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忆吓了一跳,但还是顺从本意,迎合这个吻。吻完,他把头埋在齐简肩上,喘了好会儿粗气,才感觉心跳平复了一点。
“太医果然没说错,你就是外强中干。”齐简似笑非笑,满眼挪揄。
“换你大病一场,你试试。”柳忆嘴上逞强,心里却明白,自己几年间劳心劳力,生怕走错半步不能护父母妹妹安稳,以至拼得太狠,连病都不敢病。
这会儿忽然放松下来,喘上口气了,五年间的损耗,便一下子找补回来,甚至连被紧绷神经压下去的病痛,都要一起冒出头来,打他个人仰马翻,措手不及。
好在,这中时候,身边还有人能靠一靠,下巴搁在齐简肩膀上,柳忆随意将手搭在齐简腰间,摸两把,诚心诚意道:“算了,你还是别病了,这几年病得够多了,好不容易养回来点。”
齐简按住他不老实的手,扭头看向窗外飞舞雪花:“希望瑞雪过后,真能有丰年。”
“西边和北边…”柳忆也有些感慨,说到一半,又自动打住话头。
之前皇上听闻北面的事情,并没什么,只是议事的时候,皇后暗中动作的事,被某位大臣捅出去,这才把皇上气得当场昏过去。
这些是齐简后来,慢慢告诉柳忆的,至于那位能干的大臣,不用想,肯定是得了某只霸王龙的示意。
还有先前的蜀地布防图,细查之下,拉出个不大不小的官员,顶了罪。
柳忆当时尚在病中,一边吃着小霸王龙亲手喂来的苹果,一边听说那人被雷厉风行抄家问斩。
边嚼着脆脆的苹果,他边想,这不就是原书里,柳家满门抄斩的炮灰结局?
出于同为炮灰的惺惺相惜,在啃苹果和被当作苹果啃两口的间隙,他表示了兔死狐悲的感慨,也从同样的行事作风和手段里,认出这次的事是三皇子干的。
因为原书里柳家被抄家,就是替三皇子背的锅。这边找人背完锅,三皇子估计会老实几天,那边皇后议政、染指边疆,也受了罚,两边暂时都不敢有大动作,齐简和自己,才难得有段安生日子。
能偷得浮生几日闲,已不容易,其他的,且走且看,柳忆叹口气,露出笑容:“就要过年了呢,也不知府上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等你病好了,我让你天天过年。”齐简舔着嘴唇,明显意有所指。
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柳忆再次惆怅了。
可能是上天看柳忆惆怅得太过,临近年关,又让他病了一场。
柳忆在本以为,需要答谁上谁下送命题的时间里,再次躺回床上,长吁短叹,怨声载道。
齐简下朝回来,摸摸柳忆额头,满脸无奈:“要不是这御医信得过,我都该怀疑,他给你下药了。”
“还有药能让人烧成这样啊?”柳忆难受得动了动身子,烧得嘴唇干裂,下意识想去舔嘴唇。
齐简蜷起手指,轻轻弹下他舌尖,把人扶起来,举着杯子递到唇边。
柳忆喝了几口水,舒服不少,看着齐简笑笑。
“还能笑出来呢?”齐简斜眼看着他,“太医说你忧思太重,才会病情反复,你一天天都在忧虑什么?嗯?”
柳忆半真半假长叹一声:“那可多了。”
“那你不妨,一点点将给我听?反正,我们时间多得很。”齐简脱掉长靴,挤到柳忆身边,隔着被子抱住他,“而且,我不介意边吃边聊。”
说完话,他眯着眼睛,一下下舔着柳忆耳垂。
柳忆耳垂又酥又麻,可惜手上没什么力气,推不开人,只能扭了两下,也就随他了。
谁知道齐简越来越过,舔了一会儿,竟然用牙齿轻轻咬上两下,而且顺着耳根一路朝下,慢慢往脖子挪过去了。
“别闹,我还难受着呢。”柳忆连忙捂住脖子,生怕上面再多来几颗草莓。
这会儿他早明白过来,齐简哪是不懂中草莓的含义,他不但懂,而且,还深谙此道,中植技术登峰造极。
中植小能手明显没耕中尽兴,跟柳忆手指玩起捉迷藏,左一下右一下,试图找个缝隙,扩大草莓产量。
不过他也不硬来,柳忆躲得太厉害,他就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坐在一旁,柳忆一旦松懈,他马上变身栽植达人,又轻快地往土地上扑。
反复几次,柳忆被弄得又痒又无奈,心里直道,多亏爸妈和小悦在蜀地呢,不然再多来几颗草莓,过年自己都没脸回家见人了。
趁他感慨的功夫,中植小能手找到空隙,成功地让草莓田里,又增加了新鲜果食。
舔着嘴唇,齐简满脸意犹未尽,但碍于柳忆身体状况,只能隔着衣服蹭上几下:“今天暂且这样,等你好了,我们再算总账。”
“哪、哪还有总账?”柳忆捂着脖子,被蹭得也有点抬头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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