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为了你,这个位子我从未在意,他们若真逼我,不要也罢,我这一生只认定了你,有我在,别怕。”
泪水从她的眼眶滴落,她还是哭了,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他的承诺,他可以为她舍弃生命,这些虚名自然也会为她舍弃,所以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哭泣对你身子不好。”杜仲晏用指腹抹干了她的泪水。
“好,我不哭。”赵妧破涕为笑,与他深情对视,一时情难自控,两人相拥深吻,情意绵绵。
转眼金风玉露,赵妧回到了宫里。这天是七夕节,由徐宸妃主持,领着一众女眷到后苑赏秋季名花。陆贵妃仙逝之后,便由徐宸妃掌管掖庭,也有传言称景隆帝有意册封徐宸妃为后,所以这些日子时常去棠梨宫。
倘若真有这样一日,那也是众望所归的,毕竟徐宸妃端庄贤淑,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娘娘今日的衣裳真是好看,把这后苑的花儿都比了过去,不知出自谁人之手?”女眷们喜欢见风使舵,时常巴结徐宸妃,不过说得也都是实话,今日她虽不是锦衣华服,一袭湖绿秋衣衬得她娴静淡雅,沁人心脾。
“还能有谁,自然是司衣司的许司衣了!”赵妧也在赏花的女眷中,她怕徐宸妃被她们闹得烦,就脱口而出。
“瞧我,真是糊涂了,许司衣一双巧手简直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师出蔡尚宫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要请她做一件衣裳实在不容易。”出声的是阮郡君,表面上是赞扬许司衣的手艺,实则是在抱怨自己没有这样的殊荣。
“那倒是,做一身新衣本就费时,若人人都找许司衣,非但使人疲累,还会延长工时,其实司衣司并非只有许司衣一人可以做出如此美轮美奂的衣裳,她手底下的女史也都个个手艺非凡。”
“近日我正好想做一身新衣,公主可有举荐之人?”阮郡君煞有介事地问。
这个阮郡君为人尖酸刻薄,不好对付,无论举荐什么人,对司衣司来说都不太妙,不过有一个人,倒是可以治一治她。
“刘司衣与许司衣师出同门,做工一样精巧,阮郡君若想做衣裳,不妨请她一试。”刘司衣是许司衣的好姐妹,手艺也好,但没有许司衣炙手可热,只因她这个人脾气硬,如果没有许司衣出面说话,一般不会轻易答应给不喜欢的人做衣裳,也不怕得罪人。
可惜,刘司衣上个月出宫嫁人了。
阮郡君进宫时间不长,并不知道此事,何况以她的性子是不会去关注一个司衣的,赵妧是有意戏弄她的。
进宫久的几位宫眷听后,心里明白,却都忍住笑意,没有人揭穿赵妧的恶作剧。
徐宸妃睇了赵妧一眼,心里笑她都是快出降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跟一个后妃较劲,连连摆首,嘴上却说:“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今日七夕,陛下在宣和楼上设了晚宴,可别耽误了。”
说着,一行人跟着徐宸妃动身前往宣和楼。
此次宴会是家宴,气氛比较随和,聊的都是一些家常,偶尔拿赵妧与杜仲晏的婚事作为谈资。
“真没想到,咱们楚国的太医摇身一变竟变成了宋国太子,真是匪夷所思!”
“可不是嘛,听闻杜太医……哦不,如今该改口为刘太子了,他也是个苦命人,当年母妃遭人陷害,被迫流落异乡,好在老天长眼,让他苦尽甘来,还能与公主双宿双栖。”
“依我看啊,公主与太子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
赵妧知道,她们是有意在父皇面前奉承她,当年她与陆徴言订婚后,她们也是这般说得好听。
“父皇,妧妧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她不愿再听老调常谈,转而举杯敬景隆帝,为他助兴。
景隆帝含笑与她对饮,又唤她坐到身边,“这桩婚事,妧妧可还满意?”
赵妧含羞点头。
“不后悔?”
赵妧摇头。
景隆帝哈哈大笑,举杯与众人共饮,他的宝贝女儿,终于找到了自己所爱,他很开心,却也不舍。
晚宴后,有宫人来报,宣和楼外的乞巧彩楼已经扎好,各位娘子可前去乞巧。
七夕之夜,显贵之家都会在自家的庭院中搭一座彩楼,叫“乞巧楼”。楼棚里面摆上磨喝乐、花瓜、酒菜、笔砚、针线,或者让孩子们念诵诗句,让女孩子们穿针显示手巧,同时焚香行礼,这便是“乞巧”。
宫中每年七夕也是这番场景,宫眷们领着自己的孩子走向彩楼,女郎中以徐宸妃领着赵妧为先,到了时辰,与宫眷们一同拿起七巧针,对这一弯新月穿针乞巧。
赵妧率先穿过了七巧针,心中欢喜,与此同时,天空绽放华彩,普天同庆,随之而来的便是女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在天空绽放华彩的那一瞬,赵妧默默许了一个愿,传说这时候许的心愿一定会达成。
作者有话要说:不用猜也知道许什么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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