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静和云夫人走进“山野大夫”店的时候,户安琴正在帮一个老人看病,她抬头看到两人,只是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等写好药方给伙计去取药后,她才走到两人面前:“夫人和小姐来了,这边请。”
她把两人引到一边,卓静还以为她会带她们进到私密一点的地方谈,没想到她只是引她们到旁边供客人休息的位置上。
“不换一个地方吗?”卓静问到。
“小姐,你们不是来看病的吗?换地方岂不是让有心人起疑?”户安琴一边倒茶一边说。
她说的确实有理,不过母女俩并没有因此放下戒心,卓静对她礼貌地笑说:“还是户大夫想得周全。”
“那些弯弯绕绕就不多说了,我本就是一个直言直语的人,想来两位心中必定存有疑虑,我也不勉强你们要相信我,毕竟小玉不在,也没人能证实我话的真假。”
闻言云夫人和卓静对视一眼,然后卓静开口说:“户大夫说的在理,不说陌生人,就是熟人,想取得一个人的信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户安琴点头:“我明白,所以我不强求。实不相瞒,我会来这里开药铺,确实是受小玉之托,她说她不放心家里,正好我要出山,所以她让我选了将军府门口的地方。卓兰小姐被针扎那日,是我去的,不知道夫人可还记得?”
听到她这样问,云夫人想起来:“我就说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原来那日就是你。”
“是我,不仅如此,后来进来的那个男大夫,还是我的师叔。”
“原来是这样,我还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那日那个男大夫没有帮她们母女,如果你们认识的话,这也说得过去。”
“他原本是听闻我在这里,所以过来找我,恰巧那位夫人的丫鬟过来找大夫,他听到是将军府,就跟了过去。我们和小玉有交情,自然不会听人教唆,做出对静小姐和夫人您不利的事。
后来,我们在店里坐着叙旧,我看到了那位夫人房间里的一个丫鬟出来,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夫人您的,但是我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一直偷偷跟在她后面。
看到她进了那家店,又走进了后院,我走不进去只好在外面等候,等了足足一刻钟才看到她出来,所以才会怀疑,她走出来的时候我去店里打听了一下,知道她是同夫人的丫鬟,心里基本已经确定了他们关系不一般。
两天后又传出那等流言蜚语,正好我师叔有事回去一趟,他把这些事告诉了小玉,小玉就写了信回来,还嘱咐我和你们相见,毕竟你们居住于大院内,如果有些事不方便的话,我们或许能帮得上。
为了能见到你们,我才写了那句话让人传给静小姐,过后又进太子府胡言乱语一番。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如此说来,那日后来的事,是你传出去的?”云夫人说。
户安琴点头:“是。”虽然是丁奇迈传的,但是在云夫人和静小姐的眼中,也是和自己传的一样,户安琴心想。
卓静问:“娘,为我澄清的那件事,不是您做的?”
“不是,原本我以为是你父亲,因为那天的事情也就只有那几个人知道,那母女不可能会那样做,我还没来得及做外面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当时你父亲以为是我,后来他说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另有其人,只是我们都没有往大夫这里想。”
又聊了一些事,等她们从药店出来,走了一段距离后云夫人开口问:“你觉得可信吗?”
“我心里希望是可信的。”
“那人耍些小手段我还能应付,担心的就是她会和别人里应外合,毕竟你那件事背后的人还没找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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