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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姑娘!”婉婷兴奋的向她展示着这奇特的神器,并讲着宝哥教她的那些操作。

香儿看着她们喂完药又用井水一边清洗用具,一边炫耀的展示着那玩意儿送出水的能力。

她觉得无比新奇,这……这就是古代人对虹吸原理的运用!

两日下来,尉迟玄总算有了些许起色,虽不能言,却是能每日睁会儿眼睛,还能灌下点儿流食。

又几日下来,她竟能被扶着靠在床背上小坐一会儿!神智也日渐恢复着。

这日,尉迟玄头一次开了口:“大人葬在哪儿了……”

香儿她们这些日子一直在担忧着该如何向她讲述那场惨痛的悲剧,原本几人已是商量好瞒着她直到身子恢复,承受力再强一些时。

可没料到,她如今却自己问了出来。看来这些日子里她也只是在躲避着这个世间罢了,睁不开眼,张不了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如此也好……

“玄姐姐,上官大人葬在了城外的黄林山。”说着这些,香儿自己也免不得落下几滴泪。

说起来这些,她只觉得自己又怎能脱得了责,便一抬身直接跪在了床前!

“对不起!对不起!我明知昭王心怀叵测,却还是侥幸心理将那药拿给了你们……”

“香儿!”尉迟玄身子尚虚,也拉不起她,只是跟着她一起哭着安慰道:“这怎么怨得了你,你送去时就说了得它的源头。若不是我执着于那些过往走不出来,也不至于害了大人!”

她不忍见尉迟玄扯着身子拼命拉她,便重新坐回床沿儿上,相互宽慰一番后,又聊起这一阵子所发生的大大小小之事。

********

城郊外的黄林山上,一座新坟孤零零的立在那儿。

远处围着一圈儿府卫,而坟跟前儿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慕容烟,一个是千代。

而那墓碑上刻的正是‘通洲晋阳县令上官尧大人之灵’。

“我们早该来看看他了。”慕容烟的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千代叹了一口气,又看向慕容烟。见他眼中噙着些晶莹,那是愧疚也是遗憾。

“公子,下毒的昭王,送毒的是蒙羲,转交的是澹台姑娘,而明知有诈还亲自将药涂上身的,是他们自己。”

“是以您也无需过多自责,我们……也不过是知而不言罢了。”

慕容烟苦笑一声,执着手中的银壶浇向碑前的黄土地,那澄澈的玉液琼浆涓涓流入土里,撞击出点点黄泥。

“知而不言?可不就等同于见死不救……”

☆、小怜的诱惑

近几日,尉迟玄的身体恢复的极为不错,甚至能出屋到院子里走走了。

虽说在县令府时也仅仅是个奴婢,但来这太守府却是连个奴婢身份也没了,更觉得寄人篱下。可小怜却不似她这般拘束。

“玄姐姐,咱们去那边的池塘转转!听说那边还有从京康学来的木榭呢,可都是贵族游戏啊!”小怜边说着就想拉着尉迟玄往那儿去。

“小怜!”尉迟玄却拼命扯着身子不肯跟去,说道:“你搞清咱们的身份!咱们眼下可是逃难而来的,是被太守府好心收留的!”

小怜却不以为是道:“玄姐姐,你这么说就见外了!”

“以前香儿刚去县令府投靠你时,你也只是个婢女,面儿都没见过不还是把她照料下来了?”

“如今她成了慕容烟的侍婢,我们是她姐妹过来投靠有何不妥?说起来这该是她知恩图报的时候!”

尉迟玄知道小怜本就心思重,只是以前在县令府碍着她与上官大人的关系,拿她当半个主子敬着。

如今县令府倒了,来了这太守府,小怜也只是仍尊称一句姐姐而已,心里哪还有半点儿敬重。

想到这儿,不免寒心,便说道:“小怜,你想去哪儿便自己去逛罢了,我身子不舒服先回床上躺着去了。”

说完便自己回了房。

小怜看着她蹒跚着步子,像个废人似的,心下只道:还以为是晋阳县令府呐?勾搭了半天好容易到嘴边儿的上官尧都没了,以后看你拿什么傲慢!

想着这些,她心里不免窃笑,看了看远处往来的下人……这太守府可真是一个热闹的小世界!

小怜轻松一个人便更加方便了,直接一路逛到了太守府里的一处园林。

这里有山有水,有亭有榭的,可是各府各院儿的夫人公子们都会过来赏景的地儿!

她心里是这样盘算的:

尉迟玄勾搭了个上官尧,澹台香勾搭了个慕容烟,虽说都是婢女出身终是上不得位,但起码半个主子似的吃喝不愁!难道自己就要甘于一辈子当个下人?

不,那肯定不成!这于她而言是危机却也是机遇,虽听说慕容烟对香儿很是宠爱,但毕竟房都收了也没给她晋成个妾室,可见感情也不像外界所传的那么好。

侍婢有一个就可以有两个,靠姐妹接济倒不如借她力上位!

她早就打听到近日蒙将军的姑姑蒙夫人送来了一尾罕见的锦里!所以慕容烟近几日除了在清风苑和书房外,就是喜欢来池边赏鱼。

而今日香儿正巧出府去给尉迟玄备一些日常用度去了,所以慕容烟必是无聊的,兴许真就能在这儿撞见!

有时,这现实可就真跟话本里是一样的巧合!

小怜绕着这池子转了小半圈儿,就看到前面一处单独凿出的小清池旁,闲散坐在那儿喝茶的正是慕容烟和玄武。

两人似是在热络的聊着些什么……

小怜犹豫着,若是就这样过去,那岂不是行个礼就得离开?

她远远的躲在树旁,琢磨着该使点儿啥花样。

而这边玄武正禀道:“公子,那藏在树后面的婢女,是这次新收留进府的县令府的下人。”

慕容烟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他做人虽简单,没多少算计,但见过的行行色色的人却是也不少。哪些下人心思过多,单凭一眼便明了。

这次收留的总共就两个女的,尉迟玄能下床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挪到这儿来。所以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个眼睛滴溜溜看人的。

“不用管她!神神叨叨的。”

“是!”玄武继续给他倒着茶,也不再去看小怜那边儿的情况。

却不一会儿,就听到“噗通”一声!有人落水了。

二人这才顺着呼救声望去,玄武都免不得一笑,调侃道:“公子,看来这个是真下血本了!”

慕容烟不屑的看了眼,她在水中挣扎的样子倒不似演戏,当真是实实在在呛了好几口水!

便命道:“玄武,你去把她救上来。”

玄武立马领命而去,心中却是怨念不已。那么冷的天儿还要跳水为她的戏码买单!

最终没好气儿的勾着她的脖子游至岸边,然后一个不客气的猛甩,就将她送上岸去。

慕容烟见她躺在那一动不动,这该不是装的?不过不管怎样也不能闹出人命。

便又命道:“玄武,你给她度一口气儿!”

“什么?”玄武惊恐的瞪大着眼看着慕容烟,这……

“怎么,我的命令你没听清?”

“听清了,公子。”玄武讷讷道,头次腼腆的像个小男孩儿。

他说完只得蹲下身去,头一点点凑近……

终于是硬着头皮给小怜的嘴里送了口气儿,然后抬起头来仍是不见有反应,便只得再深吸一口后再次将嘴送了上去!

“啊……”小怜终于吐出了一大口水,然后意识清醒了过来。

但当她睁开眼看到玄武离她如此之近时,方才明白唇间那炙热是源自他……

想到这儿,便伸出手就欲去打玄武!

可女人的这点儿花拳绣腿在一个练武的人面前,那实在就跟迟缓的慢动作一样无聊。

玄武一把捏住她的胳膊,然后气愤的将她手用力甩在地上!

“你有病啊!我刚救了你,你就恩将仇报?”

小怜在他面前完全使不出力,又侧了侧头看到慕容烟已是坐回去悠哉的喝起茶来。

他是当真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

于是她只得艰难的撑起身子,拖着一身的湿衣裙往清风苑跑回去。

晚上澹台香回来,先是将这一天采买来的用度送去尉迟玄房里,然后看到她气色越来越好,心下踏实了不少。

待她刚一回自己房里,就看到婉婷正在房里等着她。

婉婷向她抱怨道:“姑娘,您大早的出府,现在都酉时了才回来!”

“下次再有这种事儿,说什么也不能同意您自己去了!至少得带上我。”

香儿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捏了一把婉婷的脸蛋儿,这脸蛋可真是越发肉头了!

然后又有些漠然道:“不是不带你去,是我想去祭拜下上官大人,带着你不方便。”

婉婷见她脸上神情不对,便担忧道:“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今埋在了黄土里,心中不是滋味罢了。”

“我尚且如此,玄姐姐若去了……”

婉婷见她伤心,便赶忙想着叉开话题,这才方才想起!

“对了姑娘,青柠先前来传见您不在,就说让您回来后直接去公子房里。”

“噢,”香儿应着,“那帮我简单梳洗下换身衣裳。”

等她叩门得到应允进房后,见慕容烟就坐在外间的椅子里,似是已等她许久。

这下终于见她来了,心下欢喜无比,起身就过来一把将她环住,抱怨道:“你若再这样一放出去就不着家,我就把出府令牌收回来!”

家?慕容烟这是把她当成家中一份子了么?

她乖乖的任他揉进怀里,然后翘起头盯着他,笑道:“你怎么比婉婷还烦!”

“你回来晚了还敢跟我顶嘴!”慕容烟宠腻的用力紧了她腰枝一下,见她缩着想逃脱,便趁势将她往墙跟儿里一堵!

然后双手与她十指相扣,扯平她的胳膊按在墙上,然后将嘴靠了上去……

一番亲昵过后,慕容烟从背后搂着她,说道:“你可知道今日你不在,你的小姐妹来引诱我了!”

香儿觉得自打百花池那夜过后,慕容烟完全变了。

甚至有时让她恍惚这里不是古代,他也不是世家公子或者王爷……

而是像她原本所呆的那个世界般,两人就像一对儿普通的情侣那样平等。

就像此刻,他就像普通的情侣那样在给她撒娇,卖乖。

接下来他是不是要自夸他定力多好,未受美色蛊惑,来邀功?

便问道:“小怜么?然后呢?”

慕容烟勾起一抹贱贱的邪笑,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说道:“明日起床我再告诉你。”

说完,便将她抱进里屋,往床上轻轻一丢,然后扑了过去。

☆、红杏的圈套

翌日,香儿与婉婷一早就来到尉迟玄的房里,将昨晚送来的一堆东西整理交待下。

尉迟玄看着二人忙和,自己想帮忙却硬被拦在了床上休息。心有愧疚的说道:“香儿,那日进府时我还昏迷着,近日恢复的不错了,我该当面给慕容公子道下感激。他不只收留了我们,还救了我一命。”

香儿却不以为然道:“玄姐姐你不用想太多,其实就算他不看我的面子,原本和上官大人也算朋友,而你又是……”她原是想说差不多算遗孀了,可又觉得这话定会让她难过,便收了话,未将那二字讲出口。

婉婷见两人话风有些沉闷,便适时插嘴道:“玄姐姐不用特意去给烟公子致谢的,再过个把月就是公子的生辰了,到时姐姐身子也应全好了,可以送一份心意给公子!”

“下个月慕容烟生辰?”香儿奇道,他这么爱张扬的个性竟是没提前铺张?

“因为公子过完这个生辰就要回京康正式受爵了,所以这个生辰对公子意义也是很重的。以后他可就是郡王了!”

尉迟玄觉得婉婷这主义好,表达谢意还不尴尬,只是……

如今自己落魄到寄人篱下,哪里有什么银子去准备慕容烟子能入眼的心意?

“不知慕容公子平日里有些什么喜好?”

说到这点,香儿也有些好奇,毕竟她认识慕容烟的时日还太短。

婉婷想了想,笑道:“以前烟公子吃喝玩乐什么都好!可自打我们姑娘进了府,公子倒是很少出去混了。”

尉迟玄由心的笑了笑,听这话香儿该是很得他心。

“只是不了解慕容公子的喜好,这心意应该怎么筹备才能令他满意?”

“哎哟玄姐姐,婉婷就是随口一说,你还真当回事儿啦!随便给他绣上荷包什么的,反正你绣工好!”香儿说道。

尉迟玄却怼了她句:“荷包也是能乱送的?倒是你!真应该绣个荷包香囊的送他。”

婉婷一听也凑热闹起来:“可不!到现在公子随身带的那个帕子,还是当初姑娘拿奴婢给侄儿绣的围嘴冒充的!”

一提起那对儿不似鸳鸯不似鸭的帕子,香儿就一阵脸红!那可真是一个尴尬的存在……

“算了玄姐姐,你也别操心送什么心意了!”香儿眼中闪过一道光彩,似是拿定了主意!

“我打算送他一份大礼!但是自己显然是不成的,玄姐姐也来出份力得了。”

尉迟玄一听这建议好,省得自己瞎寻思。便痛快应道:“那太好了。”

香儿又对婉婷说道:“对了婉婷,从百草房借来的那套喂药神器还回去了没?”

“还没呢,但玄姐姐反正现下用不到了,正想着这两日送回去呢。”婉婷应道。

“太好了!你把那套东西清洗干净拿给我。”

“香儿,是谁又病了吗?”尉迟玄不放心的问道。

“没有,你们别多想……”她安抚完神秘的笑了笑。

接下来的几日大家都极忙碌。

香儿雇来几个陶匠和石匠,白日里就在瑞园看着他们做活,到了饭点儿就回清风苑陪着尉迟玄用饭。

又过了些日子尉迟玄的身子基本恢复的与之前无异了,香儿陪着她去了趟黄林山看上官大人。之后便立马拉她来一起帮工,避免她有过多的心思用在思念故人上。

直到这日傍晚,红杏主动叩了管事儿的房门。

“哟,我的小红杏!你竟自己上门儿来了……”

红杏轻推了一把扑上来的管事儿,然后将门关紧,娇俏的调笑道:“从我们公子回府后,管事先生就不敢来清风苑了。可是红杏还是记得先生的好的,所以想来看看。”

那管事儿的被她这欲拒还迎的媚态撩的一脸猴急,一把将她举到矮柜上就开始肆意轻薄。当手摸到腰间时忽然碰到个书本样的异物。

“这是什么?”他奇道。

红杏媚笑着将那册子从里衣取出,翻开一页给他看。

只见那画中女子罗衣轻解,拥雪成峰,玉山高处,小缀珊瑚……

再看那眉眼,柳眉淡描,醉眸微醺。

那管事儿的已是看痴了眼,全然不将心思放在眼前真人上。

“这……这是烟公子的那个侍婢?”

红杏看他这垂涎三尺的痴汉模样,心中是既喜又气!

喜的是公子越拿那小贱人当宝,她就越要把她弄成人尽可夫的烂草!

气的是天下不识货的乌鸦怎的这般多!明明她有的旁的女人也都有,偏偏都还一副非她不可的嘴脸!

但她压了压不愉快的小心思,将书一合!说道:“不给看了!”

那管事儿的瞬间失了魂魄,仿佛刚见一座金山,眨眼间又是一场空般。然后疑惑不解的问道:“小红杏,你这是什么意思?”

红杏反过来主动勾上他的脖子,诱惑道:“这真人自然是没得想了,可这册子里的画儿却是将真人那晚的动作皆描绘的活灵活现呢!管事先生可想一窥?”

管事儿的这下明白过来了,这是有事求他帮忙,要拿此来做交换的。便一脸贼笑的直言道:“说,有何事儿要求我?”

见话已挑明,红杏也痛快道:“这回新进府的那几个晋阳县令府的下人,也不能天天在府里白吃白喝的养着,管事儿的该给他们安排点活干?”

“可公子并没说把他们收为太守府的下人啊,我这有点儿不好着手……”

“公子只是一时没想起这些细处安排来!管事儿的只要去给槐夫人提一下,夫人定是会应允的。先前他们在县令府也是下人啊,这下正式收进太守府还等于晋升了呢!”

管事儿的一想这倒是,这话只要提一嘴应该自然就交给他处理了。只是难道她一番费劲儿就为了操心这些人吃闲饭?

“小红杏,你不会就只要求这个?”

“当然不是!”她娇笑道:“这批下人里有两个女的,一个是那侍婢的姐姐,另一个是个叫小怜的。我就是要你把那个叫小怜的分到最脏最苦最累的地方去干活儿!直逼到她干不下去来求你!”

管事儿的一听,这难不成是那小丫头得罪她了?整来整去就是女人间的一点勾心斗角啊!

可红杏却继续说了下去:“然后你就睡了她,正巧被我捉奸!然后我再要挟要去禀报槐夫人。”

“啊?你疯了!”管事儿的听到这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和这个女人的毒辣。

可红杏却没有丝毫动摇,说道:“管事儿的放心,红杏怎么会真去报呢!”说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恨意:“只是学当年慕容宁和翠竹对我那样,得个把柄以为己用罢了。”

管事儿的想了想,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再坏也不过是图个一夜快活罢了,女人对女人动上心思可就真是罪恶的深渊了。

不过又一想,不管是慕容宁当年拿把柄,还是红杏这回要拿把柄,她们威胁的也只是女人。对自己而言倒是百利无一害!甚至这种事儿被人抓了把柄后,他反而更易得逞了!就像红杏原本只是一回的便宜,到后来却成了半个姘妇。

“好!我答应你。”管事儿的说完,便一把从红杏手里抢过那画册,然后喘着粗气急急翻了起来。

没过多久,屋子里的灯就熄灭了,继而发出一阵男女颓靡之声。

两日后,除了尉迟玄外的所有县令府下人,都分到了新工作。而慕容烟和香儿,也是乐得如此安排的,他们定下了活儿干,才算真的在太守府里安顿下来,不然永远是寄人篱下做客的彷徨感。

唯一不称心的便是小怜了,因为她被安排去了浣衣房。其实浣衣房原本也没什么,可偏偏她要干的活儿是处理废水!

浣衣房里每日要洗的各府各院儿的衣裳数都数不过来!那泡过皂角、澡豆的废水,自然不能随处泼倒污染。毕竟这里是太守府,而不是村野坊间的小门小院儿。

原本这活儿都是粗壮的男人干的,可小怜初来乍到的尚不清楚其中套路,更未曾想过会有人诚信算计她。香儿和尉迟玄每日忙的不可开交,加之上回引诱慕容烟的事儿被府里传的乱七八糟的,她也没脸再去求情了。只得硬着头皮撑了两日。

可两日下来,她的胳膊已是折了般,不能挑不能提了。

想到上工头日,管事儿的曾来视察过,还慈眉善目的嘱咐过她,日后若有困难可以去找他。

在浣衣房这种流言蜚语小道八卦汇集的场合,管事儿的那些风流传闻她早已听得耳朵长了茧。当她终于决定叩开管事儿的门时,已然做好一切准备。

她想通了,既然主子勾搭不上,那勾搭个有点权限的,也算是日后在这太守府里有个靠山了,毕竟不是都说县官不如现管嘛!

管事儿的闻声开门,脸上露出叵测的笑意。原以为她起码能撑个几日,却不料这么快就送上门儿来了!

她哭诉自己初来乍到,无依无靠。管事儿的便热情给她讲着这太守府不似那县令府小门小户,人事单纯。深府之中的大事小情均逃不开个人脉。

她委屈啦的梨花带雨,他便趁势而上一番怜香惜玉。

事罢,她以为自己的付出终是可见回报了,却不料衣裳还没穿上,门就被从外头踹开了!

“哟!管事儿的,您就这么给新来的婢女开后门儿!难怪越是勤勤恳恳干活儿的下人越是没好出路!”红杏进门儿就大嚷道!

小怜那穿了一半的里衣哪遮得了羞,赶忙钻回被窝儿里藏住身子。管事儿的从背后意味深长的和红杏交换了个眼神,示意这闯入的时机他很满意,一点儿没耽误正事儿。

小怜抽抽搭搭了半天也不见管事儿的出来说句什么!她原是以为他身为这府里下人的总管,该是有点儿治人法子的……

既然男人不站出来管,那就只有她跪出来求了!不然红杏这咄咄逼人的样子若是真把事儿捅到上头去……莫说是太守府呆不下了,日后连人也没脸见了。

“红杏姐你放过我!是我太蠢用了这种见不得人的法子!”哭完见红杏昂首叉腰立在那儿,不说一句话,想是没说到她心里去?

便又哭道:“姐姐放我一条生路!小怜日后做牛做马!姐姐让小怜做什么小怜绝不敷衍!”

☆、和谋陷害

小怜回房后,越想越不对劲儿。她本就心思重凡事爱往复杂里想,先前也不过是吓懵了而已。

管事儿的为何会一句话不讲?红杏又为何卡的节点儿如此准,那么晚了她去管事儿的房门前是做什么?

这一切,倒似是先前就算计好的……

只是,就算想明白过来这是个圈套,她又能如何呢?便宜还不是被人给占完了,小辫子还不是已然被抓到手了!

她只是确定了一点,红杏这人真是什么事儿都做得上来。

……

自从昨晚的事后,小怜的活儿就没那么累了,如今她也只需跟其它浣洗房的女人一样,干些洗洗涮涮的活儿,而先前那些挑废水的工作,管事儿的业已交给了男人去做。

这日,小怜下了工在尉迟玄的房里,与香儿她们一起用过饭。然后尉迟玄坚持要把白天没做完的活儿继续做完,香儿想着离慕容烟的生辰还有两日,也不是太急,但几次劝她都劝不住,便只是得她去了。

小怜拉住香儿到一旁避开婉婷,小声说道:“香儿,上官大人之前留了一封遗书,我是昨日回去取些旧物时才发现的!”

香儿面露惊诧,奇道:“那刚才怎么不说?上官大人的遗书应该给玄姐姐啊!”

“可那遗书不是给玄姐姐的,是给你的!”

“给我?”她这下更纳闷了,试药前确实有过性命方面的顾虑,所以上官大人留下遗书倒不奇怪。只是为什么竟会是给她?

难道是上官大人怕自己与尉迟玄双双赴黄泉……

“那信现在在哪儿?你给我。”

小怜这才急哭道:“信在管事儿的那儿!”

“怎么会在他那儿!”

小怜呐呐道:“你知道县令府那儿我晚上不敢去的!是以就白日上工的时候偷溜出去了,结果混在采买的婢女里回来后,还没将包袱放回屋,就被管事儿的逮到了,我又不敢说是怠工溜出府的,他就说我是想偷府里东西!”

香儿这便听明白了,“所以他就将包袱扣下了?”

“嗯!”

香儿皱了皱眉,想了想说道:“那我去给慕容烟说,让他将东西送回来。”

可她刚转身,又被小怜拉住,“别告诉烟公子!府里人多嘴杂的,先前就传了我那么多流言,如今又惹下这麻烦……以后还怎么在这府里呆啊。”

“那怎么办,信总得要回来啊!”香儿急道。

小怜又说道:“管事儿的知道你是烟公子的侍婢,我又是你带来的人,他怎么都会给你些面子的,你陪我去要,他定不敢不给的!”

“好。”香儿单纯的应道。却不知已是迈进了一个阴险的圈套里。

……

小怜在前面叩着门,香儿在后面等着。若非涉及到这么关键的东西,她定是不愿来这种地方,管事儿的是什么人,她早听了太多传闻。这种男人,看着都恶心!

敲了半天竟是没人响应,这个时候怎的会不在房里?

小怜又不甘心的推了推那门儿,居然一下就开了……

两人顺着打开的门朝里看去,空荡荡的没有人在。两人面面相觑,是该进去,还是该回去?

“香儿,要不我们进去!”小怜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劝道:“包袱肯定就在他房里,我们直接将信取出来拿走,神不知鬼不觉,旁的东西也不用拿了。”

“那怎么行!”香儿却一脸不悦。“那包袱本来就是你的,何必要偷?我们等他回来再取就是了。”

“那你今晚不想看吗?”

“当然想!上官大人的遗言哎!”

“那我们进去等着,反正是他没关门,外头那么冷,就只当借门口的椅子躲躲风了。”小怜劝道。

香儿本来也不是死板的人,不动他东西,只在门口借个椅子坐坐,应该不算什么……

只是没想到小怜也太不见外了,见桌上有热茶竟直接喝了起来。

“香儿,你也来一盏暖暖手。”小怜塞了一杯到她手里,她原是不想要,但摸过那茶杯确实还温热。但奇怪道:“那管事儿的是应当刚走……”

就在她喝了一口后,没有多会儿就觉得头沉的要命,突然像喝醉了般!

最后一片天昏地暗,便倒在了桌子上。

这时小怜冲门外轻唤了两声,便见红杏跟了进来,然后将门从里面一关。

“红杏姐,”小怜颤抖着声音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红杏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把她抬床上去!”

两人一番折腾,将澹台香抬至里屋的床上,而一掀开旁边的被子,小怜才吓的一声尖叫!

“红杏姐!管事儿的什么时候躺这儿的……”

“哼,他一早就在这儿!”红杏完全不当一回事。

小怜却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事态远比她想的严重。起初只是说的把香儿迷倒后,给管事儿的快活一下,然后她两便可像那日的红杏一样,闯进来抓住香儿的小辫子……

“把管事儿的也迷晕了是要做什么?”小怜迷茫的看着红杏。

红杏笑道:“一个时辰后,你就给他们喂下解药,然后到门口守着!我会引公子过来,你到时只管认死了说澹台香让你守在门口的就成了。”

“红杏姐,这样香儿醒后肯定会供出我啊!”

“那又怎样,她都被捉·奸在床了!公子还能再要她?到时候她说什么,旁人都会认定她是在为自己开拓罪责!”

小怜听着点了点头,没错,香儿到时自然是百口莫辩,只是她还是万分不安道:“那管事儿的不可能任我们摆布啊,到时他两一致咬出我们俩怎么办?”

“哼,放心,管事儿的有更大的把柄在我手上,他即便醒后发现被算计了,也不敢供出我们的。”红杏把握十足的说道,最后又冷笑道:“怎么,难道你不恨他?他这种人,祸害了多少姑娘,是该有点儿报应了!”

小怜虽还是有些捊不清,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把坏人做下去了!大家一起死,好过她背叛红杏自己死的结局。

“给,这是解药,一定要一个时辰后再给他两服!”

小怜看着红杏给的蓝黑两颗药丸儿,纳闷道:“为什么两种?”

“管事儿的中毒早些,给他吃黑色那颗,给香儿吃蓝色那颗。”红杏仔细嘱咐道:“一定弄错噢!不然要出事的!”

“噢噢!”小怜连连点头,将她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差不多快一个时辰时,红杏叩了慕容烟的门,进门就禀道:“公子,奴婢方路过管事儿的房间时,看到小怜一直在门口守着,不知道那丫头这么晚了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慕容烟对于香儿这边的人自会敏感些,也奇怪,香儿也不回来,这些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整日里不回清风苑!

“那去看看。”说着他便起身就要去看。

待到门口时,果然看到小怜打着哆嗦从门口站着,时不时的还往屋里看一眼,屋里明明漆黑一片!

慕容烟便直接上前问到:“这么晚你在这儿做什么?”

小怜假装看到公子极紧张……然后慕容烟隐约有种不详的感觉。

“香儿在哪?”

“香儿……”她迟迟说不出,又不时的往屋里看看。

这时屋里的灯被点亮了,慕容烟意识到了些什么,便一脚将门踹开,闯了进去!

一进门便看到直冲着的里屋,香儿披散着头发缩在墙角哭,一副刚起床的样子,而床上面还躺着那个管事儿的!

“这是!”慕容烟愣在那儿。

“我不知道……我就记得喝了一杯茶,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了就看到在他床上……”说着她又是一阵呜咽。

慕容烟拿起一旁的披风,就狠狠抽在床上之人的脸上!

可是他却未有任何反应……

小怜想他这是药劲儿还没上来?可是公子一连抽了几下都没有将他抽醒。小怜这有些害怕了。

红杏上前将手指放在管事儿的鼻子前,然后惊呼一声:“没气了!”

慕容烟和香儿都呆住了,而小怜直接吓的瘫在了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那黑色的不是解药么?怎么会没气儿了!她惊恐的看着红杏,可红杏瞥了她一眼却完全不给任何示意。

慕容烟将香儿的头发简单绾好,然后才叫进外面的府卫,之后又请来了千代神医。

一测便知是中毒而亡。

“那么有嫌疑的便是澹台姑娘和小怜了。”他如实禀道。

慕容烟在此之前已让香儿详细说了过程,如今确实她与小怜都在相互指责,而两人确实都有嫌疑。毕竟她完全不知红杏跟这件事亦有牵扯。

眼下小怜已不可能有单独的机会去问红杏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她只得自己分析判断怎么做对自己有利。显然那颗黑色药丸是毒药,这是红杏刻意安排的。

红杏剜了她一眼,她明白这是一种威胁!

现下是她与澹台香互相指责,而拖下红杏,她便要推翻先前自己栽赃香儿的,还要和盘脱出自己诱香儿喝下迷药的事……

所以不能供出红杏……眼下只有咬死香儿了!

☆、生辰礼物

事件起初,红杏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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