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傻傻的信了他。
方才她窃喜也是幻觉,对,幻觉。
“乐家女郎看样子并不感兴趣?”他研墨之后,右手执笔,左手轻轻捏了捏笔尖墨。
“卫公子,你到底是书法大家,跟你比拼,怕是妾自不量力了。”
她不敢,怕又是棋差一招。
“如此……无妨……不如乐家女郎来定规矩,我来照做?”他气定神闲的放下笔,看着她。
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跟自己玩闹一番了。
只是,她来定主意?如何定比较好?
“这《出师表》未免太过英气,我这人喜欢万里不足步,轻举凌太虚。不如《仙人篇》如何?”她笑起来,找一首自己最擅长的比较稳妥。
卫玠说道:“曹植的《仙人篇》该是配上《美女篇》和《洛神赋》最是精彩。”
“卫公子,这三篇恰好是妾最喜的,不如按照你说的顺序写下来?这中间,不准有错字,不准墨滴落纸上。若是有一处错了,便是输了,如何?”她自认写错字还是少有的。
“如此,甚好。”他点头,显然是顺了她的意。
“那就开始。”
最开始,乐霖确实占尽了优势,写的又快又稳妥。
而卫玠却是写字慢条斯理,大有输给她的架势。
这样的感觉,让她产生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终于赢了一局。
只是才高兴不到半柱香的事件,他已然超过了她的速度,更是写的比她又快又好看。
她竟然不如他的速度?
这……让她的心荡入了谷底。
此刻她意兴阑珊,收回最后一笔,她决定真的不跟他玩了。
“乐家女郎……如此你又是输了。”他叹了口气,颇是为难。
这样惺惺作态实在打动不了她的心,而她也凄凄凉的在那宣纸上又添一条人情。
这一天没做他物,尽数欠了他人情。
这人情债欠下了,怎还?
心中万般忐忑,终是化作一句怨怼,“卫公子怕是设计好了局,等我入瓮?”
“乐家女郎怕是想多了,不过是游戏罢了。”
“卫公子,既然是游戏,我这白纸黑字的,也着实毁了游戏的氛围,不如……”她本想要回,却被他立刻回绝。
“游戏也该有游戏的模样,愿赌就要服输。”他的话让她更是坚定了,他早就挖好坑等她跳的想法。
“卫公子当真是好心思。”她深吸一口气,罢了,终究技不如人。
只是可惜了这十二锭金子,真是让人好生心疼。
正在犹豫间,却见到七堡带来新的白宣纸,而他则是命人挂了《针灸甲乙经》,指着三张图,笑起,“乐家女郎,这琴棋书画玩了前三样,终究要玩最后一样,这样方有始有终,可是?”
他的话已经对她不起作用。
她意兴阑珊的说道:“卫公子,我这手早就麻木了,今日这游戏截至为止。”
她还没说完,却被他打断了话语,“这一次,若是你赢了,如你年岁的金子赠你,可好?”
如她年岁的金子?十五锭?
这是在蛊惑她更是迷惑她?
她还在犹豫,只听他叹了口气,“毕竟画出《针灸甲乙经》着实不易。”
《针灸甲乙经》?那她不是稳赢了?
等等,这厮从来没好心,她得稳住。
卫玠看她眨眨眼,一副等他继续的模样,心中对她的宠溺更深了一分,“不如乐家女郎指出一张穴位图,我随你画出,可好?”
“卫公子,当知穴位图,位置、名称、脉络走向一分一毫都不得差的。”
“这是自然。若是差了,自然愿赌服输。”他点头。
这般乖巧?
可是她隐隐觉得还是哪里不对。
“可是,我这手着实是痛了。”她才说完,却见他,指着一张图,笑起来,“十五锭金子也许擦肩而过了,也罢,我本想赠你做诊金。”
“赠?这游戏不玩了吗?”如果是真的赠她,不玩这恼人的游戏,让她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倒也舒心。
“但是我想要神清气爽的状态,自然还是要玩闹一番。”他显然不肯如此轻易送她金子。
“卫公子,你当真要比?”
“这是自然。”
“好,既然卫公子如此有雅兴,妾陪你又如何?”她咬了咬牙,十五锭金子,她不能失之交臂。
左右这是最后一次对赌了,她虱子多了不怕痒。
“可是打定主意了?”
“嗯。”
“乐家女郎,选定一张图。”
“少阳经。”
“好。”
卫玠走上前去,以指腹抚图,看着少阳经的脉络,不过看了一刻钟的时间,便回到案桌前,提笔。
而她早了一刻钟绘图,又是自己极为擅长的《针灸甲乙经》,怕是要赢定了。
只是人有时候不能高兴的太早,她才画完一笔,抬起头来,却见到卫玠早就端着茶水看向那夏雨初霁了。
她又慢了半拍?
心正在滑落,他突然将茶杯倾斜,茶水落在纸上,顷刻间,晕染了墨迹。
他抬起头,温润的眼中带着泉水一般的清澈,“如此,我输了,阿霖。”
阿霖两个字叫的很是温柔,让她恍惚又想起了那个梦。
梦里,他也是这般待他,温柔而又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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