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只点着头,随她去。心中暗笑,等沈辰来接?猴年马月的事,说不定早把这死妮子许了人!
话说沈辰回到书房,见苏姨娘的大丫鬟香兰还跪在那儿,想想方才跑去碧玉斋的行径,心中又觉着对不住苏姨娘,于是将那香兰打横抱起,向着柳荷苑去了。
这香兰早已悄悄爬过沈辰的床,当时骗沈辰说是姨娘让她来侍候的,其实敢哪让苏小可知道?这一抱,眼见要穿帮,急得一路捶打他的胸口,粉面涨得通红。
到了院外,好容易劝说沈辰将她放了下来,正在整理衣襟,面上突然重重挨了苏姨娘一记耳光。也不知她从哪儿窜了出来。
苏姨娘杀猪般地哭嚎起来:“你个挨千刀的浪货,没脸没皮的下贱胚!让你去请少爷你往他身上钻作什么?!一个时辰你都作了什么啊!你个生脏疮的烂人…我掐死你我也不活了!”
说着,当真跳上去两个手死死扼住香兰脖颈。一边掐着,一边摇着,嘴里又哭又骂。
沈辰被吵得两耳嗡嗡作响,眼前晃动着苏姨娘狰狞的面孔,失了一会神,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一个劲儿揪他的衣袖,低头一看,是香兰的手,顺着那手往上看去,见她脸皮紫涨,一双眼睛向外凸,张大了嘴巴像一条濒死的鱼。
他来不及多想,使蛮力扯开了苏姨娘。
苏姨娘不依不饶,哭叫着扑过来在他身上乱抓乱挠,嘴里还喊着:“你为一个贱婢打我!你为一个贱婢打我!”
沈辰头脑一热,心想既然你赖我打你,我不打你还对不起你了!干脆一掌推开她,又顺手甩了她两记耳光,犹是不解气,指着她鼻尖骂道:“贱婢?明天便抬举她做姨娘,将你卖回窑子去!我倒要看看谁是贱婢!”
苏姨娘捂着火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望着沈辰,身子筛糠似地颤抖起来。一半是装的,一半是吓的。她知道自己闹过头,他真恼了,赶紧闭了嘴不敢再放肆,回忆着当初妈妈教导的对付男人的路数,颤着睫毛哀哀地看着他,一串接一串掉下眼泪来。
果然沈辰面色缓和了一些,声音也低下来:“你回去歇着。”
她柔柔“嗯”了一声,一步三回眸进了院子。
沈辰心气稍顺,偏生香兰不知好歹凑了上来:“少爷!咳!您说话可要算数!咳咳!明儿我就是正经姨娘了对吗?”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才耐下性子冷声道:“你也回去歇着。”
这夜他歇在书房,倒是想透了一件事。苏姨娘虽然性子不像秋白,但也是可心招人疼,近来为何看她百般不顺眼了?她闹腾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倒是自己因为赐婚的事情有些迁怒她。
宫里熟人向沈相透过风声,说是赐婚与公主有关联。那便是坊间传言不假,公主确实相中了他,偏偏他抬了个女伎回来做妾,这才故意整他。于是每每想到不得不娶秦挽月那个丑货,下意识里就暗暗恼了苏小可一分。只是这心思过于隐秘,今夜一番闹腾才让他茅塞顿开。
想透了这一层,心中更加觉得对不住苏姨娘,想起她的万般温柔缱绻,心头仿佛被春风一阵阵拂着,酥酥痒痒。也不知道她今日受了这般委屈,会不会哭上一整夜?那个香兰得了势,不知会不会欺侮她?香兰…哪里比得苏小可?不过是顺水推舟的露水情缘罢了!
这样想着,有些坐不住。原想起身去看看苏小可,走到了院外,又觉得让她冷一冷也是好的,免得她以为自己服软,日后更是骄纵到无法无天。
到了次日清晨,小厮念白匆匆来唤他,他以为是说秦挽月回门的事,隔着门扬声道:“由她去!不必知会我。”
念白踟蹰了一会,嘟囔道:“爷好生无情。那棺椁该用多少银钱的呢?”
“棺椁?什么棺椁?”沈辰推门出来,“究竟怎么回事?”
心中漫起了阴影。
“爷…”念白哭丧了脸:“您还不知道?苏姨娘投塘了。”
沈辰如遭雷击。
脑中嗡嗡地,她怎么能这样?明明好好的,自己就会去看她,给她补上这些天欠缺的柔情,她怎么能这么残忍扔下自己走了?不对,一定是香兰对她说了什么话,她受不住刺激才寻了短见!一定是这样。
香兰被拷问得没了人形,抵死不承认苏姨娘的死和她有关。她是真冤枉。苏姨娘如果好好的,沈辰说出的话也不好收回去,甘愿不甘愿也会抬举了她,至少名份上能和苏小可平起平坐。一个奴婢能有这份福气,还奢望什么呢?但苏姨娘死了,她这事必定也是黄了,能不能保住性命还两说。只要是个不傻的,都不希望苏姨娘死?要是知道她要自尽,拼了命也会把她拉回来,又怎么可能去害她?
早知道……早知道昨夜就不该半推半就,不该让他抱了这一路…可偏偏贪恋他身上昂贵的熏香气息…那气味提醒着她,女人天生就有成为人上人的资本,奴婢和主子,其实只是一步之遥…偏偏,苏姨娘用一条命,将她折在了最后一步…多大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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