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跑回浣衣局的文宁疏气喘吁吁,扶着柱子缓了许久,至今心有余悸,才立定,嬷嬷便过来训她乱跑,板着脸又端给她两大盆衣裳命她快些清洗,虽是被训斥,她却头一回觉得此处尚算安全,至少没人要毁她清白。
都怪自个儿动了贪念,以为世上真有人愿意平白无故借银子给她,否则也不至于遭这样的罪。
担心那许总管会报复她,文宁疏这几日都提心吊胆,然而三日过去了,也没什么动静,也许那许总管也不想将此事闹大?如此甚好,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干着活,再别去冒险。见母亲一事急不得,只能慢慢想法子。
她这边倒是相安无事,然而文宁月竟又闯了祸,这日天阴将雨,宫女们皆慌着到院中将晾晒的衣裳往屋里收,文宁月一个不小心勾到衣袖,衣裳顿时滑了丝,吓得她都急哭了。
嬷嬷见状恼斥她毛手毛脚,“这可是未来皇后的衣裳,损毁了她的衣物你死定了!”
先前两人有过争执,后来宁月赌气,一直都不肯再与她说话,文宁疏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看她吓得面色发白,瘫坐在地,又念及堂姐妹的情意,终是忍不住上前劝解,
“嬷嬷勿动怒,此乃意外,并非文月故意为之,训她也无用,这事儿若让皇后知晓,兴许咱们都得受牵连,不若这般,奴婢试着将滑丝的那处拿针线补一补,这衣裳色泽深,兴许能蒙混过去。只要皇后没发现,咱们也就能躲过一劫。”
嬷嬷自然知晓,真出了事不止这宫女受罚,连她也被牵连,是以她也不愿声张,遂让文宁疏试一试。
好在她针法娴熟,不到一刻钟便将衣裳修补完整,次日送去之后,皇后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众人这才放了心。
那宁月本想找她道个谢,可一到她跟前,竟是不自觉的嘤声哭了起来,文宁疏忙拉她到床畔坐下,问她这是怎么了。
摇了摇头,宁月轻声啜泣道:“为了不受欺负,我时常巴结那些年长的宫女们,给她们端茶送水,可我一出事,她们没一个愿意帮我,都冷眼旁观,等着看我遭殃,只有你肯站出来为我说话,我曾对你冷言恶语,你非但不记仇,居然还愿帮我,我只觉好惭愧。”
原是为这个,她还以为她又被人欺负了呢!拍着她的手背,宁疏温笑着安抚道:“说到底咱们还是一家人,你年纪小,说话难免有失分寸,我年长于你,自不会同你计较。往后咱们两姐妹互相帮衬,这路也好走些。”
感激的点了点头,宁月破涕为笑,私下里也在帮她打听,如何才能去得净房。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从一位小太监那儿打探出一个办法,欢喜的宁月忙跑去告诉宁疏。
“哦?”惊喜的文宁疏忙问她该怎么做,宁月四下瞧了瞧,确定无人才小声道:
“咱们这儿每日都会积攒馊水剩饭,得有人将其运走,免得有异味,那馊水所送之地就在净房隔壁,你可以替代旁人去送馊水,如此便能借机去见伯娘。
只不过那么多桶倾倒着很是辛苦又很难闻,那小太监说,估摸着你倒一次会恶心得一整日都吃不下饭。”
只要能见母亲,再苦再累她都不怕,文宁疏愿意尝试,想着要见母亲,她激动得几乎一夜没合眼,次日鸡鸣时分她便早早起身洗漱,而后去到约定的地点,帮人抬送馊水。
终于运到目的地,她还得帮着倾倒,那气味真如宁月所言,实在难闻,饶是众人面上都绑着面巾以作遮挡,也极其刺鼻,她一直侧着首,都不敢去看,不过为了见母亲一面,她愿意忍耐,一想到母亲所做的活儿更累更脏,她便觉得自己所承受的这些不算什么。
终于忙活完,她赶紧摘下面巾,对那领头人讲明,说是她母亲就在隔壁,她想去看望,“就耽误一刻钟,我很快就回来,您看成吗?”
那些人也想歇歇脚,便由她去了,提醒她少说几句就赶紧归来。
文宁疏应承得十分干脆,满怀期待的去隔壁净房找她母亲。然而刚拐了个弯,忽觉后颈一阵剧痛,紧跟着她就失去了意识……
这姑娘心高气傲不愿去做那讨好太子的奸细,许总管照旧会找旁人过去。
被软禁的承誉看着又被送来的几位宫女,内心毫无波动,此刻的他正沉浸在丧父之痛中,又怎会对女人有兴致?
不耐地挥手将人赶出去,承誉说她们太丑,污了他的眼,还吵着要见他母妃。
接连送去三次美人皆被他拒绝,赵易泽闻讯大为观火,近些日子他一直忙着接手朝政,准备登基,没空去管沈悠然,但承誉的态度实在令他没了耐性,不得已的他才抽空去面见沈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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