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逾白在水中摆一下帕子,拧干,要给卫婵沅擦脸。
“殿下我自己来。”卫婵沅想要从他手中拿过帕子,却被按了下去。
陈逾白一只手按着卫婵沅的手,一只手给她擦洗,“你看你昨夜肯定是趴在桌案上睡觉的,这眉角处和脸颊边都沾染了墨迹,还有这嘴角,是桃花酥。”
他细细为她擦拭着,温热的水,柔软的帕子,在经过嘴角的时候,陈逾白停顿了片刻,喉结微颤,不着痕迹的轻叹一声。
擦完了脸,又替她擦拭手,“你看看你,一字未写这手上却也沾了墨迹。”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干净,然后摆摆帕子,替她盖好暖被,“昨夜你定没睡好,先早些休息,我今天是匆匆赶回来的,六安在佛堂说的没错,骑兵营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可能还得去几天,若再有什么事,就让文芯去找我。”
卫婵沅点点头。
陈逾白嘴上说着离开,眼神却定定看了她好久。虽说刚才阿沅并未同意搬去同心殿,但却是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乖巧,不再冷淡,不再反抗,顺从着自己。他不应该急躁的,应该学会满足,他要更加用心的对待,相信迟早有一天阿沅会完全放下心中芥蒂相信自己。
陈逾白附身轻吻她的额头,“安心的睡。”
然后熄了烛火,向殿门走去。
一打开门就发现门口趴着三个人,常禄、何六安和文芯。
三人见他出来显然吓了一跳,怎么烛火都熄灭了,人却出来了呢?又被拒绝了?不过殿下这神色看着似乎有些太过稳定了,应该不是闹了别扭被赶出房间。
常禄和何六安跟在陈逾白身后走了。文芯轻轻敲门,“娘子,你睡了吗?”
卫婵沅哪里睡得着,脸烧,嘴角烧,手烧,额头更烧。
自己刚才一定是傻掉了,变成了没有行动能力的木头人,怎么能一点都没反抗呢,就支在哪里任由他用帕子擦拭,想想就觉得羞赧。
“没睡。”
文芯推门而入。
“文芯,把烛火点起来。”
卫婵沅起身,坐在床边,突然问道:“你说,太子只是一时兴起吗?”
文芯转身,“娘子,文芯不懂,文芯不知,就这件事来看,太子确实对娘子十分用心。”
哎,她问文芯做什么,这丫头,问了也白问。
“娘子,皇后娘娘没有为难你,我见太子是抱你进来的,没受伤。”文芯关切问道。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昨天你肯定担心坏了,没怎么睡,快去休息,我想自己待一会。”
文芯出去后,卫婵沅头脑越发清醒,睡意全无,在桌案上铺好纸张,写起字来。
说来也好笑,自己在佛堂时不愿意抄写经文,现在脑中却全是经文。
写了片刻,忆起前世她临摹过陈逾白的字迹,许久未写,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了,闭上眼睛想了想,落笔。
嗯……不太像,她看着刚写的字,觉得很不满意,自己擅长拈花小篆,陈逾白的字却是行楷,两种字体不尽相同,自然较难模仿,但前世自己写了三载,也算是小有心得了,这半年多却是一次都未临摹,生疏了不少。
将不满意的纸揉成一团,突然有点烦躁,摇摇头,熄了烛火,又重新躺上了床。
这一次,她睡着了。
自这日起,皇宫中关于她的流传那真是神乎其神,说什么太子带他外出之时,突然飞来一只神鸟原本是要飞向太子的马,谁料到被她身上的气味吸引,啄瞎了她骑的马的眼睛,这才导致她坠下马来。
太子认为是太子妃让自己的马免于被啄瞎,心存感激,日夜照料,两人日久生情,她才获了这等恩宠。
卫婵沅听着文芯说的这些,十分惊异,她也不知道这故事究竟是谁人编出来。
“宫里的人都相信?”
“相信,都说那鸟其实是凤凰找同类,误伤了娘子的马呢。”文芯说的很得意。
离谱,真是离谱,编故事的人能编出这样的故事已经是离谱了,更离谱的是人们居然还都相信。
“文芯,告诉清心殿的宫人,她们听一听就行了,切不可到处乱说,这等传言一定不能是从清心殿传出去的。”
“是。”
卫婵沅又拿起书看了起来,不自觉的想到,陈逾白都走了几日了?自佛堂回来后,有六日了。
她放下手里的书,铺开纸张,又开始了临摹,这几天,她就像是和自己较劲一样,非要临摹出样子来才肯罢休,已经写了几十张了,但没有一张满意的。
不知写了多久,桌案前的窗户突然开了,一阵寒风吹来,她不经打了个冷战,走过去把窗户关了,一回头,就见陈逾白站在了桌案前。
她即刻意识到案上都是他的字迹临摹,就好像被发现了什么小秘密一般,很是紧张的问道:“殿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陈逾白一双桃花眼泛着笑意,“刚你关窗的时候,我开门进来的。”
一低头,就看见了案上的纸张,拿起一张临摹的字迹,问道:“我记得阿沅你写的一手漂亮的拈花小篆,如何练起了行楷?”
接着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字体……似乎……阿沅,你在临摹我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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