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连忙夺下,“太子妃这是做什么?”
“云公公真是可笑,我什么也不做呀,这烛台可是在你手上,我要是有半丝伤痕那也是你所为。”
既然等不到太子来救自己,又出不去,总不能这几天就吃这不干不净的米汤和隔夜的硬馒头。
“太子妃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拿饭菜来。”
卫婵沅点点头,悠闲的摇晃着身子走到桌案前,拿起毛笔说道:“去,我要吃广聚轩的樱桃煎。”
鹤云咬着牙,将碗碟收好,出了佛堂。
一个时辰后,鹤云进了来,卫婵沅连头都没抬,抄写着经书。
鹤云拿出盘樱桃煎重重的放在了卫婵沅刚抄好的佛经上,未干的墨迹顿时就晕了。
“太子妃若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出去了。”
卫婵沅把樱桃煎从纸上挪开,三四下就撕了那晕了墨迹的纸,像是随手一般砸在鹤云身上。
“我知道佛堂不便见荤,从明日起你就把广聚轩的各式素食小菜挨着样的给我拿来,对了,上好的茶也来一壶。哦,你别忘了,这佛堂虽没刀没剑的,但烛台还是有的。”
鹤云瞪着眼睛不说话,直接出了佛堂。
卫婵沅听见关门声,看一眼刚被她撕了的纸,心中一阵烦躁,“不写了,一个字都不写。”
干脆悠闲的吃起了樱桃煎。
这边卫婵沅悠闲地吃着糕点,那边文芯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她在正殿等了快一天了,都没有等到陈逾白。
而现在的陈逾白正在练兵场挥汗如雨。
自大婚后,皇帝将骑兵营和守备军的兵权给了两个儿子,让陈逾白管理骑兵营,让陈逾行管理守备军,说是也到了该历练的时候了。
于是这段时日陈逾白才繁忙起来。但生前经历过战场厮杀的他很快就表现出了军事上的能力,让很多老将都吃惊不已,刮目相看。
阵法刚排练结束,他一眼瞧见队伍前面的秦善,说道:“秦都司,素闻你百步穿杨,今日可否一见?”
“臣,遵命。”
秦善走到靶台前,取弓,射箭,正中靶心,一气呵成。
陈逾白有意和秦善比试,也站到靶台前,取弓,射箭,正中秦善靶心处箭尾,一气呵成。
站在他们身后的众将士纷纷高呼。
陈逾白突然搂起秦善肩膀,刚才还笑着的神情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秦都司,东宫大婚那夜你出现在何处自己可曾记得?”
秦善心中一惊,下意识维护起了卫婵沅,“阿沅不知道,殿下要怪罪,秦善愿意受罚。”说完就要跪下请罪。
“别动。”陈逾白紧紧搂着秦善的肩膀,“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我知道你心里的人是谁,但我更相信你是个君子,那夜阿沅没跟你走,就说明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在浔州虽然阿沅救了你的命,但她只是把你当亲人,我不会怪罪阿沅的亲人,也请你把自己放在亲人的位置上。”
今生,他绝不容许卫家的任何一个人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了,也绝不会再伤害阿沅的任何一个亲人,他要的是拉近她的心,而不是像上一世自认为可以掌控一切,却到了最后失去了一切。
有些事,发生时是无奈,是无能为力,但无论理由有多么充分,都会变成无法愈合的伤口。
“你是阿沅尊敬的兄长,我愿意相信你。”
秦善心中清楚阿沅对自己是亲情,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在拥有同样心思的男人面前,却是一点都藏不住,就像他一早就看出来了陈逾白的感情一样。
“我也愿意相信殿下对阿沅的心,但若是哪一天,阿沅说要离开,不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会拼了命带她走,我的这条命是她救的,今生只要她需要,我就会给。”
陈逾白心中后怕,还好自己娶了阿沅,若不然,感情如此坚毅的秦善,也可能成为阿沅的归宿。
众将士都站在身后看着太子对秦善勾肩搭背,两个人似是说着什么话,就在大家心中纷纷开始猜测时,陈逾白突然转身,大声说道:“秦善武艺精湛,人品贵重,升为骑兵营右指挥使。”
作者有话要说:文芯:我都快急死了,你们两个话怎么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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