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快停下!”卫婵沅用最大的力气想要阻止陈逾白继续,却被他抓的牢牢的,她看见陈逾白眼中浓浓的伤痛,深潭一样的黑眸悲怆倾泻而出。
“我知道,我知道二哥再也回不来了,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究竟有多么在乎眼前这个男人,有多么舍不得他受伤,那衣服上渗出的血刺痛着她的眼睛,搅乱着她的心。
陈逾白松了手,还没松劲的卫婵沅一下子就将匕首拔了出来,顿时血流如柱。
常禄和文芯等在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不敢贸然闯进来。
突然就听见卫婵沅大声喊道:“太医,传太医。”
陈逾白却丝毫也不在乎身上的伤,他紧紧抱住卫婵沅,“阿沅,我今日来本是要告诉你,你爹爹在朝堂上弹劾了薛豹,父皇下令刺死,可是你知道吗?太晚了,你说的没错,保护好人,就是要惩治犯罪之人,现在有罪之人死了,可是我却不能将你的二哥还给你。”
“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别在折磨自己了,你知道你每天这样毫无生气的活着,我有多难受。”
她想过恨他,却恨不起来,对于一个皇子来说争夺皇位有什么错?如今事已至此,不争,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只是为什么是二哥成了这场争夺的牺牲品。
这似乎是一个死结,没法解开。
太医很快来了,寝殿的门一开,就看见太子和太子妃动作暧昧,他不敢贸然上前,只得端站在了门口。
卫婵沅想开口唤太医进来,就听见陈逾白就对着门口大喊:“出去!”
太医吓的站定不敢动。
陈逾白在卫婵沅耳边轻语:“阿沅,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在你这里受了伤。”他紧紧拽着卫婵沅后背的衣服,如今才感觉出伤口处的疼痛来,低头看了一眼,血不断的流着,死倒是死不了,但再不处理很可能因失血过多而昏厥。
“常禄!”
“殿下。”
陈逾白用后背挡住卫婵沅和自己身上的伤口,“让太医在外面等着,你过来。”
将太医请出去,陈逾白已经觉得有些体力不支,“把黑色的斗篷拿来,让文芯进来收拾一下。”
常禄感觉到不太对,飞快取了斗篷来,陈逾白站起来的时候,他还是惊住了,看着那渗出的鲜血,披斗篷的手有些抖,“殿下,这……”
“走。”按住伤口,陈逾白拿过卫婵沅手里的刀藏在自己袖筒中站起身来,这个东西太危险,这把匕首不能再留在清心殿了。
他回头,挤出一个笑容,“阿沅,我还能喝到你亲手酿的桂花酒吗?”
片刻的沉默,他没等来任何回答。
又使劲的笑了笑,“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明晚我要来喝桂花酒。”
他松了松了肩膀,使自己尽量看起来无异,走到门口对太医说道:“宫婢们听错了吩咐,太医请回。”
然后大步走出了清心殿。
卫婵沅透过窗棂看着强装步调轻快的陈逾白,心还是柔软了。这段时间,她一直在逃避他,她也不想这样,但想了又想也想不出任何答案,可是今天,她知道了自己的心,还是这样的在乎他,担心他。
但同时,她又觉得自己这样对不起卫若书,就又痛恨了起来,她怎么可以和间接害死二哥的人相亲相爱呢?
说服不了自己,却也无法对陈逾白视而不见。
文芯进来看见卫婵沅手上的血,吓了一跳,“娘子,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
文芯愣住,“那就是……殿下的?殿下他……”
刚才那些场景,毫无章法的充斥进了卫婵沅的脑中,他不惜伤害自己,只为了让她心里好过一些,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还是被感动了。
“没事,都过去了。”
“哦,”文芯觉得哪里不对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高兴的喊起来,“娘子,你愿意说话了!”
要知道这近一月以来,卫婵沅几乎只有两个动作,摇头和点头。
卫婵沅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的状态究竟是怎样的,陈逾白说的没错,的确和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
看看自己身上的血渍,说道:“文芯,前段日子是不是太子让尚衣局送来了一件羽纱金丝云锦裙,你替我换上。”
文芯甭提多高兴了,跳着就出去了。
用过晚膳,卫婵沅久违的来到了院落中,看着荷塘边的小亭子就想起了薛玲玉说过的那些话,又退回了寝殿,随意拿起一本游记看了起来。
她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却又一时记不起来,最后只得放弃。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突然记起来自己忘记的事情,点起烛火,拿在手中,一路来到了旁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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