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让人去安排房间,转头又看向少年:“若是你还有衣服器物要拿,就让管家给你安排马车,早去早回,夜里宵禁遇上不好处理。”
听闻傅子寒不会赶他离开,少年面色一松,总算肯起身了。
傅子寒到书房之后,招来小厮如此这番的说了几句,之后就埋头看卷宗,直到深夜。
这边少年安顿了下来,有点犹豫要不要先回去取衣服,毕竟他是临时起意出门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带,这换洗的衣服总需要。
正这时,负责伺候照顾他的丫头夕颜捧着一叠衣物进来。
“公子,这本是给我家少爷预备的,都是新衣服还没上过身,您先将就着更换,明日针线嬷嬷就能将衣服做好。”
少年刷的一下红了脸,又是一番手足无措。夕颜是方家送过来的,见过世面也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当下就将衣服放在案上,又让人送了热水过来到里间浴房。
“公子先洗漱,等会儿晚膳可能要在房里用了。老爷今日还有公务,怕是没有时间招待公子。”
“无妨无妨,本就是小子太过鲁莽。”这会儿回过神的少年一想到刚才自己那执拗的行为心里就丧气,面对夕颜的时候还是强打起精神的,不过眼中的光亮暗淡了很多。
夕颜身为丫头是不可能多说什么的,只笑笑就退了出去。
不说少年如何纠结忐忑,就说接到傅子寒消息的柳芩拍拍额头,一脸的生无可恋。
“你说博立去了傅大人府上?”柳芩的堂兄瞠目结舌,完全没想明白昨日才到京,今日就弄出这么一场的表弟是如何想的。
“子寒兄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他只是猜测博立跟我们家有关系,问是不是我们认识的人,若是不是,就要去官府寻求帮助了。但是堂兄你也知道,博立的性子跟小婶婶一般执拗,虽然他很讲道理,但是毕竟是少年心性,加上因为子寒兄,他娘现在闹得不可开交,你觉得他能对子寒兄保持善意?”
两人觉得自己都要愁死了,真想一巴掌拍死那个小兔崽子。这事儿还不能让他们的爹娘知道,否则事情更加不可收拾。
“不如你私下去找子寒兄说说,想办法把那孩子劝回来。”
柳博立是来京城国子监读书的,因为柳家的长辈实在忍不了他娘的作,怕让博立在他爹娘身边被耽搁了,这才运作一番,找了关系将博立塞入国子监,就是为了脱离他家那团糟乱。
没曾想一直很听话,全程沉默的博立一到京城就自作主张的跑去了傅府。
幸好他们之前就跟傅立文通过气,遇到不按牌理出牌的博立,傅子寒并没有乱了阵脚,先将少年稳了下来,不至于闹出其他的乱子。
第二日清晨,傅子寒趁着天色刚亮,在府里的花园里打了一趟太极养身拳,将身体活动开。刚收拳就看到廊下站着的少年。
“博立过来。”对着少年招了招手,“看你身量应是从小练过的,有师傅吗?”
“我爹亲自教导的。”博立沉默了片刻还是如实回答了。
傅子寒根本没有追问他爹是谁,只是让他照着平日的作息先自己安排时间。
“白日我要去衙门处理公务,你就在家里看书。小书房那边的书你先去看看,有没有不齐全的,若是有需要就跟夕颜说。晚上回来我会考校你一二。”
态度很自然的给博立安排了事情时候,傅子寒拍拍少年的肩膀就回房梳洗更衣去了。
柳博立站在原地很久很久,才心不在焉的开始练习自己的功课。
他家祖辈都是从军营升迁的,可偏偏出了他娘这么个怪胎,非得让他走科举的路,还从小就在他耳边说傅子寒的种种过人之处。说实话,这孩子没长歪真的是祖上积德。
他爹由着他娘折腾,但是对他的武艺还是看得很紧,所以博立从小就没有特别自由的日子,每日都在习武读书中度过的。
等柳博立完成了自己的早课之后已经比平时略晚些。
梳洗用过早饭,他被领着到了小书房。书房的确不大,只有他家里的一半还差点,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东西只多不少,样样都特别精致,却又不是那种暴发户一般的奢侈。
“桌上的砚台是老爷亲自挑选的,纸笺是大少爷亲手做的,小屏风也是出自大小姐之手。”
听了夕颜的话,柳博立眼神闪了闪,手指抚上洁白的带有淡淡青绿色暗纹的纸笺,又好好的看了眼桌上摆着的三折小屏风,上面的刺绣算不得十分精致,但若是出自傅先生女儿之手的话就不同了,算起来那位小姐也不过十岁稚龄,就有这等手艺,足以笑傲京城了。
深深的呼吸又缓缓的吐出,柳博立坐下来,翻开书案上的书册,发现是手抄本。
“这些书都是老爷亲自抄写的,说是温故而知新,再有也是他对少爷小姐的慈爱之心的体现。”
夕颜适时的插了句话,将墨研磨好,就轻轻的退出了书房。
柳博立呆坐案前良久,才苦涩的勾了勾嘴角。
有别人家的孩子,也有别人家的爹娘,这些都是羡慕不来,也是强求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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