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和坏三儿呆愣愣的望着苏妁手中那锭不大不小东西,皆耐不住的咽了咽。
正在他们垂涎之际,苏妁抬手就将那锭金灿灿的东西扔下了山崖!
“啊——”仿佛是自己坠崖了般,那两人齐声发出惨叫!同时急步往苏妁那处跑。
看着离自己还有二十余步的两人,苏妁又扔了一枚金锭子下去,并哀怨道:“既然连命都保不住了,还留着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不如让它们先去那头儿等着我……”
说罢,她便托着整个钱袋,往山崖处悬空举着,佯作欲倾倒状。
“别别别!”刀疤脸大声喊着,眼见苏妁的手不断放低了下去,他竟急得两腿一软,瘫跪在了地上!这随便一个金锭子都是他一辈子也赚不来的,眼看着苏妁狠心的将那金锭子一枚一枚的扔下山崖,简直比扔他的亲儿子还令他绝望!
倒是坏三儿还算清醒,停住脚步立在原地求道:“姑奶奶,您先别急着扔!有话咱们好商量!好商量!”
“怎么,你们想要?”苏妁无辜的瞪着一双桃花眼,引以为憾道:“可惜咱们相识的不是时候,我若好心将这袋金锭子送给你们,你们还是会杀了我去给那头儿复命。从而两边得利。”
“不会!你给我们金子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们又怎么会忍心杀你?”坏三儿急着辩解道。
苏妁摇头表示不信,他们二人则再劝,她还是不信。如此僵持了有一柱香,坏三儿见委实劝她不动,便干脆问道:“那姑奶奶您自己说,怎么才能放心我们!”
思忖了片刻,苏妁才将一早就想好的点子摊牌出来:“你们堵住山腰的两条下山必经路,我将这袋金子在山上的某个角落里藏好,然后随你们下山回驿站。待天亮张小哥的药劲儿过了,我便将藏金子的地方指给你们。”
“这……”坏三儿为难的转头看看刀疤脸,见刀疤脸不太愿意。
“若是你夜里扔下张小哥偷偷跑了怎么办?又或者你指给我们的地方是错的怎么办?”刀疤脸凝眉诘问道。
苏妁沉着答道:“驿站的院墙两人多高,门一锁,我一姑娘家的如何跑?更何况我若有心扔下张小哥自己逃命,方才便直接逃下山了,又何必跑到山顶来找你们!至于指金子的地方你们就更无需担忧了,到时我们会亲自陪你们来取。我要保的是命,这种身外物扔到崖下都舍得,又如何不舍得给你们?”
听着有理,坏三儿小声劝了刀疤脸几句,刀疤脸终也同意道:“成!就这么着!那我们这就下山去等你,你快着点儿昂!”
“好!”
见两人下山后,苏妁回到之前的玉米地那块儿,深挖了个洞,将钱袋埋好。之后便随着那二人下山回了驿站。
见三人如此和睦平静的走回来,看守张小哥的那个白胡子一脸的困惑。
苏妁从一旁听着坏三儿给白胡子讲先前的事儿,听坏三儿一口一个师父的称呼他。而刀疤脸则显得像个外人,好似有些插不上话。
看着他们,苏妁心中隐隐有了个盘算。
待白胡子对事态了然,苏妁也凑到石桌子前去。正好只有四只石凳,她坐在空着的那个上面,问道:“张小哥的药劲儿到底何时能过去?”
刀疤脸和坏三儿一同看向白胡子,显然那迷药是他所有。
“放心,他日出前必醒。”白胡子笃定道。
苏妁点了点头,既而眼珠子一转,又道:“既然明日你们拿了我的金锭子,便决定要隐匿生活了,那不如将你们知道的皆告诉我?这样待我安全回了戊京,我愿额外再拿出一百两黄金来答谢你们。”
听她这话,那白胡子还有点儿犹豫,刀疤脸却抢过话就说:“行!其实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就是前几日有人在黑市上雇了我们十几个人。也不知他们有何门路,竟能一句话就将我们安插进沿途的驿站,旅店。反正皆集中在这附近,只要你们到了这段儿路上,不管在哪处停,结果都一样!”
苏妁脸上怔了怔,心道难怪这么巧随便停靠便能遇上这事儿。原来是人家早就筹算好了,就让她止步在这段儿路上。
“那如果当时我喝下那碗茶,你们接下去会如何做?”
刀疤脸挠了挠脖子,也是颇为费解的样子,“杀你还是绑你都随便我们,反正只要脱下你的一件儿衣裳,绑到高杆儿上插在檐顶,便可。”
将她衣裳像旗子一样插在檐顶,这显然是给后面的人做标记。可他们又说杀她留她随意,便青求那些人并不是冲着她来的。
她只是个饵,所以才要挂她的衣裳吸引某人上钩。
想及此,苏妁只总结出一种可能:有人要暗算谢正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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