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长得那么漂亮,笑起来跟朵花是的。能提得起刀,杀得了人吗?能生的出孩子伺候好男人吗?
不过他虽不太理解,倒也没有多说。
应当是看在是金主的份上。
沈老皱着眉问:“还有别的优点吗?”
韩将宗眨眨眼,沉思着说:“有钱。”
果然如此!
朝廷一次迟到的军饷,折进去一员爱将。沈老的心简直要滴血。
韩将宗心说:又有钱长得又漂亮还年轻,这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我此时不退更待何时啊。
沈老兀自心痛,摆了摆手。
韩将宗退出帐外,去战利营找姚远。
姚远隔很远一望,就大步迎面跑过来:“要信?”他边问着,边掏出来两封信,正是手下从骆深手里拿走的那两封。
韩将宗抬手接过掖在腰间,槽道:“你教出来的兵都什么狗脾气,连信都要翻出来看,不懂事儿。”
“也没人知道是你写的信啊!”姚远抽着嘴角:“再说就你那黄信,看一下都觉得要长针眼,谁稀罕啊?您能不能要点脸啊?”
韩将宗拿到信就准备走了,嘴里挖苦道:“你要脸,那昨天那战俘娘子你别收啊。”
姚远张张嘴,追上他步伐:“别走啊,架没打完呢!”
“不打了。”韩将宗说:“没工夫。”
他的时间跟心思都用在哪儿了大家心知肚明。姚远不死心的激将:“压了二十把兵器呢,这样,你要是赢了,我出三十把。”
韩将宗站住脚步。
姚远以为成了,咧着嘴兀自高兴。
不料,韩将宗格外不屑的重复一遍:“三十把。”
“区区三十把。”他十分‘不值一提’的一笑,“回头送你三十把。”
得。
宗哥是有了金主的人,再也不是以前的宗哥了。
姚远回想中午见过的那‘金主’,把那形象往脑子里飞快过一遍,只觉得昨晚那娘子只能勉强称之为女人。
甚至不如人家一根手指头好看。
“那少爷,他穿的也太好了。”姚远语重心长的说:“在军队里不合适,容易被其他人孤立。”
“得了,这是他最普通的衣裳了,你知道他在洛阳的时候穿什么?”韩将宗冷笑一声:“这么跟你说,他的衣裳都是专门定做的,一件罩衫,从量体到成衣就要三个月,完成后拿给他看,边边角角的增减修改又要一个月。”
有钱人的生活难以想象。
军中这群土包子都是一样的馅儿,姚远震惊的张大了嘴。
韩将宗:“孤立就孤立,跟别人搞那么熟做什么。”
姚远停下脚步,睁睁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只觉得再多说一句就会急火攻心而亡。
韩将宗回到帐中,轻手轻脚掀开帘子一望里头,骆深已经睡醒了,正卷着袖子洗脸。
军中条件艰苦,洗漱的盆摆在简单的木桌上,与大腿齐平。
骆深听见动静侧头来看,见到是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韩将宗几大步过去,趁着他未直起起身,大手往前一拦,前身靠上去,狠狠顶了两下。
骆深:“……”
韩将宗就着姿势不变,伸手摸了摸那水,“伙房有热水,叫人给你提来就成了。”
“不用,凉水爽快。”
骆深挣了挣,赢得一点活动空间,将酸痛腰伸直了。
他脸上挂着水珠,皮肤柔细滑腻,吹弹可破。这是多少年如一日的精养造就而成,还有水汽遍布和润泽的唇。
侧脸接连处是精巧耳廓,耳后的头发濡湿一片,末梢挂着细小水滴颗粒。
骆深敏锐的察觉到韩将宗呼出来的灼热气息,脸也顾不得擦,飞快的问:“你的伤没事?”
“没事。”韩将宗说:“早好了。”
骆深环顾一圈帐内景象,感叹了一句:“都说军中艰苦,亲自一看才知道,果然艰苦。”
其实韩将宗这处不算艰苦,他身为主将,吃穿住行应有尽有,条件已经算的上优越了。
但是骆深没有见过其他人的帐篷,没个高下对比,因此非常心疼。
韩将宗松开他,转而伸手给他轻轻揉着腰侧肌肉,“你也不问我去做什么了。”
“那不是机密吗?”骆深顺口道:“我打听这个做什么。”
俩人离得近,呼吸缠缠绕绕,在密封的帐篷里别提有多暧昧。
骆深眨了眨眼,“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韩将宗往前凑了凑,将下颌靠在他肩上,低声说:“明天我去打仗,届时军中留不下什么人。只有四队留下守营,我已经交代老姚让他看顾你,你明天一睁眼就去找他,老老实实跟在他身边不要乱跑。”
骆深想了想:“我留在帐中行吗?”
“不行。”韩将宗一口回绝,然后才解释:“若是铁勒趁机偷袭后营,我赶不回来。”
骆深懂了他的意思,思考着郑重点头。
韩将宗看着他光滑侧脸,扯着嘴角痞笑两声:“这种几率很少,但是不得不防,更是为了能让我安心。”
骆深无声的“哦”一下,严肃的说:“我一定保护好自己。你不要分心,也不要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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