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公孙明将目前的发现禀告给裴清殊的时候,裕贵妃正在慈安宫里,将容氏的所作所为悉数告知傅太后。
傅太后听说之后十分惊讶:“怎么会这样?”
裕贵妃很是焦急地说道:“姑母,宝璋也不知道嫂嫂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本以为她不是后宫妃嫔,而是外戚,怎么着也管不到宫里的事儿,所以才把一些不能向旁人说的心事说给她听,却没想到……”
“你这个傻孩子!”傅太后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容氏定是骗了你!”
裕贵妃懵懂地说道:“啊?她骗了我什么?”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所以你不忍心把容氏给供出去?”
裕贵妃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她的目的!宝璋,你清醒一点。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容氏,可比你精明得多。”
裕贵妃一头雾水地说道:“姑母,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您就别绕弯子了,宝璋听不懂。”
“你先想想,容氏究竟为什么要助你登上后位?还不是因为皇上延迟选秀,把容家的姑娘拖得过了适婚的年纪,没了选秀的资格吗?既然他们容家人不能进宫,那么和容家关系最近的傅家,就对他们至关重要。若是她能助你登上后位,将来再像本宫和阿煦当初那样,扶你的儿子入主东宫,立下从龙之功的话,那容家的荣华富贵,就会一直延续下去。”
傅太后的话像是一盆冷水一样,把裕贵妃心底仅有的那一丝同情也给浇灭了。
“本宫还没有说完呢!容氏再能耐,也不过是一个外臣之妻,她的手不可能伸得那么长。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敏妃宫中偷药,再给娴妃服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她背后没有人给她撑腰才怪!”
裕贵妃下意识地问道:“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傅太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一旁的玉盘吩咐道:“去,差人去请荣贵太妃,还有傅煦夫妻来慈安宫。”
“姑母?”玉盘领命而去之后,裕贵妃不解地看向傅太后。
“恐怕来不及了。”傅太后看着裕贵妃,长叹了一口气,“早在殊儿让人抓了那个容妈妈的时候,本宫就该意识到不对劲的……是本宫疏忽了。宝璋,如果有人来向你问话的话,你一定要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心软,而被那容氏给连累了啊!”
裕贵妃有些被傅太后给吓到了。自从裴清殊当上太子以来,裕贵妃已经很多年没见到自家姑母这般慌张的样子了。
……
裴清殊听完公孙明的话之后,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而是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一下又一下,节奏分毫不乱。
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他叫来了小德子:“去打听一下,裕贵妃可在琼华宫?”
小德子很快就打听好了消息,回来复命,说是裕贵妃去了慈安宫。不久之前,傅太后还传了荣贵太妃和傅煦夫妇觐见。
公孙明道:“看来太后娘娘是察觉到什么了。皇上,既然慈安宫这么热闹,您可要移驾过去看看?”
“不急,好戏还没开锣呢。”裴清殊停下手中动作,端起手边的温茶,浅浅地抿了一口,“等他们都入宫了,再去也不迟。阿明,你先和朕说说,调查韩歇的事情可有进展了?”
公孙明没想到裴清殊会在查后宫案的同时突然问起韩歇,不由一怔。
不过此事是他亲自经手的,公孙明自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很快他便回答道:“回皇上,这个韩歇自称是龙沙人。龙沙位于大齐和北夏的交界之处,天气寒冷,位置偏僻,还时不时地会受到匈奴人的骚扰。臣派人去打探过了,当地的确有一户韩家,与韩歇所言无二。雍定元年,他们兄妹便因韩歇科考之故,从龙沙搬到了京城。”
裴清殊微微皱眉道:“难道是朕多疑了?”
“皇上先别急着下结论。虽说这些信息都能对上,不过还是有一些疑点。比如说据当地村民所说,这韩歇平时深居简出,整日闭门读书,比他妹妹出门的次数还要少,几乎从来不和旁人打交道。依您看,韩歇像是这样的性子吗?就算他曾经是,可要想考中进士,只靠闭门苦读,没有夫子指点的话……恐怕不大可能?”
裴清殊沉吟了一会儿,道:“过去我们怕打草惊蛇,断了这条线,所以一直不曾派人盯着那些匈奴人埋下的钉子。现在这个韩歇是朕的近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公孙明赞同地说:“皇上说的是。就算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也必须弄清楚这个韩歇的来历!”
“先把朕身边身手最好的那个影卫调出去,监视韩歇一段时间,看看他都和谁有来往。”
公孙明应下之后,见裴清殊还是眉头深锁,好像有心事的样子,不禁有几分心疼:“皇上,您日理万机,思虑过重,可千万要注意休息,保重龙体啊。”
“朕没事。”裴清殊显然是没听进去,“对了,先前咱们派去北夏的那几个死士,进展如何了?”
北夏一直想方设法地往大齐埋钉子,裴清殊自然不能一直就那么被动,必然是要出手反击的。
早从裴清殊继位开始,他就让人在暗中准备了一些人手,陆陆续续地送去了北夏。
只是……成果并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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