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确实不能拿出她那个时代对男朋友的态度对一位帝王,于是诚心道:“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该以下犯上......”
景熙帝看着她这委屈又认真的小脸,甚至连逗她都不敢逗了,“朕准你以后私下里都不用再称自己为臣妾。”
连他自己的名讳都允许她叫,这些又算什么呢?
他伸手就将她一把搂了过来,低头就吻上去了......
他知道他确实动情了,或者说,他一早就动情了。这小东西再怎么对他以下犯上,都不会让他觉到讨厌,反而还会让他觉得她在和他亲近。
他大她好多岁,虽然他知晓五十岁的皇帝配十五岁的姑娘在皇家也是常事,但是他还是担心,她会不会不喜他。
会不会怨他阻碍她一门良好的婚事,怨他将她“囚禁”于深宫大院。
还好,她没有。
他望着她每天生动活波的小脸,一颦一笑,他就知道,她没怨他。
越吻越是动情,他的大手随意的在她身上游走,捏了好几处让他难以自制的地方......
他的姑娘,怎么就长得这样好。
好像一切都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景熙帝目光晦暗不明,声线沙哑,带着呼吸急促,“兮兮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傅兮被他吻的整个身子都软塌塌的,就像水里的鱼。
一听他这话,她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一双媚眼愣愣的对上他满是情-欲的眼眸,她才知道,他暗指的是什么。
红晕立即布满了她整张小脸,轻微有些红肿的唇部微微撅起,“结束不了了,我的月事,一年来一次,一次来一年。”
景熙帝又一次被她气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故意道:“真可惜,那兮兮只能和朕浴血奋战了。”
她明亮的眼眸一刻不停转的盯着他的眼,她在他耳边呼气,用娇滴滴的语气道:“景之哥哥舍不得。”小手随即覆上了他的温热的胸膛,找准了心脏的位置,点了点“呐,就是这里,这里舍不得。”
他每每看到她这幅如同妖精般的模样,他就仿佛被勾了魂魄。
就剩下满腹无处发泄的欲-火。
他低头轻笑,老师那么沉稳古板一个人,是怎么生出她这个小妖精的。
傅兮看着他不仅不回答她的话,还轻笑出声。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无视,于是上手就戳了一下这男人的脸皮,“你说啊,你怎么不说呢?”
他看着她这嚣张跋扈的模样,也不知怎的,就是越看越喜欢......
17.双腿
017
傅兮觉得自己受到了无视,于是上手就戳了一下这男人的脸皮,“你说啊,你怎么不说呢?”
景熙帝一只手一把握住了这两只不安分的小白手,语气低沉又带着一丝颤音道:“看来,你是明知道朕舍不得,才可着劲儿和朕闹。”
傅兮弯弯的眼睛止不住的笑意,也不回复景熙帝的话,就自顾自的喃喃道:“皇上轻点啊,手腕儿还疼呢......”
景熙帝看着她一脸坏样子,轻嗤道:“你就是个娇气包,就知道跟朕闹!”
傅兮摇摇头,可怜巴巴的在旁边哼唧。
他盯着她漂亮的眸子,问道:“朕派人送来的东西,可还喜欢?”
她今早刚醒来的时候,还想着,昨晚会不会闹的有点过了。还没来得及后悔,就得知了景熙帝真的信守承诺给她找来了那么多个化妆匣,心里还是十分感动的。
傅兮羞答答的点头,小声说了句,景之哥哥真好,一看就是一个信守承诺的明君。
景熙帝一挑眉,嘴角勾了勾。
他就知道,这小妖精惯会讨好人。
可那能怎么办,谁叫他自己甘之如饴。
“今天爱妃这嘴里,可是抹了蜜了?让朕猜猜,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要求朕?”
傅兮先是摆出了一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又一脸谄媚道:“不愧是皇上啊,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景熙帝轻哼了一声,“就你这点小心思,都不避人的,朕如何会不知?”
傅兮:“那皇上答应吗”
景熙帝:“那你先说说看。”
傅兮知道自己即将提出的这个要求有点点的过分,所以在开口之间,简直是在用生命在卖萌。
又是抛媚眼,又是给景熙帝捶捶肩膀,又是做各种大眼祈求的夸张动作。
看的景熙帝,都已经无法招架了。
她折腾了好半天,慢吞吞的挤出一句:“我想出宫玩......我想吃太师府对街的包子了......”
任何入了宫的女人想要出宫,除非是极有必要的事,否则都是天方夜谭。
如何不合规矩的无理要求,景熙帝看着她这张期待的小脸,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哎,算了。
景熙帝把她圈入怀中,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朕若是准你去,那你那什么报答朕?”
傅兮一看,这事要成啊,于是想都不想就答道:“只要皇上答应臣妾出去玩,要臣妾干嘛都成!”
他看着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里也不知道哪里,就冒出了一丝的不满意。
包子,就那么好吃?
他对上她的顾盼生辉的剪水瞳,心理的欲-望蹭的一下又升起来了。
须臾,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圆圆滚滚的臀-部,抵了抵月事带,又一路往下摸......
傅兮好似感觉到了一丝危机,身体不由自主的有开始扭动起来了。
景熙帝又牢牢的控制住了她的身子,嗓音有了明显的变化,低沉开口:“扭什么扭,不是想出宫么,那你今晚就把你的两条腿,借朕用用,朕就准你出宫。”
傅兮听着这些话,以为他是不想让她出门,借由要打她板子,于是吓得立刻话都说不利索了,磕磕巴巴道:“这......这腿是臣妾的,臣妾腿短......没法子借用的......”
景熙帝她这一番“自嘲”,还是笑出来了。
他点了点她的脑袋瓜,开口道:“怎么,以为朕要打你么?”
傅兮没敢抬眼看,弱弱的回道:“臣妾觉得,皇上不是那种人......”
“哦?兮儿觉得朕是哪种人?”
傅兮轻轻推开他,认真回道:“打女孩子的男人,都是渣男!”
景熙帝闻言,微微一笑。
他的重点和傅兮的可不一样,傅兮的重点是渣男,景熙帝的重点却是女孩子。
是啊,他的心上人,如今进宫这么多天了,还是处子之身,不是女孩子,那还能是什么?
他坏心的掐了掐她的细腰,在她耳边道:“是啊,朕的爱妃,如今还是个女孩子呢。”
傅兮身子一僵,听着他继续道:“这阵子你想出宫,怕是不行了,西域的邕江王,要来这娶王妃,等忙王这阵子,朕陪你一起去,可好?”
傅兮伸出食指,左右摇摆,开口道:“不打板子?”
景熙帝抬手将她整个人抱起,低声暧昧道:“朕何时要打你板子,朕疼你都来不及。”
景熙帝憋了太多天,实在是忍不住。
将她放进被窝里,直接就给她脱了半个精光。
此时的傅兮,就如落入凡间的仙子,整个缦帘上夜明珠的光辉都打在了她的肌肤上,闪闪发光。
她惊慌失措的小脸,只会让他恨不得化身为禽兽,狠狠的□□她。
他困住了她的身子,低头开始深深浅浅地吻了起来,尤其是那高高耸起的蜜桃,简直让他发狂。
他本想多亲一会,可越亲就越发现,实在情难自控。
他老练的将傅兮背过身子,让她半跪在床上,也没理会她的挣扎,一双手并拢了她的一双**,然后整个人,动了起来。
傅兮急的不行,脸像火烧起来了一样,她怎么也没想到,双腿,还有这样的用法......
脸色烫的不行,双腿之间更是烫了要了命......
明明是不疼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她还是轻轻的哼了几声。
她一出声,就迎来了身后那人一声坏笑。
“兮兮的声音,当真是动听。”
傅兮脸已经红透,气到变形,不想说话。
而此时的景熙帝正好相反,整个人像个食饱餍足的大猫,又是给她拍背,又是亲她耳朵。
傅兮这人,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她也知道她作为他的妃子,为他做这些事本就是理所应当,所以这次景熙帝没哄多久,她就像个小兔子一样,在他怀里睡着了。
景熙帝看她睡着后,自己并未入眠,而是想到了邕江王的事。
景熙帝双目紧闭,心想着,他努力了这些年,总算是将东央国的国力缓和过来了。
若是五年前的东央国,接到西域来访的信函,只怕邕江王就是真心想来访,也得回绝了。
景熙帝登基以来,没少为西域的事操心。
西域在文远帝在位期间就是东央的附属国,但是到了成远帝在位期间,国力直线下降,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发现了西域的野心勃勃。
那时候的西域,吞并了周边好几个部落,扩张了不少领土,正是气焰嚣张的时候。
直到他登基后,西域看着形势有所转变,才又变的乖顺起来
说到这形势转变,景熙帝没少费心思在这上边。说是恢复国立,可是国力哪儿那么好恢复?西域的邕江王骁勇善战,好几次带着他的精兵打着文化交流的旗号到东央国边界来转悠,实则就是动了造反的心思。
景熙帝也正是那时候,下定决心,不能再由着西域这般做大了。
邕江王的封地距离东央国的丽水是最近的,丽水人口稀薄,贪官当道,原是东央国最为贫瘠和落后的地区,当时景熙帝冒着许多文臣死谏的风险,大力开发了丽水。
他调走了原本驻守京城的十万精兵,去丽水边关驻扎,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给丽水修桥铺路,才使得那里重新燃起了生气。
在丽水匀速发展起来后,景熙帝又派了许多文人骚客,写了很多关于丽水的诗词,主要是表达,丽水风景虽优美,但论起富饶,丽水乃是中原最落后的地区。
此番作为,很多人都不理解,甚至包括丽水的居民自己都非常不解,他们一致都认为自己生活的很好,且越来越好,并不知道那些是书生们是怎么想的。
但是丽水旁边的西域人却坐不住了。
让他们觉得无比向往的城市,怎么会是最落后的城市呢?
西域和东央,想要通商,只能走丽水这一个渠道。东央国人口在案的记录很是详细,所以西域人想要混迹到其他的州来,根本就是不大可能。
就在西域人看着丽水恍若一夜间变的富饶和兵力强大到难以撼动的时候,就给景熙帝送了一位西域的美人——西域王室的六公主,也就是现在的安昭仪。
安昭仪一进宫,就得了皇上的圣宠。景熙帝当时不仅给给安昭仪赏赐了不少的令人咋舌的金银珠宝,还在安昭仪的云锦宫里夜夜笙歌。
一个西域的女人得此圣宠,朝堂上自是有人不愿意,可是再怎么谏言,这景熙帝都充耳不闻。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一年,一年后,西域突然传来消息,说是这安昭仪的母妃病逝了,希望景熙帝能允许安昭仪回去一次。
这事很快就传开了,朝堂上的人,一部分赞成,说如果不让安昭仪回母国实在有违孝道,有失大国风范。
还有一部分反对,说安昭仪没准就是西域的细作,此番如同放虎归山。
不过最后,景熙帝并未听取那些个反对的建议,而是让自己的四方军亲自护送安昭仪回西域。
安昭仪回了西域,即刻就受到了各种召见。
邕江王亲自问了她许多问题,比如那东央国的京城是否像人民嘴里说的那般繁华,再比如那东央国的皇上是否英勇威武,等等等等。
安昭仪在宫中过的日子,可谓是怎么奢华怎么来,就算头上一支金钗,也是找了全东央国最好的工匠打造的。所以在她眼里,东央国的京城,就好比天上神仙住的地方,绝不是西域可比。
她将她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就连她与景熙帝的**都如实以告了。
西域民风开放,常拿男子夜里的威风来评判他是否是个勇者,所以安昭仪此番话,当真是震慑了不少人。
安昭仪不愿久留,祭拜了她的母妃以后,就赶紧回了东央国。
只不过自那以后,景熙帝很少再临幸她了,她宠妃的日子,就止于她回去的那天了。
萧景之用他的方式,不费一兵一卒的守住了整个东央国的太平。
很久很久以后,安昭仪苦学中原文化,她才明白,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宠妃,只不过一个传递消息的“物件”。
18.就她
这几日过去,刚好到了秋天。
秋风萧瑟,却不影响每日景熙帝和惜婕妤羡煞旁人的谈恋爱。
八月初三,邕江王入境,打破了这个和谐。
丽水的驻军,除去十万精兵是皇上的,还有极大多数都是是骠骑大将军虞正手里的。
虞家权势逼人,偌大的东央,三处边疆的主要军力都在虞正手里。所以邕江王此番入境,虞正也一起回了京城。
虞家的大当家不仅要回京,还要进宫,如果说谁最高兴,那便是宫里的那位皇贵妃娘娘。
消息前脚放出来,后脚虞乐瑶就叫了各个宫佳丽来院子里赏菊。
皇贵妃梳妆完,笑颜如花,心情甚好地逗着虞府那边新送来的鹦鹉。
“娘娘,蒋画师到了。”
皇贵妃嘴角勾起,她倒是要看看傅太师还能不能护的住她这倾国倾城的女儿。
前几日,虞正回了京,皇贵妃立即派人和虞将军联系上了。
本来她是想叫父亲想个法子帮忙除掉傅兮,可是没想到,她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邕江王进京选王妃,如果能将傅兮挑走,那岂不是刚好应了她的打算?
这对父女好一番布置,把行动就定在这两天。
皇贵妃慢声慢语地开了口:“本宫邀请的那几位妃子呢,都到了吗?”
玲珑回道:“娘娘,都到了,哎,如果咱们早知道邕江王入京选妃这个事,那就根本没必要联合丽妃了呀,还让主子您白白受了气。”
皇贵妃一脸的不以为然,“计划这东西,是永远赶不上变化的,而且说不定哪天,本宫还真的用的上她,走,别让她们等急了。”
本宫终于可以好好会一会这位惜婕妤了。
皇贵妃的手搭在了娴雅宫的小太监手上,翩若惊鸿地走了出去。
娴雅宫的景致可谓是宫中一绝,宫中的池水清澈的仿若一面镜子,阳光打在上面,微波粼粼的湖面,好像镀了一层的金子。
旁边的水榭里已经有好几个婀娜多姿的身影。
沈婕妤先看着了这位正向她们缓缓走来的皇贵妃娘娘,第一个福了身子,轻轻道:“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皇贵妃扫了一眼各位许久未见的面孔,又特意伸手扶起了沈婕妤,“各位都免礼了,本宫今日叫你们来,完全就是看看景,赏赏花,不用太紧张。”语毕,她将眼神落在了傅兮的身上。
嗬,果真一副好颜色。
皇贵妃落座,眼睛就没离开过傅兮,不一会儿就开口道:“哟,想必这就是惜婕妤了。果真是国色天香,难怪陛下那么宠着你。本宫这满园盛开的菊花,都被你比的黯然失色了呢。”
傅兮当然知道这皇贵妃不是一般人,所以落落大方地回了话:“娘娘实在过奖了,所谓百花百样红,臣妾瞧着这宫里的各位姐妹,哪位都是花颜月貌,绰约多姿。”
皇贵妃拍了拍手,笑意连连,“我们这位惜婕妤当真是会说话,嘴儿当真甜的很呐。”随后,皇贵妃就叫了玲珑去蒋画师请来了。
蒋画师在旁鼓弄了半天的笔墨纸砚,看的众人都不是很明白,这皇贵妃卖的什么关子。
玲珑看着蒋画师已经准备就绪了,于是开始向众人说明情况。
蒋画师是现在京城难得一见的大家,不少佳作都是由他所画,皇贵妃今天请他来,就是想借着这秋景,送各位一副肖像画。但是由于时间有限,就由抽签的方式,选择三名来进行作画。
整个过程都是玲珑都一一展示给各位,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结果很快就公布了,中签的有傅兮,沈安怡,还有一个刘淑仪。
没中上的人,在旁连连给这三位道喜,场面也很是和谐。
只有傅兮清楚,她刚刚碰签的时候,看见玲珑的手动了一下。她在现代的时候,没少去看那些魔术表演,所以她很快就清楚了,这皇贵妃就是想要她的肖像。
可是她的肖像画,能做什么呢?
蒋画师的动作行云流水,三幅画很快就完成了。
傅兮坐立不安,她总觉得这皇贵妃要算计她,于是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赞叹上了蒋画师的画工,“皇贵妃娘娘找来的人,果然不一般,这样的画作,臣妾也是头一回见。回头这幅画,臣妾定要找人裱起来,好好收藏。”
皇贵妃闻言,轻轻的撇了眉,缓缓道:“妹妹误会了,这画啊,还没做完呢。今日时间有限,由于各位妹妹还要用午膳,所以只能麻烦蒋画师回去再好好润色润色,明日本宫自会派人送去。”
傅兮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蒋画师大声道:“草民能为各位娘娘作画,已是草民的荣幸,娘娘千万别再说麻烦之类的话,这都是草民应该做的。”
蒋画师这番诚惶诚恐的奉承话,逗笑了好些人,直到散了这赏菊宴,傅兮都没在开口插上话。
用完午膳,皇贵妃就命令蒋画师立即再画一幅惜婕妤的画,还特意嘱咐了要一模一样的。
蒋画师走后,玲珑问:“娘娘,你说那惜婕妤会不会发现不对劲了?”
皇贵妃手里拿着另一幅傅兮的画,一边看,一边冷笑道:“知道了又能怎样,今日这幅画就会递到邕江王手里,而另一幅,本宫明日就会派人给她送去,她能如何?”
玲珑一听今晚就要将画送出去,立即就道:“那今晚,就由奴婢送出去。”
皇贵妃笑着将画递给她,临了还说了句:“千万别折了啊,这样的一幅美人图,本宫希望邕江王喜欢才好。”
虞正和邕江王各自刚进了京城,就约在了京城最繁华的酒楼里,说要叙叙旧。
名为天上人间的酒楼,本就是虞家的产业,从虞正和邕江王进来后,就被人带到了最为隐蔽的厢房里。
虞正先是和邕江王喝了不少的酒,他看着邕江王有些微醺,就赶紧将正事说了。
西域民风奔放,就是在他们皇室,都有通婚一说,什么一女侍二夫也是常事。
所以当邕江王听见虞正只是想给他推荐一位王妃的人选时,他立即爽朗地答应了虞正。并说,不论景熙帝同意与否,他都会上前讨要一番那惜婕妤。
说到此时,邕江王粗糙的大手摸了摸两鬓的胡须,笑着问了一句,那惜婕妤,是否是个美人。
自古男人谁不爱美色,虞正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从边上掏出来了一幅画。
邕江王打开一看,连连叫好,如此绝色,就算没有任何利益在面前,他也是愿意争取一番的。
邕江王和虞正之间本来就有许多不可高人的秘密,在不危害东央国根本的前提下,虞正此人,是什么财都想发。
就在刚刚,虞正已经答应邕江王将东央国的一些军-需,可以通过走私,转卖给西域。
邕江王戎马一生,早就什么都得到了,如果说还有那么一丝遗憾,就是一次都没有玩过中原的女子,所以虞正的此番要求,他不仅没有任何抵触,甚至还很兴奋。
利益使然,相谈甚欢。
八月初七,邕江王进宫,景熙帝设国宴接待。
景熙帝带着一众家眷和一些重臣,率先落座中央。而后,虞正携旁氏坐在了左边的首位,这个位置直接显示出了虞正在朝廷上的地位和权力。
最后,邕江王携侧妃和各位使节坐到了右边的位置。
傅兮只是婕妤,出席这样的场合,是不能坐在皇上身侧的,按照位份,她应坐在淑仪的身后。而她的位置刚好可以和邕江王对视。
坐在皇上身侧的皇贵妃,看到了傅兮的位置,不禁心情更好了。
皇贵妃许久没见到了他了,于是从刚刚开始,她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看到他面色虽一如既往的有些冷漠,但却没有了当初对她毫不掩饰的厌恶。
她此刻觉得,这邕江王,简直是她命里的福星。
景熙帝今日身着玄色的金丝暗纹的龙袍,正好相应着那黑如墨玉般的瞳孔,俊美的脸庞,面冠如玉,薄唇微抿,整个人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无法忽视的帝王威仪。
景熙帝高高举起了盛酒的觚,声线低沉的开口道:“邕江王来我东央做客,若是有什么要求和招待不周的地方,都尽可提出来,朕会亲自安排。”
邕江王双手抬高,手握觚的底部,对着景熙帝作礼,“陛下客气了,本王自打到了这儿,已是被这京城的繁华,迷花了眼,哪还可能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说完将觚里的酒,一饮而下,接着又哈哈大笑了两声。
邕江王身材魁梧健壮,五官硬朗,配上一些杂乱无章的胡须,则是给人以一种不羁的感觉。
景熙帝眯起眼睛,接着道:“若是邕江王一路上碰到了有什么喜爱的物件,尽可提出来。”
邕江万此番前来,带了大量的贡品,还带来了西域数十名美人,不仅如此,还将西域与东央的附属协议,又延长了五十年。
可谓是诚意十足。
所以,景熙帝才会对邕江王如此的礼遇有加。
邕江王看着景熙帝如此的“上道”,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道:“本王乃是武将,文邹邹的说话不大会,就直说了,我们西域人,若是遇到了真心想要的人或物,从不可开口要,只能换。今日,本王想与陛下换一换。”
景熙帝闻言,也是一笑,眉毛一挑,:“哦,换什么?”
邕江王一杯酒刚下肚,脸色微红,目光却大胆的转移到了傅兮身上,开口道:“本王想用本王的侧妃和西域的一座城池,和陛下换一个人。”
说着,粗粝的手指向傅兮的方向一指,“就她。”
19.震怒
邕江王一杯酒刚下肚,脸色微红,目光却大胆的转移到了傅兮身上,开口道:“本王想用本王的侧妃和西域的一座城池,和陛下换一个人。”
说着,粗粝的手指向傅兮的方向一指向,“就她。”
话音一落,宴会瞬间鸦雀无声。
皇贵妃笑着撇了撇嘴角,一座城池?这在原计划里,可是没有的啊......这狐媚子,果然是有本事啊。
这才见刚刚见到了真容,就将这大名鼎鼎的邕江王迷的愿拱手让出一座城池?
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的紧。
在场上的大臣们,面面相窥,景熙帝没发话之前,谁都不敢出任何声音。
但是这些老臣们却不禁在想,邕江王本就是西域内定的下一任储君,若是娶了东央的女子,再诞下一名皇子,那就是不得了的事。
试想,若是这名皇子,由东央扶持他上位,那岂不就是更加地巩固了东央至高无上的地位?
此时若是成了,就是两个傅兮又有何妨?
景熙帝一言未发,只是面不改色的看着面前的觚,抬手又喝了一杯。
嘴角,莫名的有了一丝笑意。
皇贵妃斜着眼睛观察着景熙帝,心里的不安也逐渐的平静下来。
她坐在高位,一脸高傲的看见傅兮微笑。
看,她还是懂他的,再喜欢的宠妃又怎么样,在东央的未来面前,他还是会舍弃这位貌可倾城的“祸水”。
此时此刻,怕是最害怕的就是傅兮了,她努力地望着他的方向,可是他却并没有看她。
傅兮生怕他会将她交出去,毕竟,她也是懂的,没有什么女人,能贵的过一座城池。
她也不是皇贵妃,傅家,可没有虞将军那样滔天的权势。甚至傅家除了她以外,傅太师都再无其他子嗣。
若是哪一天,她的父亲寿终就寝,恐怕,她连个靠山都不再有了......
傅兮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握了起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敢睁开眼,因为睁开,眼眶了就会蓄满了泪水。
她不想哭,不想让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心悦他的男人看见她的眼泪,也不想让坐在他身边的妃子看她的笑话。
这是傅兮第一次后悔,她为什么要进宫。
她承认,她怕死了,宴会上此时静的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就连自己,都仿佛听得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她真怕,下一秒,那位帝王一旦开了口......
那么,她是不是就要远赴西域,然后去伺候对面那个壮汉?
她强行地让自己闭上眼睛,不想再去看周遭那些幸灾乐祸或是同情或是挑衅的眼神,只是双肩却还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不,是整颗心都在颤抖......
倏然,景熙帝直接推翻了面前所有的膳食,碟碗觚杯,全部碎了个干净。
只见景熙帝转身抽出御前侍卫的长剑,直接射到了邕江王的面前,准确无误地,将邕江王面前的桌子,劈成了两半。
一声冰冷之极的嗓音回荡在宴会上,:“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朕的女人。”
邕江王毕竟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军,在周围的大臣都已诚惶诚恐的时候,他是第一个镇定下来的,“陛下,本王这是诚心归顺东央,如今陛下这样做,就不怕坏了两国的友好往来吗?
景熙帝冷笑:“你也配和朕讲条件?朕今日就有能力,让你再回不去西域。”
邕江王一听此言,气的整张脸通红,他没想到这皇帝会如此的不给他面子,于是未经思考就道:“陛下就为了区区一个婕妤,就将我们两国这些年的友好往来都不放在眼里了?本王只是看这位惜婕妤实在貌美,才和陛下谈了条件,以我们西域一个城池为聘礼,本王认为绝没有辱没了她。”
景熙帝眯起眼,面如寒冰,嘴角还挂了一丝薄凉了笑意,厉声道:“徐进听令!给朕立即拿下他!”
皇贵妃攥起拳头,眼睛里全是恨意,她眼里那个只有天下的帝王,什么时候也会怒发冲冠为红颜了?
并且,那个人还不是自己......
皇贵妃不甘心,赶紧给虞将军递了一个眼神。
虞将军一看事情不妙,陛下这是真的动了杀心,于是赶紧抱拳站在了邕江王面前,“皇上万万不可啊,西域人十分团结,若是此时杀了邕江王,不仅危害了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还容易让西域起了不再归顺的心思啊,老臣望皇上深思啊!”
这大殿上,有不少虞正的亲信,见虞将军已经出来说话了,不少人都纷纷出来附议。
景熙帝冷笑,眼神淡漠的倪着虞将军,缓缓开口道:“四方军听朕命令,即刻拿下邕江王,在场违令者,格杀勿论。”
虞将军还要说话,就见景熙帝又开了口:“虞将军岁数大了,脑子可能不大好使了,朕看着就在宫里好好疗养一段时间。”
此话一落,不光是虞正,虞乐瑶整张脸都白了,再也顾不得什么皇贵妃的高贵,她赶紧跪倒景熙帝脚边,低声啜泣:“皇上千万不要生气,家父身体无恙......”
“够了,你们当朕傻么,那邕江王初见朕的妃子,不但知道她是婕妤,竟然连封号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真当朕不敢动你!”
虞乐瑶算是听明白了,完了,全完了。
脸色煞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没什么可狡辩的了......
宴会提前结束,景熙帝直接拿下了邕江王,将虞将军扣押在宫里,美其名曰说是替虞将军养伤。
而虞乐瑶这次是真的被关在娴雅宫禁足,静候发落。
一夜之间,朝堂又翻了天了。
四方军的统领徐进来报:“皇上果然没有料错,虞正确实和邕江王达成了协议,八月二十左右,虞正会将东央在永阳的旧兵器库里的兵器,以船运的形式,全部运到西域去。”
景熙帝一掌拍在了桌上,“好啊,朕苦心治理江山,朕的好将军却在通敌卖国!徐进,朕要你亲自去将虞正的罪给朕定实,你明白吗?”
“臣明白。”
徐进乃是景熙帝的心腹,他最清楚,景熙帝忍虞家忍了多久,罪行不够重,根本就不足以击垮整个虞家。
这些年,景熙帝有意地放纵虞正,就是在等这一天。
徐进躬着身子,从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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