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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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欢如今虽已永安侯脱离父女关系,可到底还是永安侯的亲生女儿,如今挑在这个时候去探监的确容易落人口舌。

凌容与瞬间明白过来,为何这几日盛欢时常无故发呆。

他原以为她是又在想盛煊这个没血缘的兄长,原来是在想永安侯的事。

莫名喝了几天醋的太子无奈又心塞,顿时低笑出声。

少年的薄唇就靠在她耳畔,背后的胸.膛因而轻震几许。

低哑的笑声浑厚醉人中又带着一丝无奈,听得盛欢耳根发热之际,眉头也跟着困惑的拧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盛欢被笑得不明所以,恼怒嘟囔。

凌容与指腹摩挲着她的脸,温柔的将她扳向自己,垂首在美人儿饱满而柔.软的唇珠轻啄两下。

“孤以为这两日你心不在焉是在想盛侍读。”唇齿分离之际,他轻声叹道。

盛欢双颊霎时红透了。

难怪那日之后她分明没再提阿兄,凌容与却还是日日折腾着她。

盛欢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辜。

她不甘的低下头去,在他脖子上轻咬一口。

被咬的少年愉悦地低笑起来,歉声连连。

错怪太子妃的俊美太子抱着怀中娇儿轻哄了一会儿,小娇儿才终于哼哼唧唧原谅了他。

两人此时就坐在靠窗的罗汉榻上,窗外偶有风吹过,阳光煦暖怡人,风里揉着清淡的花香。

盛欢又被凌容与抱在怀中。

只要他们独处,凌容与不知为何总是喜欢抱着她,像个连.体.婴似的。

她抗议过,可少年总是想方设法的撒娇或哄着她,好似怎么抱也抱不够一般。

她这时还不知道,她的少年只是想将拥抱她的感觉铭记在心,刻于血骨之中。

“欢欢想见永安侯,孤自然能为你安排。”凌容与语气无奈,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她微微绯红的小脸。

“以后有什么事都直接和孤说,不用藏在心底这么久。”他道。

“只要你想要的,孤都会想方设法替你完成。”

盛欢听他又在甜言蜜语,看着他,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似笑非笑道:“那要是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殿下也能摘来给我?”

凌容与顿了下,显然没想到小娇儿会给他出这个难题,轻轻垂下眼帘,静默许久。

盛欢见他被自己给问倒了,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起来。

小娇儿的笑容就如同她的人,又软又甜,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看起来纯真无害,明媚鲜艳如牡丹。

光是看着她的笑容,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凌容与见她笑得如此开心,心底再度涌起一阵满足感与幸福,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前世孤寂了数十年,唯有冰冷牌位伴他渡余生,全是靠着记忆中盛欢的一颦一笑撑过去。

想着能再见她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就好,只有几个时辰也可。

可如今天天都能见到她的笑容,夜夜都能听她细软娇甜的喊自己夫君,他却越发的贪心与不满足起来。

想和她白首到老,不想为她寻觅良人,托负给其他男子。

思及此,他面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盛欢发现凌容与眉眼仍微微垂着,面色苍白难看,墨眸翻涌着晦涩的痛苦,心头猝然一跳。

如银铃般的愉悦欢笑声戛然而止。

“殿、殿下怎么了?”盛欢抬手,慌乱的摸着他的额,又胡乱的摸了摸他的胸-膛,想确认他是不是以前的毛病又犯了。

“星星孤恐怕不能摘给你。”凌容与垂眼道。

“……”盛欢愣了下,完全没想到他居然是因为星星而闷闷不乐。

她不舍的扑进他怀中,小脑袋瓜在他胸-膛上眷恋地蹭了蹭,弯眸甜甜,“没关系,我不过是跟殿下开玩笑,我不需要星星,有殿下便好。”

凌容与垂眸看了她一会儿,眸中墨色沉沉,捧起她的脸,吻如羽羽般温柔的落了下去。

掠过眼睫,一路而下,再到清甜柔.软的嘴唇,轻.柔.允.咬。

不带任何遐想,温柔而纯粹。

少年清冽的气味弥漫唇间,温柔却又不失霸道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

盛欢晶莹白.嫩的耳根悄然染上一抹胭红,红着脸回吻他,温热与之翩然,任他于口中肆虐施为。

吻比往常温柔却也比以往更加地绵长悱恻,缱绻甜蜜。

直到小娇儿的舌根都觉得酸了,才抬手捶了捶少年,娇糯糯的抗议轻哼。

凌容与轻笑,气息微乱,唇与唇分开之后,粗粝的指腹温柔的抹去她唇边水渍。

“孤会尽快安排你与永安侯见面。”他心满意足地抱着爱人,鼻尖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清甜。

凌容与言出必行,答应盛欢的事绝对说到做到。

虽然在这敏.感的时间安排太子妃与罪臣永安侯见面,的确有些麻烦,可盛欢却是当年真假千金换互中最大的受害者。

她想与始作俑者见上一面,想问清楚当年的事倒也不难理解。

景成帝听完凌容与的一番说词,立刻就准许他带着太子妃前往大理寺探监。

盛欢不止自己去,她还召了亲娘牧婉清进宫,母女俩在太子的陪伴下,一块进到了大理寺监牢探望永安侯。

永安侯被拘在牢中多日,以往斯文俊朗,风度翩翩的姿容已不复见,如今身穿囚服,可说一身狼狈,灰头土脸。

昔日曾有多风光,今时便多痛苦难耐。

尤其是他被捕入狱之前,他的人都迟迟未寻到盛翊臻的下落,可说彻夜难眠,忧心不已。

他一见到牧婉清出现在监牢,便迫不及待的上前,抓住监牢的栏杆,着急问道:“婉婉,待在我们夫妻十多年的份上,你莫要为难阿臻。”

盛欢一听永安侯见到她们母女两人,口中挂念的居然仍是他的外室盛翊臻,原本还带有一丝温度的眼眸,骤然结上一层冰霜。

牧婉清无语轻笑几声,漠然道:“我为难她?赵承平,你还真会演,你派杀手追杀她,欲致她于死地,现下却又完全推到我身上来,你要不要脸?”

永安侯听见牧婉清的话,面色铁青,嘴唇微微哆嗦,“阿臻怎么了?我没有派杀手追杀她!她如今人在何处?”

盛欢见永安侯眼中尽是惶恐与痛苦,实在不像装的,心中有几分疑惑。

牧婉清却不为所动,“她如今人在何处我也不知道,她亲自上金銮殿,告发你当年偷龙转凤一事就不知去向。”

永安侯听见当年的事是盛翊臻亲口坦言,不由得浑身一震,整个人犹如被万箭穿心,痛不可遏。

他不止失去了一切,自己费尽心思疼爱了二十多年的爱人,居然也背叛了他。

盛欢不愿再听永安侯惺惺作态,抿唇问道:“我只想问,当年为何你不将盛翊臻纳进府里,反而要狠心将我抱出府?”

永安侯此时才终于正眼看向她。

打从牧婉清将她接回府时,他便没真心瞧过她一眼,如今见了,才知晓为何发妻会一眼就认出她是他们的女儿。

盛欢此时与牧婉清并肩而站,母女两人容貌相似。

永安侯沉默许久,最后才松开手,闭眼苦笑:“牧家毁了阿臻一生,我又岂能让她余生都看仇人之妹的脸色度日。”

养在外头,她日子过得舒坦又惬意,不用看当家主母脸色,在私宅里人人都喊她夫人,女儿又是侯府嫡女。

不止如此,他还因为后院无人更得牧婉清的兄长牧相赏识,自此仕途一路顺遂。

不纳盛翊臻入府的好处太多,他为何要迎她入府,让她与牧婉清争风吃醋,让自己陷入两难之中,还可能坏了他的仕途。

牧婉清冷哼:“我牧家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何来的仇?”

永安侯眸色冰冷,看着牧婉清,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近二十年近,你那有着京城小霸王之名的三哥,觊觎阿臻的身子,想方设法给盛家兄妹下了套。”

永安侯想起当年盛翊臻知道自己中了贼人圈套,羞愤欲死,甚至趁半夜他与盛泽都睡着时想要悬梁轻生,素来平静的黑眸,倏地染上凶狠的猩红。

盛翊臻清白被夺,悬梁轻生时虽被半夜惊醒的盛泽救了下来,可日日过得浑浑噩噩、行尸走肉,原本说要嫁他也不嫁了。

每天都哭着说自己脏了配不上他。

他当时心疼不已,可无论如何哄骗她都一心想寻死。

那时永安侯便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弄死那个恶霸,可当他时什么功名也没有,就算后来高中探花,可凭他的家世背景,一个探花又能如何。

永安侯也是那时才知道,就算安分守己,可你没权没势也会无故招来惹端,所以若想在京城与官场上安身立命,权势必不可少。

当年永安侯高中探花游街时,凭借着俊美出色的外貌,收获了不少荷包与鲜花,更撞见了牧婉清与那恶霸。

当时牧婉清因为好玩,也跟着旁人一同扔了荷包,却不知自己的一时兴起,而无辜引来祸端。

永安侯从她扔过来的荷包得知,她便是牧家唯一的女儿牧婉清。

就是在那一刻,他起了万劫不复的恶念。

永安侯知道若直接告诉盛翊臻自己是为了她报仇,她肯定又会寻短。

当年的事虽然他们都未曾再提,可盛翊臻却总在夜深人静时,无声的流着眼泪,偷偷暗骂自己为何当会傻傻上当。

永安侯与她同床共枕,又岂会不知她心结未曾放下,日日饱受折磨。

甚至在盛翊臻浴沐时,总要将自己的肌.肤反复刷洗,清洗许久才觉得自己干净。

他与盛家兄妹向来安分守己,那些权势滔天之辈却不愿意放过他们,将他们视为蝼蚁,随意践踏与羞.辱。

他最珍惜的宝贝,一生就这么毁了,还有整整一年都在寻短,他们三人可说苦不堪言。

原本欢笑盈盈,希望无穷的美好人生不复,这样的憋屈与仇恨,他如何能忍。

他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大的权势,才有可能替盛翊臻报当年之仇!

所以当时永安侯才会心一狠,一面追求牧婉清,却又一面告诉盛翊臻说他都是被逼的。

当时牧家在京城权势滔天,且盛翊臻本就对牧家有偏见,永安侯一说自己是被牧家的千金与父兄所逼迫,她自然不会有所怀疑。

当初她没了清白,永安侯不曾嫌弃过她,反而待在她身旁,日日守着她就怕她寻短,盛翊臻又如何能想得到,永安侯所言皆是骗话。

牧家子弟大都正直,唯有那个有京城小霸王之名的牧老三被宠坏了。

牧婉清的三哥为偏房侧室所生,当时牧大将军极为疼爱那妾室,故也特别宠爱这个儿子。

牧大将军常年镇守边关,他担心自己常年在外,正妻恐会为难妾室,便给了这个妾极大的权利,在牧家里,该妾室可以与正妻平起平坐。

这个儿子他也不让正妻插手管教,全由妾室一手带大,没想到就此成了一切悲剧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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