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敢说,是不是?”皇帝长叹一声,看着老太监将折子悉数烧完,又叹口气。
“你们不说,朕也知道,你们都很气愤恼怒,是不是?齐王…”皇上声音微顿,再开口时更加低沉。
“齐王,乃肱骨之臣,有从龙之功,没有齐王,朕登不上这个位子!”
当初夺嫡之争,是皇上大忌,如今听他提起,众人脸色都变了。
皇帝尤嫌不够一般,继续道:“如今,他为护着朕的天下,连个尸骨都没能留下,却还有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连他享些哀荣,都看不过眼?”
说完这话,皇帝一一扫视地上众人:“方才,蒋太傅也上了密折。”
而后,他并没继续说密折的内容,而是沉默良久,叹口气:“北面的事情,朕早有定论,齐王的事情,朕也早有定论,以后,无论是谁,再错了注意,想在这上面做文章,朕都绝不轻饶。”
离宫时天已擦黑,等马车晃荡回齐府,天早彻底黑下来。
昨晚,是七日一次的借宿日,住完一夜,第二日白天,柳忆要在齐简上朝后,找时间写出八百字住后感,于晚膳时上交。
前几次柳忆都硬着头皮硬写了,今天早上见了蒋风俞,又去了蒋家,这住后感便耽搁了。
齐简回到寝殿,没看到人,想到晓斯说,柳忆已经高高兴兴离府去了酒肆,他脸色就有些不好,等在看到桌子空空荡荡,连半页纸都没有,脸色更是差得出奇。
“他去了多久,为何还不回来?吃个饭而已,还想吃到明天?”
晓斯眼睛转了转,把掌心的汗蹭在裤腿上:“回世子的话,可能,可能真要吃到明天?”
齐简看向他,用眼神询问。
世子告诫过自己,不要在背后生事,可是不做点什么,外一柳公子过几天真走了,世子又要过之前那种日子?
又往裤子上蹭了把汗,晓斯面不改色:“世子,方才在宫门口,我隐约听见三皇子的家仆说,三皇子晚上约了人。”
齐简没说话,扭头看向窗外。
“而且约人的地方,也是在西街那边,说是有家新开的酒肆。”晓斯说完这话,紧张得手指发抖,还好这会儿齐简盯窗外,并没看他。
三皇子有约是真的,他听见驾车的家仆嘀咕,说再不出来,眼看着就要错过晚膳赴宴时辰。
新开酒肆也是真的,那俩人提到酒肆新装的,他们还没去过。不过酒肆的具体位置,他们没提,在西街这条,完完全全就是晓斯随口胡说。
这会儿气就气,反正等会儿去后,发现只有柳公子一人,世子气也就能消了。晓斯观摩着齐简脸色,添油加醋:“西街新开的酒肆,也不知跟柳公子提的,是不是一家?”
听见西街新酒肆这几个字,齐简的脸色越发阴沉,据他所知,西街那边人声鼎沸,多是什么百年老店。前些日子,也就只有一家店在招租,要说是西街新酒肆,也就只可能有那么一家。
柳忆约他用膳时,也说是在西街发现了家新酒肆。
这还真对上了?柳忆总不能,真打着几年前同样的注意,想把自己和太子、三皇子的凑在一起,再来个把酒言欢,一笑泯恩仇?
想到柳忆举着酒杯,笑盈盈和太子、三皇子捧杯的情形,齐简眯起眼睛,起身朝府外走。
目的达到了,晓斯笑呵呵跟出去,套好马车,扬着马鞭奔西街而去。
西街本就繁华,这会儿又正是饭点,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晓斯早在抵达街口时就下车,小心翼翼牵扯马,朝新酒肆走,还没等走到酒肆门口呢,远远看见个熟悉的朱顶马车,他愣了愣,腿僵住了。
“怎么不走了?”齐简掀开帷裳。
“世子,要不,咱回?”柳公子明明说是自己一个人啊,怎么三皇子也在?晓斯期期艾艾,“难说,难说柳公子已经,回府了呢?”
齐简没搭理他,余光扫到朱顶马车,冷哼一声:“我看他这是,真打算把酒言欢到天明!”
不等晓斯再说什么,齐简翻身下了马车,径直朝着酒肆大门走去。
朱有笑的,看见杀气腾腾的齐简,表情瞬间变了,惧怕中又带着丝迷茫,犹豫着要不要站起来行礼。
齐简越过他们,快速步入酒肆大门,随便抓个小二报了雅间名,小二半点不敢怠慢,点头哈腰将他送到雅间门前。
雅间门虚掩着,雕花纹样和京中常见的差别很大,门外还挂着个颜色鲜艳的半身布帘,透过帘子和门缝,只能看见桌上摆了不少盘盏。
点了这么多菜?这是要大宴群宾?齐简呼吸声加重,感觉自己喉咙堵着团火。他深吸口气,伸手正欲将门彻底推开,便听到雅间里传出了柳忆声音。
“这个大盘鸡不错,鸡肉入味面也有嚼头,特意给你点的,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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