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定的定例?当初你姑母在家时就是一脚出八脚迈的,就是你那几个庶姑姑也是如此。你不要总想着你是庶出,要知道就算是庶出,你也是老子这个袭爵人的庶出,怎么能和不相干的人家庶出比。”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今天大房的人这是专业要打脸的节奏吗?迎春也替探春难堪,那个不相干的人还在眼前呢。看了探春一眼,迎春小声的叫:“父亲。”
呵呵,犯二的人伤不起,有起床气的**青年更是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难道老子说错了,这府里一点规矩都没了,只许他们做得倒不让人说不成。明天、不,今天就和你母挑人,你是咱家的长女,正经该有四个大丫头才对。”又对邢夫人道:“你要好好挑人才是,那些有小心思的不能要,太有上进心的也不行。”要是挑了个上进到未来女婿床上的,就便宜姑娘现在的受气包样儿,只会自己躲起来哭死。
大伯虽然一脸不耐烦,可句句都是为二姐姐着想,探春满满的不甘,凭什么二姐姐只是回来侍个疾就得了大房的青眼,看她那只会叫父亲母亲的怯懦样子,哪有自己能说会道,本是个木头人,凭她也配得了这些关心?
“大伯不知道,我们现在姐妹都在太太的抱厦住着,人多了倒是住不下了。”
“好好的姑娘,又不是守夜的奴才,住什么抱厦?府里那些院子,有给外人住的,倒没有收拾出来给姑娘们住的?”这又是贾申瞧不上贾母和王夫人的地方,好好地姑娘,一个个养得不知所谓,连个正经住处都没有,估计要不是原著中盖了大观园,这些姑娘得老死在王氏那个抱厦里了。
“太太一会儿去给老太太请安时提一句,就说说敏妹妹的例,我们家现在还是兴盛的时候,改了让外人看了倒不象。”
探春再也不能淡定了,她是来拐迎春回去的,不是来火上浇油的,想也知道贾母和王夫人知道是她引出大老爷发飚,会有什么样的怒火等着她。她试图补救:“大伯不必动气,想是因为我们姐妹还小,老太太太太天天管家理事,二姐姐又是省事的,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你以为你在这府里说话有什么份量?还有个老太太能治得了你。
贾申也没兴趣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只是看不得自己便宜姑娘被人卖了还想帮人数钱,说说这个探春来大房总共说了几句话,可有一句是为了姐妹得了父母欢心的有与荣焉?不踩上一脚都是她小人家客气。
“你哥哥可来过了?你的事儿他办得怎么样了?”昨天的事儿还不知道办成什么样,贾申又想起贾琏刚从扬州回来,还有好多话没交代他,不提前对好说辞,只怕那边的蝗虫马上就能把人家林家的家财吃干抹净,反正钱是贾琏带回来的,就是将来有人说起,这个锅人家早就算好了由贾琏来背。
“迎丫头刚才一直照顾大姐儿,琏儿来说了一声就出去办事儿了。”邢夫人见迎春不知怎么回话,怕她惹贾申不痛快赶紧解围,果然得到了迎春满含感激的一眼。又想起自己刚才想的迎春奶娘的事儿,索性好人做到底:“倒是迎丫头的**,我想着到底也看顾她这么大,也是我们以前没人提点,让她的心大了,不过听说她虽不着调,倒也有时能劝着姑娘分辩事非,要是事儿不大,不如让琏儿就把她们一家放出府去,再赏点东西,也是全了姐儿的名声不是。”
贾申本来对荣国府那些蛀虫一样的下人一个也不待见,不过想想邢夫人的话也有道理,姑娘身边的奶娘是个贼,到底好说不好听,平白让人家怀疑姑娘的人品就得不偿失了。也罢,杀哪个鸡不杀,比起贾申最想杀的赖大一家,迎春的奶娘真是良民了。
“这事儿你和琏儿看着办。叫迎春也在一边看着,下人就是下人,也敢要主子的强。再你也得敲打一下那些奴才,给姐儿当差是他们祖上积德,再敢干点挑窝四的事儿,现在姑娘可不吃奶了。”老爷,你当着姑娘说这些话,老太太知道吗?没见迎春和探春头都抬不起来了?
贾申的高论,贾母从来请安的邢夫人那里听到了丫头太少不体面的一半,从探春那里听到了关于宫里嬷嬷和袭爵不袭爵庶出的另一半。自从贾申说出这府里真孝顺是没用的,贾母一直在思量这个大儿子是哪里不对劲了,难不成是这些年压制的太狠,让老大心里存了怨恨?
不能,一个孝字就能大过天去,老大想平安把爵位坐下去就不能不孝顺她这个娘。再说老大都袭了爵,将来分家又要得大头,让老二家的管家多划拉点银子,不是很公平吗?他敢心存怨懑,就是不孝!不是在自己身边养大的就是和自己不亲呀。想要脸面,那是自己给他他才有,不给他他就得继续没脸没皮地在东大院窝着,看来这几天没收拾他,他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量了,这个凤丫头,还是得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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