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听到崔瑾珠终于肯定了他们一回,少年们的脸色又好了些。
崔瑾珠却并未就此作罢。
她伸手指了指面前,又道:“可我家中马夫断了腿,我家马匹受了伤,我娘撞了额头,我伤了手。”说着便从斗篷下伸出了一双缠着纱布却仍在渗血的手,把众学子看得一惊,他们根本没想到这崔家小姐受了这样重的伤!不免有些羞愧于自己之前的咄咄逼人。
而见她如此,还能无事人一般站在这儿跟他们讲道理,便又有些敬佩。要知道官家小姐们,被花刺扎了都能落个小半天泪的。可她却双手滴血,迎风而立,侃侃而谈。
崔瑾珠这伤当然不是在马车里伤的,只是为了加重效果而已。
缩回手,她继续道:“治伤要银子。本就是因这母子行错了道,才致众人受伤,银子原就是要他们出的。现在却反而要我替这母子出钱。这不就是这母子问我要银子吗?”
说着看向众人,总结道:“她伤了我母女二人,又害了我家仆人、马匹,却又问我要钱,我该肯吗?”
众人闻言,呆愣当场。
问完扫视一眼众人,也不等他们回答,转头最后又瞧了小狮子一眼,便很是满意地带着小赵氏上了后面的马车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等到了家中梳洗完毕,小赵氏一边拉着崔瑾珠上药,一边嘴角含笑,一想起下午的事,便忍不住满心得意。
崔瑾珠让香茹拿出之前她爹给她的那罐膏药,让人给小赵氏抹上,小赵氏却是笑着推拒道:“未曾破口,不会留疤的,用了这药也浪费。”
说着又忍不住笑意,对女儿道:“你怎就忽然那么能说了?一群春晖的学子竟无一人能辩得过你!”
崔瑾珠原不知小赵氏为甚撞了头,却能无缘无故高兴一晚上,这下总算明白了,便不由有些失笑,道:“有理走四方,他们不占理,自然说不过我。”
小赵氏可不信这说辞,这世上的是是非非,哪里是有理便能说清楚的。女儿果然是长大了,以后出门嫁人也无需害怕受欺负了。只要自己站得住,别人要推倒你就需使十二分的力,而人一生中真正能遇到这种会使十二分力都要把你推倒的人,却是很少的。
这般想着,忽然便想开了。女儿心中果然是有底的,今日才敢对辩群雄;也是心中有底,才会提出要用这方式入女学;更是因为心中有底,前几日才提出要脱绳试攀。可却被她极力阻止了。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无知、害怕,便阻了女儿上进的路。以女儿今日的表现,等进了女学,定能学业有成、独占鳌头!到时便能与她说门好亲事。嗯,似乎今天对面领头的那个少年看起来就很是出色。。。
崔瑾珠不知小赵氏已在替她打算婚事,要是知道了,估计能吓得变色。
而当晚聚在聚贤楼里的春晖学子众人,酒吃着吃着便说起了她。
“这崔家小姐怎的忽而变了样?”其中一位学子说道,“以往还老傻乎乎地看着谨安发呆,今日怎变得如此能说会道。”
“哈哈哈肯定是因为今儿个谨安在,她想做点什么引起谨安的主意!”另一人哈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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