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萧如墨。”
宋玉初又道:“真正的萧如墨与民间男子相爱,与之私奔,萧左不愿意放弃这份权利,便要我假冒萧如墨,嫁入宫中,暗中监视陛下,朝政之事,吹吹枕边风,萧家至此便能一帆风顺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淡,但如惊天地雷,在场人无不色变。
“胡言乱语!”萧左震怒甩袖,义正言辞抱袖正道:“禀陛下,此女子不知为何化作臣小女模样,在此危言耸听,挑拨臣与陛下君臣关系,实属大罪,请陛下明察。”
萧左口供转变得许快,转眼间已将对自己有利揽在手中。
小女墨儿自小养在深闺,二门不迈一步,是极少人知道她的容貌。
虽不能否认那女子的身份来路,但萧家若能置身事外,也不必袒护此女子,只要一口咬定是那女子一人所为,与萧家毫无关系,就算她是与不是,已不在重要。
“萧丞相说笑了,自母亲将我送上花轿,便一路入宫,中途可有偷梁换柱的机会?在宫中更是不可能了,陛下若是能让我这小女子入宫偷换了人,还一无所知,你是在质疑陛下无能吗?”宋玉初说得不急不躁,有据有理。
宋玉初清澈微眨着的目光,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看一身青衣坐在后侧的周若怡,十分乖巧地微笑着,看起来典雅温柔大方。
周若怡正捻着一串葡萄,一颗一颗往嘴里送,吃得无聊看到宋玉初转身过来,轻轻摆摆手示意她转回去。
宋玉初遭受冷落,略有疑虑,她正收回目光,不料看到秦南深眉紧锁停在她脸上,似乎要将她看透一般,细长微冷的眸色中,有着深沉阴郁。
宋玉初只看一秒,便装作不在意地移开目光。
萧左正气得发疯,群臣也在惊愕之间,自然不知宋玉初细微的小动作,也唯有秦南看着她,好像把她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秦南放下了手中帕子,长眉斜飞,有一股盛气凌人之势,暗哑的声音道:
“国丈,还有何可说?”
萧左还能说什么?
若是承认了,便是欺君之罪,若是不承认,也轮不到他不承认。
墨儿成婚那日,便是从萧府出,婉儿手将她送上花轿,他暗中派去的人回报是一路平安入宫,途中并无人敢来劫花轿,当时他认为是以张郎为要挟,才能让墨儿乖乖嫁入宫中,只是后来他想不通的,是牢中的张郎为何忽然不见?
但既然墨儿已乖乖与陛下成婚,他也未多在意那个穷苦的书生,没了便没了。
如今看到这女子,他的愁虑算是结清了,墨儿生性纯良,从小到大从未与人有过争质,在成婚第一日竟然会因打伤侍卫被打入大牢。
他心中虽有疑虑,左不过是认为陛下不喜墨儿,随便寻个借口打发了,他便忙着寻找各家大臣连同上奏,请求陛下宽恕墨儿。
后来,陛下接纳了墨儿,礼部宴会奏折下来时,他本是去后宫与墨儿商讨陛下宴会之事,那时,他才见到了宫女口中的皇后娘娘。
她竟然不是墨儿!
那女子的面容极其耀眼美丽,难怪陛下会忽然接纳皇后,其中最主要不过的,应是陛下已知晓那女子并非萧家如墨罢。
萧左左右都说不对,那女子在此当众承认,多半是陛下旨意,就算他否认,也无任何用处,想着,双膝跪地哀声磕头,连连喊屈:
“陛下,老臣是冤枉的啊!老臣历经三朝,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这女子化作小女模样,分明是挑拨臣与陛下关系,陛下切莫听信他人呐。”
见萧左跪下了,张婉儿才知事态严重,抬袖擦泪,沉痛万分:
“陛下,便是这女子,绑架了老身的女儿,冒充皇后,如今还要将罪名推到萧家,如此阴险狡诈之人,万不能轻信啊。”
萧家二人说得这般在情在理,不知情理的人信以为真,无不偷偷掩嘴而笑,本事不甘不愿来赴宴,不想有如此好戏可看,真真比戏台子上唱的好听悦耳多了。
秦南听得也有几分道理,微微颔首,淡漠的目光停在宋玉初身上,颇有伤神皱眉:
“皇后,可真如国丈所说?”
宋玉初轻抚着自己的脸,叹息:“丞相说我冒充萧如墨的模样,我的脸又怎会有假,陛下若是不信,请来萧如墨身边亲近的人,一认便知。”
她起身缓缓走台阶,每一步走得优雅缓慢,拂袖轻挽,举手抬足间,无一是温婉女子轻柔模样,淡淡道:
“只是,萧丞相利用了我却不肯承认,如今还要夫人来亲自揭穿,这个背锅我可不背,欺君乃是死罪,可不能让我一人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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