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筝满头的问号。
她杀人了?她杀邢策的人了?
何时?何地?何因?
“大皇兄,粪盆可不是这么扣的。”邢筝最讨厌被别人诬陷,她抱臂,不爽地看邢策,怀疑他在梦游,“有何证据?”
“临海庙宇,袖里藏剑。”说罢,邢策拿出一支被擦得锃光瓦亮的袖里剑,正是当日临海寺庙内,子清给邢筝用的那些。
但邢筝没有杀人。
且邢策这波骚操作,直接大大方方承认临海刺杀和夺嫡有关,是他派的刺客暗杀邢简。
看来夺嫡之路,实在艰难。
她思索毕,开始撇清关系:“呵,大皇兄怕是误会了,当时事出紧急,小弟只是正当防卫,掷出袖里剑让他们不能行动罢了,不曾夺去他们性命。”
“我的人,可是一个都未活着回来,尸体都被手下埋了,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邢筝一梗,她确实没有杀人啊。
邢策将袖里剑举起来,转动着细细端详:“这个袖里剑名叫无痕,是夏国特有的暗器,子清是宋国人,周风与邢简均未曾涉足夏国领域,你所住的赵家村则临近夏国,在场之人,除去你与那位小胖子,怕是无人会有此物。”
什么玩意儿,分析得头头是道的,也没说对啥。
邢筝心底有了思量,她轻飘飘看了面色如常的子清一眼,转头嬉笑:“行,我承认,就是我杀的,大皇兄想如何。”
邢策收起袖里剑,平视前方不看她:“六弟,你我共谋,如何。”
与邢策交谈后,回去的路上,邢筝一言不发,也没心思寻小仙女玩了。
她径自走进一条无人的小道,用非人的五感确认周围无人后,拐入小石子路,绕至假山群的背后。
密密麻麻的石子走起来有些膈应,两旁的田旋花一簇一簇的粉嫩,空气中飘扬淡淡的花香。
二人一前一后,一疾一徐。
“人是不是你杀的。”她忽停下来,头也不回地问子清。
“是,杀人灭口罢了。”他十分从容地承认了。
“你会武功?”
“子清不会,只是在三殿下那里学了些使暗器的手段。当日我怕那些刺客卷土重来,故绝了后患。”
有些道理。
她又问:“你为何有夏国的暗器?”
“宋国灭夏后,许多东西流入市场,我只是在黑市里买了些来。”
邢筝转过身,眼见他走过来,正要进一步责问。他猝然抬手,在她头顶的碎发上轻轻一掸。
袭人的沉香弥漫鼻尖,她一晃神,一片细叶自发间滑下,落在她的肩头。
太近了!她有理由怀疑他在色/诱她!
“子清,”强行镇静心神,她歪歪头,战术后仰,兀自弹掉那片细叶,放轻声音唤他,“我坚信,人与人之间,有信任才能谋事。你既是我的人,便不能对我说谎,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他放下手,与她对视,目光坚定,字字真诚:“是,子清绝不欺瞒殿下。”
“你发誓,说你一生一世,都不会欺瞒邢筝。”
他眼底扬起微不可见地笑意,举手郑重道:“子清一生一世,都不会欺瞒邢筝。”
略一滞顿,他想起她早前说过的话,又承诺道:“也绝不爬墙。若有违背,求而不得,身心具竭,体无完肤。”
大可不必发这么毒的誓。
自鼻子里叹口气,邢筝抱臂靠在身后的假山上,低头沉思:“如今局势显然对我们不利,大皇兄与三皇兄两家独大,我们若贸然出动,恐怕会引起他们的联手,倒不如……”
“倒不如先依附一方,养精蓄锐招兵买马,等时机到了引他们相争,坐收渔翁之利。”子清接道,“不过,殿下可不是愿意臣服别人的人。”
那是,邢筝瘪瘪嘴,一想到要和邢策凑近乎她就浑身难受。
他莞尔道:“若殿下信得过子清,将这些贴他人冷面的事,交于子清便好。”
邢筝有些恍惚,她分明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但他白净的面庞和真诚的神情,却如浪涛扑灭了她怀疑的小火焰。
颜狗,不需要信任的理由。
“那……”她在脑海里奋力抢救自己,掐着自己最后一丢丢的面子,“就勉为其难地交给你。”
二人回贤宁宫的路上,气氛有些微妙。
邢筝这才有闲工夫细想方才子清为她掸头发上树叶子的行为,心头扑通扑通乱跳。
子清跟在她身后,谨慎思考日后的对策,他眸光一抬,前面的人耳根子红若胭脂。
小肉包子,好像极易害羞……
真是太好拿捏了……
“哎哟喂,祖宗,可找到你了。”
没走几步,附近传来方公公气喘吁吁的声音。他迈着小碎步汗涔涔跑过来,豆大的汗珠坠地满头都是。
喘粗气在邢筝面前停下,他拿出手帕,擦掉脸上一层轻薄的白/粉:“祖宗,陛下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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