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榻上一帐春意刚刚消融,荀澈凤眸凝视着累昏的女孩,点点洒泼的红梅朵朵,香醉糜丽,或浅或深,或轻或重,由脖颈到足腕,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兰姑姑在殿门攥着帕子外绕个不停,听到里面喊来人的声音,不露痕迹的舒口气,推开厚重的殿门,带宫娥进去伺候,“吱呀”一声,光亮霎时洒进内殿,明亮一片。
明黄的纱帐隐隐随风拂动,随便套着长袍的荀澈怀里抱着昏迷的昔昔,往浴池而去。
这襄,兰姑姑差人重新熏香内室,驱散隐隐的麝情味道,将龙榻上的乱成一团的被褥拿去换掉,伺候的宫娥神情沉稳,有条不紊的一一换过,无视内室的一片狼藉。
浴池那边兰姑姑将备好的衣物,洗漱所用,该用的物什都备好,按照大婚那夜的规矩,无声并未留一人伺候,默认皇帝亲自来照料皇后。
水汽熏熏,雾气朦胧围绕着两人,荀澈凤眸幽暗深邃,长指撩起水花,动作轻柔给伏在怀中的女孩清洗,用布巾擦拭昔昔酡红的小脸,微砺不经意带过酥雪的顶尖。
女孩昏迷中纤细的黛眉轻蹙,娇躯轻轻一颤,看在眼里的荀澈,薄唇悄然嗪起笑意,昔昔最敏/感的地方,也是榻间缠绵之时,死活不肯让他动的一处。
昔昔在昏梦之中,都不安稳,身上隐秘而难言之处,酸涩不堪,不停有意袭来的动作,让她眉头愈蹙愈紧。
本来昏睡过去的女孩,缓缓睁开微红的清眸,等着完全醒来,身上感觉愈发强烈。
女孩清眸半阖,樱唇微动,嗓音清哑,忍住不断袭来的酸意痛涩,“停下……澈哥哥。”
荀澈看怀中女孩醒来,长眉微挑,布巾又擦拭一遍昔昔的小脸,让她更清醒一些,“等朕喂你用膳过后,昔昔再睡不迟。”
瘫软成泥,毫无力气的昔昔因为刚才的感觉,她不敢再昏睡过去,强撑着昏迷的神智,玉臂松松搂住男人的脖颈,任由荀澈摆布自己。
上次昔昔完全昏沉她不所知,可现在半昏迷的女孩,身上粗砺的触感走过哪一处,让她时时提心吊胆,她真的受不住第二回了。
女孩抿紧樱唇,更不敢发出声音,她隐隐约约发现了,她愈是出声,男人愈是兴高。
荀澈凤眸含笑,看着女孩小脸隐隐透出的防备,视线紧紧跟着自己的手走过,不由轻笑,“昔昔放心,澈哥哥不会再动你。朕知道你现在难受的紧。”
殿中收拾妥当,荀澈也已经帮昔昔上完药,穿好寝衣,只不过他还是故意漏过抹胸,未给昔昔穿戴上。
可是兰姑姑准备的寝衣是轻薄的暗花素丝,冰凉亲肤,女孩身上的痕迹荀澈贴近看,自然能看清楚的,尚可以给自己一饱眼福。
荀澈如炬的眸光扫来,昔昔无力阖上清眸,任由他去,可是没着小衣,总有若有若无的凉意袭来。
昔昔无奈之下,玉手搂紧上臂。当时女孩请求再三也无法撼动男人的决定半分。
荀澈亲自喂过昔昔碗燕窝粥,女孩撑不住昏昏欲睡,被荀澈放进了龙榻,盖好锦被。
荀澈换过一身玄色绣九龙纱袍,转至去了重光殿书房内。
撩袍跪在地上的云太傅和荀湛,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齐齐抬头,看到织锦绣龙的黑靴踏进来,两人立刻又低下头去。
元景帝负手含笑,缓缓走到长案边坐下,身子往椅背一仰,凤眸居高临下漫漫扫过下首,不停往自己这看的荀湛,淡淡问了一句,“你伤势养得如何?”
荀湛本来脸色因旧伤完全愈好,这会跪地这么久,血色苍苍如雪,听到荀澈难得的关心,脸色激动呛起红晕,话似乎都说不稳当,
“皇兄………皇兄………您肯开尊口,肯于臣弟说话了……臣弟伤已痊愈,多谢皇兄关心。”
说完,荀湛用袖口狠狠抹下脸,旁边站着的戚岚戚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暗藏的笑意。
安王对自己下手快狠准,那伤口离心口只差三寸,这伤伤轻了洗脱不了嫌疑。但扎下去的刀口看着伤重,却伤不到要害,真是拿捏得恰到好处。后面苦肉计又唱的可怜,把尾巴收的可真是干干净净。
这时云太傅颤颤巍巍抬首,老泪纵横望着元景帝,直呼,
“老臣请陛下给小女做主,安王仗势欺人,凭白……凭白趁醉酒轻薄了小女,却到后面一点都不认帐…………臣请陛下给老臣做主。”
荀澈好以整暇的懒洋洋支颐看戏,凤眸微挑看着荀湛,漫不经心的语气,“安王不认账?你干了什么事,朕怎么不知道?”
荀湛似乎一脸气郁不结的样子,冷冷一笑道,
“那要问云太傅派他的儿子怎么把臣弟诓骗到他府里,怎么趁臣弟醉酒人事不省,把云大姑娘塞到臣弟歇的客房里?”
荀湛又冷暼了一眼云太傅,撂下更噎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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