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忆柳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她撩开帘子跳下车来,心里涩涩的,想避得远远的,但又挪不动步子,就这么贴着车壁愣着,车里再细碎的声都落进高忆柳的耳朵里。
起先两人并没有说话,久到高忆柳都沉不住气,顿了半晌,只听一阵微弱地喘息声传来,高忆柳的脸轰然一下红了,从太阳穴到耳朵根全是烫的。
她不是没见过男女那事,从东都到上京,有些女孩子被景国士兵粗鲁地用强,高忆柳多少都听到或者看到过。再加上要被献作军妓,高忆柳接受过□□,主管认为她相貌妍丽,举止不凡,舍不得把她草草安排给下等军士,盘算着要献给王侯公爵之类的呢。
正因为有诸多不堪回首的经历,高忆柳打心底里觉得那事就是淫,荡、恶心、污秽、受罪。
可车里的声音并不似她曾经所见那般直来直去、莽莽撞撞,没有那些呼天抢地,哭天抹泪、血肉黏腻,那是缠绵悱恻的,是细致柔和的。
也不知内里是谁起头,反正是阿桃先被堵着嘴哼了几声,而后传来闷闷的喘息明显是男子动情的表现。
高忆柳一颗心狂跳不止,仿佛在人来人往的夹缝中做旖旎事的是她自己,但听动静越发激烈,车身都在摇晃,她再也听不下去,拖着有些虚乏的脚步远远地站到一旁去。
车里,阿桃干瞪眼,极不情愿。燕珩倒是闭着眼睛很享受此刻的甜蜜。他舒服地闭着眼百般舔舐她的红唇,耳垂,并贴着阿桃的白皙的脖颈蜻蜓点吻。
阿桃要叫人又不敢叫,恼怒燕珩这贼男人实在太胆大,即便她从小在山野跑大,天性烂漫惯了,没有想过在仅有一壁之隔的地方与人亲热。
她要动,双手却被燕珩狠狠箍住,身上的那点功夫全部被燕珩用半刻功夫炼成了绕指柔,他薄唇所到之处,激得阿桃头皮发麻不说,腰身也软了,来绣鞋之中的脚趾都蜷缩起来,整个人逐渐地靠在他的臂弯里,差一瞬就沦陷了下去。
好在这儿毕竟不是闺房绣里,几句高声谈笑把阿桃从沉溺中拉出来,她猛地睁开迷蒙的眼,使劲动了动身子,她越动燕珩吻得越急,发出令人面红心条的声响,慌乱之中阿桃主动张开唇,勾住燕珩的舌,燕珩一时欣喜忘情,顺着滑进去,阿桃一狠心咬住他的舌尖。
燕珩身子一颤,睁开了眼,与阿桃于极近的距离里对视。痛归痛,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阿桃,反而更加长驱直入,手上揽着阿桃的腰,也越发用力。阿桃承受不住,头不住地往后往上靠,燕珩则站起来,不管阿桃是不是还咬着他的舌尖,他用力地拥着阿桃,再次闭上眼痛吻了好几回。
这样的姿势让阿桃呼吸困难,直到阿桃捏拳捶打着燕珩的背,他才吮着唇瓣,恋恋不舍地松开阿桃,一面分开,一面牵出一丝银线,阿桃涨红着脸,使劲抹了把嘴唇,背过身去系外衫。
“你瘦了许多。”燕珩这边也整理好衣服对阿桃说。
阿桃还是背对着他,不发一言。
“这几日没见到你,我有多想念你,你可知道?”燕珩坐近了些。
阿桃感觉有人贴着背挨近过来,她往另一边挪了挪,还是不搭腔。
燕珩见她还在置气,叹息一回,沉声道:“你闹也闹了,我一路从东都追过来,还不够诚意吗?”
阿桃地下头去,燕珩继续道:“你在路上遇到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看,若没有我的保护,你还不知道受到多大的伤害。”
阿桃闻言扭头,“那我该感激你,是不是?”
燕珩凝眉,一瞬又无奈展眉,好言道:“阿桃,你怎么又这样呢?难道我为你做的不够多吗?祖母他们都不愿意我娶你,但我还是娶了。这不能证明我对你的情?又或者我对你不够好吗?我对你不是百依百顺吗?我只有一点,就是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旁,要我好好地保护你,这对你来说很难吗?”
阿桃歪头打量燕珩,又气又好笑。有时候她真觉得燕珩不可理喻。他陷入自己的那套理论和逻辑里,已经不可自拔了,不论她怎么说燕珩都不会明白。
相反,现在的燕珩也不明白,阿桃究竟在别扭什么,他都这么低声下气了,阿桃究竟想要什么呢。
阿桃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平静地与燕珩对话,她说:“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燕珩道:“我知道你气我骗你,哄你,但我那真是为你好。”
“够了!”阿桃真的受不了“为你好”这三个字,她指着车门淡淡道:“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燕珩微愣,此来他不是吵架的,相反他是在求和的,他万不想变成这样的僵局。可阿桃说完出去,就继续背着身,不给他一点机会。
燕珩的手在袖下握紧,眼中黯淡无光,“好…”燕珩声音有些发哑,他说:“我不逼你,但你记住,我绝不同意和离。”
阿桃身子一震,回身去瞧,哪还有燕珩的身影,车里空荡荡的,只留她一人了,刚刚的柔情仿佛一场春光大梦,梦醒后,便了无痕迹。
阿桃浑身无力,靠着软枕上,脑袋空空什么都没想。她抬起手来捂着脸,没有嚎啕大哭,就是重重呼吸了几下,恰逢高忆柳在外面问:“郡主…可以走了吗?”
“嗯….”阿桃把手放下来,面色如常,镇定了好几分,她回答:“可以了。”
此次宴会,燕珩和阿桃表面上还是夫妻,仍旧坐在一起,但两人犹如陌生人一般,一句话都没说。
当初景帝要赐婚的时候,上京城中没有出嫁贵女人人自危,谁人都知道燕珩是个傀儡皇帝,日后天下一统,燕珩定要还政上京的。结局嘛要么赐死,要么降为侯伯之类的,反正嫁过去就是做缩头乌龟,前途无光。
再者景国重武,女子喜爱孔武有力的男子,夏国多文弱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即便燕珩是状元郎,也没人看得上。
故而,这倒霉婚事就落在阿桃身上。
如今,好多女儿是第一次见到传闻的楚皇陛下,那般姿态翩然,俊秀相貌,气韵风度,恨不得把眼珠子都贴在燕珩的身上。
无人不捶胸跌足,叹息怎么当时没咬牙就嫁了过去,否则这天上有地上无的英俊郎君不就是自己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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