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阳公主按捺着内心的急切,如往常一般直接回了庆国公府,而后辗转从侧门进了隔壁的公主府,直奔卫简的院子。
姑侄二人险些阴阳相隔,广阳公主见到安虞无恙的太子出现在眼前,一时百感交集,唏嘘不已。
卫简与太子二人许多年不见广阳公主如此失控,齐上阵轮番劝慰,颇费了番功夫才将广阳公主的眼泪给止住。
“我的娘啊,您再不收住,咱家莲池里的水就要漫出来了!”卫简瘫靠在椅背上,看着端着茶盏喝茶润嗓的广阳公主玩笑道。
太子嗔了他一眼,转而满目柔和地看向广阳公主,道:“姑母,皇祖母和父皇可还好?”
广阳公主短短半日不到就哭了两场,适才更是在两个小辈跟前失了形状,冷静下来后本来还觉得有些羞赧,却被卫简的一句玩笑搅得烟消云散,
奈何手上捧着茶盏,着实腾不开手拧他两把,只得赏了一记白眼,转头和声细语地与太子说话。
“你放心,都还好。你平安回来了,咱们就都有惊无险!”广阳公主观太子神色间仍有未尽之意,笑了笑,道:“太子妃和鸿儿也还好,你不在的这段时日,太子妃应对得甚好,你可以放心。”
“一得到你遇刺的消息,乾清宫和慈宁宫就派了人去东宫,鸿儿的安全你不必担心。”卫简将从弘景帝口中得知的消息转告给太子,“真的不给表嫂报个平安?”
太子握成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好一会儿后方才轻轻嗯了一声,“于我,于太子妃,这次都是个难得的历练机会……”
广阳公主面露不忍,却沉默着赞成了太子的决定。
如同廖太后得知太子出事后只是派出了慈宁宫最可靠的侍卫增援东宫,而没有将鸿儿接到身边的道理一样。
站在什么样的位子,便要练就与之匹配的气度与手段。地位越尊崇,背后的修炼就越艰辛孤独。
这是每个皇室子弟从出生开始就逃脱不了的宿命。
“有时想想,当初没有同意你嫁入东宫也是件幸事。”回庆国公府的路上,广阳公主忽而有感道。
亲表兄妹啊,当然不能成亲!
卫简心里暗忖,面上却挂着谄笑,附和道:“要不说呢,还是娘您明智!”
广阳公主斜睨了他一眼,“主要是你表哥对你没那个心思!”
卫简:“那是!表哥他眼光高着呢!”
嘴上这般说,却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真是得谢谢太子表哥啊,对自己没有那个念头!
广阳公主想到房里那套早好几年就亲手绣好的嫁衣,心焦的老毛病又犯了,忽而想到某人,问道:“你之前说的皇上交办的案子何时能办完?”
卫简答道:“快了,估摸着也就这几日的功夫。”
广阳公主面上一喜,“那好,明儿一早我就知会你大伯母一声,园子里的牡丹开得正好,最适宜设宴待客了!”
想到顾源要以“待定女婿”的身份登门,接受大伯母她们的相看,卫简就觉得心口有些塞,闷声道:“哦。”
广阳公主见他兴致缺缺的模样,犹不放心地提醒:“别忘了将沈大人一同请来!”
卫简偏过头眼含深意地打量他的公主娘:“您可别妄动念头啊!”
“我妄动什么念头了?!”广阳公主抬手将他的脸扒拉了过去。
连眼睛都不敢对视,分明就是心虚!
沈舒南此人,科举入仕,通的是诗书大义、经世济国,却又不拘泥于陈规固念,即便是面对锦衣卫,也能做到不卑不亢、不怯不蔑。这样的人,值得赞佩,也值得结交。
站在这样的角度,卫简并不介意将他介绍给广阳公主见一见。可若是掺杂了其它的心思,那可就不太妙了……
“娘,您可千万别乱牵红线,我现在可是这样,若沈大人真动了不该动的念头,您说您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发愁呢?”卫简挺了挺腰板,让广阳公主看清自己身上这套鲜明醒目的飞鱼服。
广阳公主甩了甩衣袖,“别废话,先将人请来见见再说!”
得,这是真杠上了!
卫简无奈摇了摇头,为公主娘又一次的“剃头担子一头热”心疼。
“孙御史在这个时候重提立后,你觉得是否会和太子遇刺有关?”曲径通幽无外人,广阳公主抛开打趣,忽而郑重问道。
卫简摇了摇头,“目前还不好说,我总觉得孙御史背后可能会另有文章,详情如何,相信皇上已经着人细查了,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得好。”
皇家秘辛,即便是皇室中人,也要懂得谨守该知道多少的本分。
广阳公主幽幽叹了口气,见到小径两旁草丛中间或点缀的粉白小花,忽而想到前几日送上门的帖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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