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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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静静掀开床帐,探出头,这时颜夕正好背过了身,背朝着她。

“颜夕,还疼吗?”微醺小声地问。

颜夕吓了一跳,本是屋里似乎跑进只蚊子,叮得他发痒睡不着,他以为是自己吵醒了她。

“不疼,只是一点痒。”他翻过身看着她,皓若星辰的明眸在暗夜里也似有点点星光萦转。

“痒?是发炎了?”微醺趴在床沿,伸出一只手想去轻触他耳垂,却又害怕弄疼他,手定在半空。

“哦,不是的,我是说有蚊蝇叮得痒而已。”说着他又搔了搔发红的肩颈。

“都起风了,还有蚊子?过来,我看看。”微醺伸出手拉他,颜夕犹豫了一下还是坐起挨到她身边。

暗沉中,微醺摸索着手指抚上他的脖颈,那儿确实鼓鼓囊囊一个个连绵起伏的小包。

“似乎不像蚊子咬,大概是皮肤过敏了。”微醺道。

“过敏?”颜夕诧异。

微醺匆匆爬下床,身上什么也没披就跑出外间取了茶壶和杯子,茶壶内的茶水还没倒掉,还有些微余温。于是她倒进杯子里,再小心用丝绢沾水,轻轻在那些小包上擦拭。

颜夕感觉一阵阵温温凉凉的感觉,舒服极了。

反复擦拭一段时间后,她终于放下了茶水和丝绢,拽着他的手爬上床。

“姑娘,这…”颜夕为难道。

见他犹豫,微醺笑着解释道:“那踏脚上不干净,大概白日里花粉或者虫子飘进来了,皮肤碰上这些细微的异物入侵自然抵御了,所以你才会发痒的。你不上来睡的话待会可长到全身去了哦。”

颜夕想起以前西席溥先生曾说过:男女,七岁不同席。

虽然还只是模模糊糊的认知,但他还是知道,男孩子和女孩子长大了,是不能如此亲密在一起的。

可是立马又想想,她才是那个女的,即使损毁清誉那也是她的事,他操心什么呀?何况,这和他的灭族之仇比起来,简直九牛一毛。

咬了咬牙,他还是爬上了榻,躺到了她身侧。

两人面对面地侧躺着,微醺忍不住笑了笑,就伸出手指往他衣襟探。他警戒地往后一缩,道:“你干嘛?”

“你不痒吗?我替你揉揉,可不能搔哦,搔破了可是会感染的,这样舒服点。”她笑眯眯地用手开始在那些起伏的小包包处搓揉起来。

确实挺舒服的。

“可是…姑娘,你不用…”颜夕刚要婉拒,微醺就打断了他:“好啦,就当我给你赔罪!其实你并不想打耳洞,是我硬要才打的。”

“其实当初我自己也是不想打,可是我听说一般的富户千金四、五岁时候就会打耳洞,虽说你爹娘把你当成男孩子来养,但你罪臣之女的身份还是容易惹人猜忌的。虽然我们替你瞒住身份了,但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呢?何况那天大街上还有那么多人。”微醺其实这几天一直在隐隐担心,越是看着他的行为举止越是担心。

颜夕懂得她所指,虽然她语气行间都透着对他的信任,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但是还是隐隐感觉到不对了。她是担心他身份揭露后被人误会,既然死的可以是弟弟,那么,为何不可以说死的其实是姐姐呢?

“姑娘…你信我吗?”颜夕试探道。

微醺笑了,“不信你难道把你裤子脱了检查吗?”

话一出,颜夕的脸就红得像熟烂了的大番茄。

给微醺当教习的女先生终于回来了。女先生是一个秀才的女儿,以往秀才腿脚还是好的时候在乡间坐馆还能赚些银两。后来有次下田被蛇咬了之后,半身都瘫痪了,家里困窘,于是,只好让大女儿出来当个女先生,支撑家计。

这次女先生回去是看望爹的,因为太长时间没回去,所以这次才多待了些日子。

原来蒋氏是有开家塾的,但是蒋老太太一门后裔人丁单薄,而且留在京城的又多是女娃,只有齐哥儿一个是男丁,而且还是个襁褓婴孩,所以都没有人去家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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