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起她的小脸,看着她那哭红的双眼,惧怕无助的神色,承誉一阵心疼,但还是想把最深切的心声都掏付于她,只盼着她能明白他的心意,不再胆怯,
“是你的出现在我的黑暗世界里点燃了一丝光明,我拥有着你所认为的最珍贵的东西,不可能说拥有了之后我便会轻视你,因为在我心里,你最珍贵,唯有你一直在我身边,我才会觉得满足,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倘若到现在你都还在怀疑我,那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有些东西需要用心去感知,我对你如何,你难道真的感知不到吗?”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与他说了这么多,她不可能无动于衷,事已至此,她若继续与他闹别扭似乎也说不过去,毕竟她心里还是有他的,昨夜也并不是强迫,纵有酒意作祟,但她深知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接受他的,否则必会拼命反抗!虽说有违规矩礼仪,可都已经这样了,除了接受,似乎别无选择。
深呼一口气,宁疏抹了把眼泪,感觉心很累,实不愿再与他闹腾,“承誉,我相信你,如今我将身心都交给你,倘若,倘若有朝一日你负了我,那我……我会消失在你面前,绝不多作纠缠。”
将来的路很难说,她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也就不再恐慌。
难为她能想开,不再折磨自己,承誉心下大慰,疼惜的将她拥入怀中,擦去她的泪痕,抚着她的长发,轻拍着安慰道: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既要了你,当然要好好待你,你这么好的姑娘,我怎么忍心伤害呢?相信我,此生绝不负你!”
怀疑只会令两个人都痛苦,唯有信任彼此,心怀希望才能活得自在开心些。
接下来的日子尚算风平浪静,卫观云深思了许久,终是决定兑现父亲的承诺,答应在背后默默支持承誉。宁疏每个月都会找闵霏霜,请她带她去一趟凉风苑,与她弟弟见面,闲来无事就去找乔锦彤和书情说说话,她和承誉再无争执,只有甜蜜的斗嘴,这日子倒也过得惬意自在。
赵令州被乾德帝封为端王,在宫外赐府邸一座,他派去吴江的人拿着他自小佩戴的坠子,查找许久,却是一无所获,赵令州总觉得有蹊跷,却又实在找不到证据,只能安慰自己,可能是他太多疑,也许他的身世没有问题,也许他父皇真的只是因为怡贵太妃才会对承誉偏心罢了!
宁月一直留在景颐宫,只可惜赵令州从不肯多看她一眼,还将她指派到偏殿做活儿,不让她在跟前伺候,他实不愿看到那张与宁疏相似的脸容。
怡贵太妃的身子骨越来越差,来给她诊治的太医不大上心,她也不愿再去请别的太医,就这么随便喝些药调理着,她也不晓得自己还能撑多久。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多余的人,对“活着”也就没有太大的渴望,唯一支撑她苟活着的,就是承誉,但若老天要带她走,那她也遵从天意,实不愿再折腾太医。
转眼间中秋将至,安南王带着其女芝昀公主以及数箱珍宝和安南国的奇珍异兽前来大顺朝,觐见乾德帝,为的就是给这宝贝女儿择一个好夫婿。
乾德帝早有意让令州迎娶芝昀公主,是以宴席之上特地将两人的座位安排的临近,还向安南王介绍着他的长子。
安南王对这位端王倒是颇为满意,然而他的女儿却在宴席当中东张西望,还当众询问,
“太子殿下呢?”
此言一出,众臣面面相觑,丞相只好在旁打圆场,“新帝登基,尚未来得及册立太子,大皇子如今被封为端王,乃是皇上的独子。”
被问及此事,赵令州颜面尽失,但也不好说什么,默默饮了口酒,以掩饰内心的不满。
岂料这小公主并不罢休,再次追问,“我说的是承誉,承誉在那儿?几年前我曾随父王来此,见过太子承誉,我跟他是好朋友,今日这种重要的场合,怎的不见他到场呢?”
这姑娘当众问及敏感之事,却不知是真的不通世故,还是故意给他这个新帝难堪,赵易泽面上淡淡,眸底已是沁着寒霜,
“承誉乃是逆贼之子,已被废除太子之位,现今只是安王而已,怎么?安南王没将这些事告知小公主?”
眼瞧着乾德帝面露不愈,安南王即刻起身,将右手放于胸前,深表歉意,“小女无知,不了解各国朝局,出言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纵使心底不快,赵易泽也不能与一个小丫头计较,面上依旧保持淡笑,“无妨,小公主天真烂漫,言辞无忌,朕又岂会与她一般见识?承誉正在陪他母妃,朕这就命人请他过来与小公主相聚。”
芝昀闻言,起身相谢,满怀期待。
太监即刻去往琼华宫请人。
今日宴请安南王,承誉亦被邀请,可他并不愿面对安南王,当初若非他带着赵易泽混入皇宫,赵易泽又怎会有机会杀他父皇?这安南王乃是帮凶,亦属仇人,是以他不愿相见,之所以答应入宫,正是想借此机会来见见他母妃。
眼看着母妃的身子越来越弱,精神不济,面色苍白,承誉心疼不已,打算再唤太医来诊,却被他母妃拦住,
“我儿不必再折腾,娘这是心病,太医也束手无策。”
这琼华宫与冷宫无疑,他又不能时常陪伴母亲,偶尔才能过来一回,母亲时常笑脸相迎,不愿让他担忧,这些承誉都清楚,也很希望她能放下伪装,与他说说心里话,缓解内心的压抑,
“母妃有何忧虑?跟儿臣说说,儿臣为您分忧。”
她的忧虑岂是一句话能说得清的?前尘往事恩怨难断,活着的每一日对她而言都是良心的谴责,她不愿多提,只道没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一直在喝药,会好好保重自个儿,对了,你和宁疏如何?你俩没再闹矛盾?”
“好着呢!”提起宁疏,承誉的眸间满是柔情,“下个月是母妃你的生辰,儿臣想着到时候带她一道入宫,来给母妃贺寿,但她有些担忧,生怕母妃不喜热闹,打搅了您,特地让我问问您的意思。”
她是不喜热闹,但也仅仅是对外人,承誉都打算娶她了,那就是一家人,怡贵太妃自然会热情相待,
“我当然乐意,以往也曾见过她,但没怎么说过话,如今她都要做我的儿媳了,我自是得见一面,正好也能让她们母女团聚。”
母子俩正商议着,外头突然来人,说是请他去赴宫宴,承誉本不愿去,怡贵太妃好说歹说才将他劝服,
“不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切记不可当众给乾德帝难堪,听娘的话,别把自己置身险境。”
无奈的承誉只好听从母亲的忠告,起身拜别,去往常春园。
到地儿后,承誉压下心中的悲愤,恭敬地拜见乾德帝与安南王,而后到一旁落座,那芝昀公主一瞧见他便亲热地与他打招呼,
“承誉哥哥,你可还记得我?”
承誉诧异侧眸,就见一位戴着颜色各异串珠帽饰的小姑娘正眨巴着眸子,笑吟吟的望向他,思量片刻,承誉只觉面熟,但一时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迎上他那诧异的神情,芝昀顿觉难过,“你该不会不记得我了?我是芝昀啊!安南的公主,我们以前见过的,你还救过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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