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舟是在骑兵营找到陈逾白的。
最近恰好研究了一个新的作战阵形,陈逾白十分开心,和秦善摆弄沙盘到很晚。
见到闵行舟进来,两人皆是一愣。
“行舟,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闵行舟大喘气,“不好了,出事了,卫若书失踪了。”
陈逾白和秦善齐齐问道:“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薛豹醉酒之时却遇到了同样在酒肆的卫若书,若是平常也就无事,可谁知那天,两人都有些醉了,薛豹一想到自己妹妹在东宫不受宠,全都拜卫婵沅所赐,就气不打一处来,言语刺激卫若书。卫若书哪里是肯服软的人,一来二去就说了句,“你以为我不知道浔州贪墨是你们薛家所为吗?”
这一句话就让薛豹醒了酒,他可是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立刻问道:“你怎么知道?”
卫若书也醒了酒,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否认,却不料薛豹纠缠不休,又怕旁人听见,让自己身边跟着的武夫将卫若书带到了僻静之地。
然后卫若书就再也没出现过,醉酒醒来的薛豹却说什么都不记得了,至此,卫若书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闵行舟知道的也不详尽,都是听说,只简单说道:“听说是和薛豹发生了口角后人就不见了。对了秦善,你好几天没回卫府了,卫府上下找人都找疯了。”
秦善一听就要回卫府,却被陈逾白拦住,他说道:“今早我出东宫阿沅还不知道这件事,你回去告诉卫府上下,谁都不许将这件事告诉阿沅!”
等秦善出去,他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前世卫若书就是薛豹所杀,难道今生还逃不过这命运吗?不是在浔州即使是在帝都,也会如此吗?
是自己大意了,最近实在过得太惬意,失了警惕性。而且自浔州贪墨一事结束后,他认为卫若书安全了,却没想到危险在这不经意的时候等着。
赶忙回了东宫,带着一身初春夜晚的风霜,推开了清心殿寝殿的门。
卫婵沅见他回来,放下手中的针线,拿起锦缎走到他面前比划着,“马上到了夏季,应该给你选个单薄一些的料子的。”
陈逾白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别做了,太累了,尚衣局每年做的衣服很多都没上过身。”
“这可不一样,前……”她刚想说,前世她给他做的衣服可不是一件两件,他都没有穿上过身,这一世,她就是想做衣服给她的夫君。
“情,情义哪能一样。”
又看了看手里的锦缎,“是有些厚了,过几日我去尚衣局找些单薄的。”
然后问道,“今天取了桂花树下的桂花酿,殿下要喝一些吗?”说着放下锦缎去倒酒,边倒边问,“刚闵郎君来我这里找殿下了,似乎是很紧急的事情,我问他又不肯说,不知他有没有找到你。”
陈逾白听着惊了一身汗,但听到闵行舟不肯说,提着的心放下了,不过又嘲笑自己多虑了,若是阿沅知道了,现在还能这么平静的说着缝制衣衫的话吗。
“找到了,没什么大事。阿沅,春日里最喜发些奇怪的病,最近你就别出宫了,最好连东宫都不要出去,不不,清心殿都不要出去。”他怕极了,他不能让这个消息走露一点风声。
卫婵沅拿着酒杯的手一滞,看着陈逾白问道:“果真没事?不会是皇后那边有了什么动作?”
“没事,没事。”陈逾白说的时候心虚的不得了,根本不敢看卫婵沅的眼睛。
卫婵沅递给陈逾白一杯桂花酿,“我知道上次我被困你吓到了,别担心,我听你的就是。”
瞧着眼前温婉的人,陈逾白心里胀胀的,他怎能不担心,他好怕现在这份美好会被轻易打破。
“这几天我会很忙,别等我用膳,自己好好睡觉,虽说春日了,天气还是凉,你晚上睡觉总喜欢蹬被子,真不知道没有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能不着凉的。”
“怎么,今夜殿下要走?”
“嗯,虽说闵行舟说的不是什么大事,但却是一桩急事,我会很快处理好的。”
陈逾白喝尽杯中酒,“阿沅,等我回来陪你一醉方休。”
他连夜赶到了卫府,卫瑞阳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殿下,老臣……”
“此事怨我,尚书,我实在没想到……”查出浔州贪墨案后,是他特意来,让卫家隐瞒,没想到薛豹保住了一命,卫若书却生死未卜。
“那份有关薛豹的证据,尚书不必顾及我,随时可上奏弹劾。”
“我没有想要怨殿下,本就是小儿醉酒不知分寸,而且弹劾薛家,现在还不是时候,殿下给的那些证据,还不够完善,我和若谦一直在补充,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是……”卫瑞阳声音有些隐忍不住的难过,“是找到若书,现在活不见人,死……”
陈逾白立刻说道:“我也让秦善调用了骑兵营去找,尚书不要太过担心,卫兄会没事的。”
他的心其实和卫瑞阳一样担忧。他想起了上次闵行舟对他说的话,阿沅是既坚强又脆弱的,而他知道卫若书这个哥哥对阿沅有多重要,她三番四次的阻拦卫若书去浔州,不惜在大婚后去浔州查案,就足以说明,如果卫若书真的有个万一,对阿沅的打击将会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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