一声,“容我想想,你这样一说,如果不是其他皇子,那估计就是那人已有造反篡位之心。”
苏韵:“……”真不能与他说这种话,居然还一本正经跟你分析起来。
赵诚知道苏韵在说气话,想到自己的目的,早上的事情,他想解释一下。但想了半会儿,又不知从何说起,索性起身朝里屋去,“有点累。”
苏韵装作没听到,继续收拾东西,等收拾完进去,便看到赵诚和着衣裳,鞋子也没脱倒在床上。她走过去,本来想喊他洗漱,发现人已经睡着了,无奈摇摇头,轻声道:“真是大爷。”
伸手把鞋子给他脱掉,把他的脚放上去,不然这样悬吊一晚上明早上不知道会多酸涩,估计还会抽筋。把他给弄好,苏韵才去洗漱,在她转身时她没注意到赵诚嘴角勾起的笑。
他之所以会这样,是想苏韵能慢慢接受自己,不想硬来吓到她。
翌日
赵诚比苏韵气的还早,苏韵看他在穿衣裳立即要起来,“你继续休息一会儿,我今天要进宫。”
“我给你宽衣。”
“不用。”
那天他是说来逗她的,自打他从东宫搬出来,宽衣这些事情都是自己来,在宫中规矩繁琐,你要是不让那些个宫人做立马跪下磕头,开始问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不然就是以为要赶走他们,烦都烦死了。赵诚并不喜欢繁琐,这些事情自己来比较好。
苏韵还是起来,帮他系纽扣,赵诚低头看着身前的人,“昨天的话别放在心上。”
苏韵一愣抬头看他,嘴角微微一勾,假装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系好纽扣,她拿过玉佩,“我给你戴,还是你来。”
赵诚轻轻一笑,他发现苏韵就喜欢装糊涂,“我来。”他伸手拿过去,“有些话就算亲耳听到也未必是真的。”
“什么话不是真的,但我知道能从口中说出来多多少少有真的成分。”
赵诚佩戴好玉佩,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或许都是假的。”
苏韵看他,这是变相在向自己解释昨日的事情?
赵诚错开早朝进宫面圣,他在勤政殿后殿等候赵晋,赵晋下朝回来,他跪地请安,“儿臣向父皇请安。”
“起来!”赵晋走进去,坐在罗汉床上。
“谢父皇。”
方淳给赵晋上茶。
“过来坐!”
“是,父皇。”赵诚走过去坐下。
赵晋喝了一口茶,边放边说:“身体如何?这段时间宫中事务繁忙,朕也没时间关心你,上次问你母后,说你就是旧伤复发,确实是如此吗?”
“是的。”赵诚点头,“儿臣知道宫中有些不一样的传言,这都是儿臣没有处理好才会引起乱传,闹的人心惶惶。”
“不管传言怎样,身体最为要紧。”
“儿臣明白。”
“今日-你没来上早朝可能不知,兹铆国多次来境骚-扰,亢城战事吃惊,全城进入紧张状态,或许有场硬战要打。”
这事在孙雅竹来时他有听说。
“父皇放心,舅舅他们肯定能应敌。”
赵晋点点头,叹口气,“是啊,有史以来亢城都是最重要的城池,若是被击败,到时候整个国家都会面临危机重重。亢城能一直没被攻破都是孙家军的功劳。”
赵诚只是轻点头,没说话。
他知道孙家军在父皇心中地位极高,不仅是因为母后的缘故,更重要的是守住了亢城,但这又对孙家军有不利之处,朝中多少人想将孙家军扳倒,这也是间接扳倒他与母后的支撑。
他与赵晋闲聊了一会儿,赵晋准备看奏折,他也就告退。
从殿内走出来听到有巡逻士兵整齐的步伐声,他扭头看过去,一眼看到领头的沈启书。
沈启书走近,向他问候,赵诚目光淡淡,沈启书带着部下继续巡逻。
赵诚心中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勾勾。
太子府
赵诚刚踏入府中院子里,听到叽叽喳喳的欢笑声,目光看过去,正好空中一个毽子朝他飞来。与苏韵玩在一起的几个丫鬟看到毽子朝赵诚飞去,吓得面容失措。赵诚看准了,一脚回踢飞向苏韵。
苏韵看毽子飞过来,毫不犹豫的踢过去,赵诚抬手轻轻松松接住。
几个和苏韵踢键子的丫鬟见状赶紧福福身子各忙各的去。
赵诚捏着毽子朝苏韵走来,将手中色彩缤纷的鸡毛毽子递给她,苏韵伸手接过。
“今日进宫看到你父亲,上次回门我没去,找个日子去一趟。”
“行。”
上次他没去,父亲当时脸色就不好,这次去算是挽挽尊。
“毽子踢的不错,什么时候学的?”
“小时候,你呢!踢的也不错。”
“也是小时候。”
苏韵不知想到什么,忍不住笑起来。心中的气似乎散去不少。
宫中
赵诚上完早朝同苏韵一起去凤仪宫,他们刚走完长廊便见到安宁和苏恋。自从她婚后,她与安宁来往的也少。
四人碰面,安宁开口,“阿韵成亲后都不来找我玩了,真是见色忘义。”
苏韵笑答:“这不是看到了吗?”
“这算是巧遇,你不诚心。”
“改日一定去找你。”
站在一边的苏恋开口,“姐姐现在是大忙人,我想见姐姐一面都难。”
“我说过太子府随时欢迎你。”苏韵面带笑容回答,知道苏恋话中的意思,也不和苏恋置气。
“那我不客气哦。”苏恋看向一边沉默不语的人,“就是不知道姐夫同不同意?”
“你们姐妹交好常来往是好事。”
“好,以后我会主动常来。”
苏韵笑笑不说话,苏恋心底在打什么算盘她一清二楚。
这时,沈启书带着巡逻侍卫从巷道宫门口过,苏韵正好是背对着的,苏恋注意到,故意说着:“沈侍卫不愧是京中女子仰慕的对象,放下公子身份当个侍卫,不知日后谁能嫁给他。姐姐,曾经······”
安宁听出苏恋话中的弦外音,打断苏恋的话,“你不是还要陪我去见母妃吗?”
苏恋有些不甘心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
安宁已经抢先把话说完,“阿韵,三皇兄,我们先去看母妃,下次聚。”
“嗯,去!”
她们走开,苏韵抬头看赵诚,赵诚一脸沉闷,有些不悦开口,“你确定你们是一个娘胎出来的。”
她也想知道,不过回想起目前上一世做的糊涂事,苏恋成这个样子情有可原,她和苏恋之间,她的性格更偏向父亲,苏恋像母亲。
赵诚迈步朝前,苏韵跟上去,“这种姐妹以后能少来往就少来,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韵一愣,是啊,上一世就是吃了亏上了当,这一世她可不会那么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本章节有红包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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