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上次在女孩耳边有意重复下流无耻的话,对于从未听过的昔昔而言,不敢想象到时会是何等场景。
长懿看女孩清眸微怔,连忙松手,摸着女孩冰凉的发丝道,
“是你外祖母提的对不对,把她的话抛之脑后。娘亲下面举宴给你相看,陛下亲自许下娘亲旨意,昔昔成亲之时必是风风光光。”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杂乱有序的脚步声,刀鸣摩擦银甲之声不止,明晃晃的火把照过窗棂。
凡月面色凝重,开门进来,“公主,不好了,有人擅闯公主府。已经往驸马那边去了。大王子带护卫正在追刺客。”
长懿随即站起来道,美眸含厉,吩咐道,
“你派人看好乔南阁,不能让宵小之徒闯入。来者不善。本宫带人去阿源那里。”
大长公主府近日颇不太平,昔昔耐心在阁中等待楚谨纶的消息,听到父亲没事,刺客已经逃走。
女孩放下心来,她不确定出自何人之手,虽说稷太子一党可能性最大,但楚谨纶不知道其中内情。
昔昔清眸微沉,眉间端凝,郑重对楚谨纶道,
“阿谨,你刚才说,贼人留下的几支箭射入水慈阁,你有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或许应该可以摸出点头绪。”
楚谨纶颔首,“姨母一心担忧驸马,没来得及问我,我刚才取了一支箭带在身上。”
“此人身手不凡,他从头到脚一袭黑色。我和他交手之时,观其手掌有薄茧,但肤色白皙,看来养尊处优的上位人,眼眸清明,无混浊之态,可断定此人年岁不大,约有二十出头的模样。”
昔昔听闻蹙眉,那更无法断定,父亲没说过稷太子有没有后人。
女孩伸出玉手把断箭放在帕子上,凑近鼻间一闻,淡淡的铁腥味传来,纤细的玉指拨了两下乌银色的箭头,
“这箭头铁色陈旧,闻到淡淡的腥气,就是普通的精铁。”
“我听闻母亲说过,盛京军营用的是长弩,打造时加了一种秘制的乌矿,据说伤人之时会让人血流如注。我闻过有淡淡的涩味。阿谨能看出这种箭头何地用的多,能不能看出这箭头打造多久?”
楚谨纶眉间微皱,缓缓道,“这种箭只有北疆边境军营和西宁军营才有。”
楚谨纶拿起箭头借着烛光细细观量半天,
“运到边境的箭支,每个都会有兵部留下的暗徽。最近一批是在一年前运的,这支箭有三年多了。”
昔昔垂下清眸,如有似无说了一句,“边境绝不会用旧箭支。箭头日久天长放在库房,带着锈色,还不如刚铸造时锋利。”
楚谨纶眸色一亮,“边境因为久置不用,落在库中生灰的箭支。在物资匮乏的北疆异族看来,是必需之物。他们毕竟一直在抢军营后备的库房。昔昔的意思是,探公主府的可能是北疆的人。”
昔昔抿紧唇瓣,“对。阿谨说的不错。”
楚谨纶面色露出几分疑惑,问道,“那前朝余孽为何会盯着长公主府?”
昔昔看了一眼窗外,长话短说,“因为当年父亲做过前朝余孽的内应,带舅舅的人将他们一网打尽。他们寻来,恐怕是……阿谨,公主府也不会太平了。你也要小心为上。”
楚谨纶闻言叹气,“今年贺寿进京,来的真不是时候,幸好我带的人手够多。”
———
长懿并未透露出,有人夜探长公主府的消息。
只是女孩昨日无意提起的话让长懿暗惊,让她有些心绪不宁。
孟源身体即将痊愈之事,足以让长懿心情变好。
风光正好,长懿翻过黄历,今日是宴客的吉日。
从先帝爷逝世以来,公主府还未正经办过一次宴席。
府内一早就忙碌起来,四月底长懿想不出来什么名堂,就让人从宫里搬来罕见早放的牡丹花。
闻弦歌知雅意,长懿令人在请帖上印了一个小小的相思结。
权贵世家的夫人若有嫁女娶媳之心,不能明目张胆的去选。
大家心有默契,在盛京行起一个旧俗,如果有相看的意思,在红帖一角印上相思结,有嫁娶之意的贵夫人赴宴即可。
长懿大长公主的红贴,送到权贵家眷的手中时,人人都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她们儿子有几条命不要,敢去招惹静南郡主。
静南郡主已许给当今天子毋庸置疑,知道长懿性子的夫人暗叹,陛下这是唯独防着这位殿下,所以才会早早下了凤谕。
毕竟是未来皇后的母亲,她们也不敢怠慢,只能苦苦自己也罢。
今日盛京乱成一锅粥,不是这家国公夫人头痛不起,就是那家尚书夫人腿伤了……一时间,盛京的医馆无大夫坐诊不说,就连御医都跑到腿软。
长懿在府中等至午时,络绎不绝来的,权贵夫人的厚重赔礼。
每家管家携赔礼而来,都是惶恐至极,在公主府门前不停磕头,恨不得把头都磕烂了。
长懿大长公主气的咬牙切齿,派人将这些人全轰出去,让人去打听原委。
长懿做梦没想到,她进宫的时候,吓人的事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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