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餐厅并没有霍悠我想象的那么虚空,监控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人员也很多,只是为了不打扰沈概和霍悠我而都在后院罢了。
霍悠我离开的第一时间就有人通知了沈概。
沈概的确如姐妹俩所猜测,真的是去更衣,刚刚换上正装就听说她走了。
初听闻他还有些不敢信,好端端的她怎么会走,可直到他大步出去,看到刚才她所在的位置此时此刻却是空荡荡的,他才不得不接受现实。
沈概脸色一冷,扫了眼经理,“她去哪了?”
经理忙道:“从大门口出去了,看样子是要离开。”
沈概道:“所有流程暂停,等我吩咐。”
“好的好的。”
沈概已经追了出去。
他的车就停在一边,她并没有在车边等他。沈概扫了一眼便顺着离开的路继续追。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曾以为他把霍悠我的心摸了个七八,可现在看来,应该也就摸了不到一半?
这丫头跑得还挺快,沈概追出百余里才看到她。这种追逐联和刚才和霍悠我的玩笑,给了他一种错觉,仿佛他真是人贩子在追逐被拐卖的妇女。
她步子没他大,他很轻易便追上了她,眼神无奈到了极点:“跑什么?”
他这么快就追来了?
霍悠我苦着脸,迫不得已地被他带着肩膀转过身。
这一看可不得了,好嘛,真的是换上了正装,合着唐沁无那狗头军师的推理还真的都是正确的。霍悠我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她跑了。
可沈概问她跑什么,她怎么可能说实话,紧紧闭着嘴,死活不开口。
沈概捏捏她因为紧闭而微鼓起来的小脸,声音有些低落的沉闷,“是不是猜到我要做什么了?”
她仍不吱声。
他自顾自道:“我原以为你虽然不愿意让关系直接跨度到见家长,但或许是愿意嫁给我的,没想到你会这么抵触,是我考虑不周……抱歉。”
沈概跟她面对面站着,她低着头看地上,他低着头看她,他的话里透着几分酸胀苦涩。
霍悠我受不住他这样说话,楚楚可怜,说得她心都疼了起来。在意识到她不愿意嫁给他后,他竟主动将自己从平等的位置拽了下去,放成了一个较低的姿态。
一个意气风发翻云覆雨的男人,因为这事儿在向她道歉,语气还这么惹人心疼,霍悠我怎么可能受得住?她终于抬起头看他,眼眶红红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沈概在看到她红红的眼眶的瞬间就心疼了,俯身亲着她的眼睛,跟啄木鸟一样不停啄着:“别哭,是我不好。我不弄这些了,你别生气好不好?笑一下?”
见他越说越远,还打算取消求婚,“不弄了”,霍悠我有些急了,终于忍不住喊道:“当然是你不好了!你去换衣服,穿正装,我呢?穿着运动服!身上还流过汗!沈盖盖,你个心机男!”
沈概:“?”
饶是沈概,也不由微怔。
霍悠我继续控诉:“而且我没化妆没做造型,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求婚难道你非要让我记忆里的自己是丑丑的吗!”
沈概总算是明白这姑奶奶一声不吭偷偷溜走的原因了。合着根本不是因为不愿意,只是因为——
沈概轻笑出声,笑声在这空旷之处愈发朗朗,止也止不住,一扫刚才的阴郁。
霍悠我被笑得耳根热热的,恼羞道:“笑什么笑嘛,我又没有说错。”
沈概揉了揉霍悠我的头,有些无奈又有些纵容的宠溺,“嗯,你没有说错,是我的错,是我思虑不周。”
“对啊,你看看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了,我琢磨就算潜移默化得再慢也该去掉你的钢铁属性了呀,没想到竟然还是有我没打掉的钢铁!”
沈概笑声更甚,连连应是,“所以还要劳累你多多潜移默化一下。霍小姐可否给在下一个弥补的机会,让在下有荣幸送霍小姐回去呢?”
霍悠我偷偷觑他,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送我回去?你不求婚了吗?
沈概低声道:“我准备得很充分,一天求一次都能求上一个月。今天我没让你有个准备的机会是我不对,也算是求婚失败了,下次等你准备好我再来一次。”
在知道她不是因为想拒绝他才离开之后,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松了一大口气,没有刚追出来时的紧张和茫然,后悔与自责。而只要不是她真心要拒绝他,无论求婚多少次他都甘之如饴。
霍悠我闻言,嘴角微勾,拿出手机跟司机师傅联系了下,取消了订单。想了想,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又额外打赏了一百。处理好后她才勾着沈概的脖子想让他背,“那我们回去?”
沈概蹲下,让她跳上来,背着她回到刚才的餐厅:“不饿吗?吃完饭再回去。我说这家店味道不错,不是哄你的。”
霍悠我在他背上笑弯了眼,抬眸看着天上漆黑的幕布,幕布上有许多细碎的繁星在闪烁。她在大城市生活久了,很少来到这样的大自然,也很少抬头仰望星空,欣赏璀璨星芒。骤然看到,她欢喜得舍不得挪眼,“盖盖,你看,好多星星耶。”
沈概背着这瘦瘦轻轻的小姑娘一点都不费劲,依言抬眸,果然入目了满天繁星。
他勾唇,“很美。”
“有我美吗?”霍悠我臭不要脸地凑到他耳边笑嘻嘻地问,丝毫不觉得跟自然景色比美有什么不对。
“没有。万千星辰,皆不及你。”
他一本正经地在说着最动听的情话。
霍喔喔娇羞地捂住了脸。
其实,还是潜移默化得挺多的啦。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第二次沈概就有经验了。
为了维护那岌岌可危的惊喜感,他没有选择在第二天就立马进行第二次求婚,而是不动声色了好几天,才在她渐渐放松警惕后邀请她陪自己去个慈善拍卖会。
换做别的霍悠我还真会怀疑,但这个拍卖会她也有收到邀请函,只是懒得去推掉了而已,是以沈概说起要去这个拍卖会,她还真没什么怀疑。
原本她想推掉这个行程回家睡觉,但既然他想去,那她就陪他去好了。
正好她也挺久没拍东西了,家里有点空,可以买点东西装饰一下。
下午上班了一个多小时霍悠我就打算早退去打扮打扮。但是走之前得安排好事情。
霍悠我叫从染进来叮嘱事情,可进来的却是另一个小助理:“霍总,从特助被傅律师叫去了,还没回来呢。”
霍悠我登时生气了,“怎么又是傅行衍?他怎么回事,真的连请个助理的钱都没有吗?就会抢我的助理!我助理能干就要被他带去干活啊,他又不给工资!亏他还是个律师呢,竟然压榨员工!”
小助理弱弱道:“霍……霍总,也不一定是去干活的……”
“嗯?不然还能去干什么?”
“……有可能是去,被人追求的……”
“……”
霍悠我直接杀到了傅行衍办公室。她原以为他是看上了从染的工作能力,谁成想,好家伙,他看上的是从染的人!
霍悠我怒不可遏,这个衣冠禽兽,这个混蛋!连她的人也敢动?
傅行衍素以高冷自矜闻于晋城,可谁能想到这混蛋人面兽心,呵。
霍悠我第一次没有敲门就拧开别人办公室的门把,“傅行衍!我告诉你!你赶紧把——”
霍悠我瞪大了眼,万万没想到还能看到……
一切似乎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霍悠我头脑一片混沌,匆匆忙忙退出他办公室,“对不起对不起我八百度近视我什么都看不到……”
她怕是在做梦,有朝一日竟然也能看到傅行衍把人压在办公桌前亲,一手扣着人家的腰,走都不让人走。
霍悠我在门口各种纠结还要不要进去把她的人带走。
这样打扰别人的亲亲是不对的,可是,可是她的人被占了便宜那就更不对了。
——所以,从染是不是自愿的啊啊啊。
霍悠我感觉她快在地上抠出一座海景别墅了,好在里面的人被她一打扰也无心继续,很快就收拾好打开门出来了。
傅行衍这个狗东西脸皮厚的要死,从他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但从染不一样,整张脸硬是从头红到了脖子根。
霍悠我一噎,忽然感觉什么都不好问。她磕磕巴巴解释着:“我、我我我来找从、从特助的。”
她琢磨着她是不是该改口叫表嫂了?
啊,苍天啊,为什么会有傅行衍这种狗男人!?也怪她的警觉意识太低,自家的肉都快被人家叼回去吃完了她才发现。亏她一直以为傅行衍是看中了从染的能力和才干,才屡屡来跟她要人过去帮忙,合着根本就是假借公事之名行私人之□□啊!太狗了太狗了,霍悠我在心里骂骂咧咧,越想越生气,面上渐渐也浮现了一片怒色,拉着从染就走。
骤然被撞破,傅行衍轻一喟叹,倚在墙上目送她们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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