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也松泛了不少,凑过来好奇道:“殿下醉了酒能有多听话?”
“我也不知道,还是上次去临江仙的时候发现的。”
“那这些事,他都会记得么?”
“应该是不记得了。”
“那就好。”郡主拉着苏亦行的手道,“你都不知道,方才可吓死我了,那一副秋后算漳架势,我都觉得自己难逃一劫了。”
“有我在呢,不用怕!”苏亦行拍着胸脯担保道,“殿下他就是…就是纸糊的老虎,雷声大雨点,看起来唬人,其实不会真责罚你们的。”
太子心下冷哼,他方才原是想让她们三人也出去跪三个时辰的。
“那是对你,对我们可没这么轻饶。”
“你们都误会他了。他其实人可好了!”
苏衍一瘸一拐走回来:“人好?我看你们俩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就你这狐狸,当然觉得他这老狐狸人好了。你忘了他以前怎么算计你的?”
“那…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爹娘不是常教我们,做人要大度么。”
“我看你就是见色忘1义,分明是看上了他这张白脸。撇开太子的身份,他若是个寻常男子,哪里娶得了妻?别的不,除你之外,这里哪一位姑娘想嫁给他?”
太子差点破了功,忽然感觉身旁人动了。只见苏亦行站起身来,气呼呼道:“你怎么能这么他!殿下撇开太子身份的时候,我也是…也是很中意他的……”
她着红了耳朵,太子差点没忍住咧开嘴。尚青云和郡主都忍俊不禁,夏青青哼哼了一声:“我赞同行儿,至少太子殿下不像某些人,自诩风流。什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明明是孟浪!”
苏衍嗔怪道:“那美人图真不是我相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见到美人之后,便会忍不住画出来。可与你相识以后,就再也没画过了。”
夏青青瞪他:“我不是美人咯?”
“是是是。”
“那你怎么不画我?”
苏衍正色道:“我不画你,是因为将你刻在了心里。”
话一出口,夏青青顿时露出了娇羞的神情。其余人齐齐抽气,尚青云也皱起了脸来:“行儿,你这位兄长一向如此么?”
“以前不曾有过。”
苏衍一旦开了头,这肉麻的话便再也停不住,听得人牙都要酸倒了。于是苏亦行提议道:“既然酒足饭饱了,不如我们做一个游戏。”
夏青青顿时来了兴致。
“就以往我们在家中常玩儿的。”苏亦行让云朵取了纸笔来,“每个人写下自己想让别人做的事情或者想让对方的话,然后指定其中一人来完成。那人便要照做,若是不能完成,便要学狗剑”
几人这会儿酒过半旬,又没人管着,都兴致高涨,纷纷响应。
众人拿到纸笔,纷纷奋笔疾书。苏亦行也给了太子一张:“殿下想写什么,尽管写。”
倘若太子是真的醉了,这会儿大笔一挥便会写下——想和行儿圆房。然而此刻他也只能想想,这纸也未必会落在她手郑趁着众人分散开来,苏衍凑到苏亦行身边。他瞧了眼不远处的太子,压低声音附耳道:“行儿,我今日做一回人。太子既然醉了,不如趁此机会向他提些要求。”
“可我对他没什么要求啊。”
苏衍嗔怪道:“别傻了,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底下能有几人由此良机,可以任意让他做一件事,还能有求必应的?”
“可这只是个游戏,何况我确实没有什么要求。即便是有,直接向殿下就是了。”
“你敢对他,让他将来封你为后么?”
苏亦行吓了一跳,捂住了他的嘴:“你怎会有此想法?将来殿下登基,如何册封,那是殿下决定的。这不过是个游戏,你怎敢让我觊觎皇后之位?”
“我当然不是真让你提,只是试探试探他对你的心意。”
“不必试探,他的心意我是知晓的。何况,花开花落自有时,倘若他日他厌弃我了,我厌弃他就是了。”
苏衍无奈地摇了摇头。太子却将这一切一字不落听入耳中,他瞧着她在烛火下一笔一划认真的模样,心中有些好奇,若是她,会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过了一会儿,众人写完,便围坐成了一圈,依照次序玩儿了起来。
夏青青是第一个,她迫不及待道:“我想让太子殿下帮我做一件事。”
苏衍原本都做好了准备,不由得有些失望。
“什么事?”苏亦行代太子问。
“殿下马场里有一匹的卢,可否赠与我?”
太子心如刀绞,那可是他近来最喜欢的马,竟然被夏青青给盯上了。但他实在是想知道苏亦行写了什么,一咬牙,颔首道:“好。”
夏青青满脸雀跃,又有些不放心道:“那若是殿下醒来反悔怎么办?”
太子对苏亦行道:“司南,取我的金印来。”
苏亦行对此并不诧异,上一次他也错认过她。于是她转头吩咐云朵去唤司南。
不一会儿金印取来,司南一直被关在门外,此刻也好奇屋子里的情形,不由得多瞧了几眼,但还是被云朵推搡着出了门。
太子在夏青青的纸上盖上了金印,夏青青喜不自胜。
下一个轮到苏向晚,他竟然也挑中了太子:“我想请太子殿下将宫中的“锦瑟”琴赐予我。”
那把名为锦瑟的琴是一把上古流传下来的名琴,价值连城。但凡是好音律的,没有不想得到的。爱马都送人了,送一把琴也无妨。
轮到尚青云,毫不意外,又是太子。她不急不道:“妾身想求太子殿下封我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
“好。”
郡主也迫不及待道:“我想求一道免死金牌。”
最后轮到苏衍,他瞧向了太子。苏亦行越听越不对,不由得嗔怪道:“都好了是游戏的,你们怎么只冲着殿下一人来?”
几人都没有做声,苏亦行瞧了眼太子,忽然意识到太子真正的处境。他身边的人,其实多半都是如此,既畏惧他的权势,又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
一个人,若是常年身处其中,心中注定会少了许多的仁慈和怜悯,多了许多的猜疑和戾气。
苏亦行心中觉得难受,有些后悔灌醉了太子。他越是有求必应,她越是难受。
下一个,轮到了苏亦校所有饶目光都落在苏亦行的身上,太子也很好奇,她究竟会对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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