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老狗打你了吗?”二丫俏脸一沉,声音凛冽。
“二丫,你怎么没和哥哥一起回来?”杨氏想打岔。
“娘,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老狗,我饶不了她,臭不要脸的。还想要供养,我呸!”不顾杨氏的阻拦,二丫扭头就出了屋。
刚刚走在村子里,听几个妇人说,苟氏婆媳三人,居然上自家抢东西,还打了娘,若不是三叔婆,苟氏就得逞了。
二丫的眉头早就染上了寒意,透出和她年龄不符的阴沉。看来,她今儿要不闹大点,还真对不起苟氏一家。以后自己和哥哥不在家,苟氏还会故伎重演,在这个世上,娘和哥哥是她最亲的人,她决不允许有人欺负娘和哥哥。
她一口气便跑到了苟氏家门口,大声骂了起来:“那几个不得好死的娼妇,你们打了我娘,就跟没事人一样,赶紧滚出来。想要东西、想要钱是吗?那就去做娼妇啊,反正你们家是上梁不正。”
二丫豁出去了,什么祖母婶子,她可和她们没有血缘关系,对待这种泼妇刁妇,那就是比她们还泼。
她的大嗓门招来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围观,见人多,二丫更来劲了,她声情并茂的将苟氏的斑斑劣迹宣扬了一番,引来了附近邻居的议论,而苟氏一家像是哑了一样,闭门不出。
看效果不错,二丫开始转移阵地,她沿着整个溪水村和陈村吆喝着,后面跟着几十个看热闹的大人孩子,她将苟氏怎么虐待爹爹,霸占自家东西,偷卖自己,又怎么上自家抢东西打人,说的既不夸张,又极具渲染力,像是说书一般。
用了近一个时辰,她巡回了两个村子,终于将苟氏一家的劣行公诸与众,这还不算完,打听到巴彦保长已经从城里回来了,她去了保长家里,将苟氏婆媳三人上门抢劫,并殴打娘的劣行告诉了保长。
巴彦非常生气,当即便黑了脸,他派人去通知苟氏一家,让苟氏来他家里说和。
看苟氏婆媳三人和杨氏都到齐了,保长的娘子琪琪格给几人倒了茶,便坐到了一旁。
巴彦夫妻一看杨氏红肿的脸颊,便什么都明白了,心中对苟氏一家的行径很是不满,脸上闪过几不可见的鄙视,“苟氏,你们为什么去杨氏家里殴打杨氏?”
“保长,我冤枉啊!我带着儿媳去杨氏那里,商讨供养的事情,还没说完,杨氏就对我又打又骂,不愿意给供养,小辈给父母供养,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苟氏咄咄道。
“你……?”杨氏气得脸都白了,怎么有苟氏这么不要脸的人,竟颠倒黑白。
“祖母可真会颠倒黑白,我娘打你们?那为何你们安然无恙,我娘却一身是伤,让大家看看,你们到底下了什么黑手,我娘脸都被你们打肿了,头发也被你们拽掉了好几缕。你们跑到我家里公然抢劫,抢劫不成就打人,你们就不怕吃官司吗?”
二丫怒极反笑,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苟氏这种人了,竟然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苟氏那老贼妇到现在还想要供养,还真当自家好欺负吗?
“保长,自古以来,子孙就有给父母养老的规矩,三九死了,还有大牛这个孙子呢,大牛要代替他爹给我供养。”苟氏说的理直气壮。
“祖母,您是老糊涂了吗?难道您不知道?男子二十弱冠,我哥哥过了年才年满十三,现在还未成年,如何给您养老?再说,您家里不是还有两个正值壮年的儿子吗?难道他们是废物吗?”二丫嗤笑一声。
苟氏正要开口,却被二丫打断,“祖母,难道您忘了,当初是怎么分家的吗?家里有七亩地,我爹和你的两个儿子,算三户,如果是公平的分家,一家两亩地,剩下一亩地给您,可我爹尸骨未寒,您就吵着分家,一亩地都没分给我家,您要是要供养,就重新分家,将两亩地还给我们。”
“你个小娼妇想得美,你们一分地也别想要!”苟氏破口大骂,全然忘了保长在场。
苟氏做梦也没想到,那个小蹄子不但不愿意出供养,还想要两亩地,简直是痴心妄想。
“祖母,您真有趣,老是提醒乡里乡亲,唯恐人家忘了您家里有三个娼妇呢,而且还是老少三代。”二丫捂嘴笑道,惹得旁边看热闹的邻居哄然大笑。
“你…,你个死丫头,一点规矩也没有,也不怕天打雷劈。”苟氏恼羞成怒,被村民们嘲笑,她岂能忍下这口气。
“那我就等着,祖母敢不敢和我一起站在雷雨下,看看老天是劈你还是劈我。”二丫一张小俏脸冷了下来。
保长看吵得差不多了,便让双方收声,“虽说子孙要供养老人,可也要看情况,大牛还未成年,便没有供养老人的义务,这样,等大牛到了弱冠之年,再按照规矩给苟氏供养。”
二丫见好就收,要说真不给供养,也说不过去,即便老人再无德,做儿孙的也只能孝顺,说是孝敬也好,愚孝也罢,一沾上老人的事,儿孙就没有了话语权。好在能拖到哥哥二十岁再给苟氏供养,不会打乱她的计划,她和哥哥的首要目标便是攒钱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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